兵变导致王府也死了不少人。
云妗醒了以后,就吩咐底下人按照花名册,让还幸存的奴仆领着逝去的亲人回家。
书意按照云妗的吩咐,做了统计。按照每个人三两的份额发放抚恤金。
办完这些事后,云妗招呼着下人做了大扫除。
里里外外洗了三次都嫌不够,云妗又让人去大街上的香油店买了些驱除晦气的,买回来里里外外都撒了。
等血腥味散去后,再打扫了一遍,人都累瘫了,卫生才算打扫好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去牙行采买下人。
慧雯找了个靠谱的牙婆,把厨房采买的,外厅伺候茶水的,还有伺候花草,清洗衣服的一并买全了。
厨房当天就开了火,荤菜一类的实在没工夫做,云妗就从空间取出真空包装的腊肠,卤鹅,交给厨娘蒸了。再炒了几个素菜,做了一锅杂粮饭,算是把晚饭完成了。
上菜的上到一半,经过慧雯提醒,云妗才想起宫里还有一位没吃呢。
碰巧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德海来了,云妗就让他提了食盒入了皇城。
送走使者后,云妗这才有空闲下来吃饭。
吃饱喝足,洗了个澡,拧干了头发,靠在躺椅上纳凉。不多时,云妗的眼睛就睁不开了。
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有蚊子在叫,云妗打了个哈欠,挥手赶蚊子,冷不防被捉住了手,她彻底惊醒过来,看到来人是江淮钰后,松了口气。“来了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外面风大,回里屋再睡。”
“也好。”
新房收拾的干干净净,连被褥都换了新的。
云妗脱了鞋就要上床,被江淮钰制止。
“干嘛,洗过了不脏。别打扰我睡觉,困死了。”
江淮钰将云妗困在怀里,然后吩咐下人去打洗脚水。
伺候两人梳洗以后,云妗道:“你去我梳妆台那里拿一瓶绿色的风油精。”
“风油精?”这是何物?
“驱蚊的。夏天了,蚊子多如牛毛,哪怕有蚊帐也不顶用,用它正好。”
就是气味过于刺鼻,涂在云妗身上,他都不知道从哪下嘴亲媳妇。
江淮钰道:“府上就没种驱蚊的植物?”
“还真有,慧雯去取两盆薄荷放床边。”
有了薄荷做助攻,云妗再也不用担心蚊子了。
就是缠着他的江淮钰跟个大暖炉似的,浑身滚烫,还在冬天还是个意外的惊喜,夏天那就是灾难。
云妗将床上的蒲扇放在他的掌心,江淮钰会意,取了蒲扇给她扇风。
“宫里的事情解决了?”
“还得处理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你等得急了?”
江淮钰搂着她,亲了一口。“娘子,你想不想做皇后?”
“不想。当皇后有什么好的,一点也不自由。”
处理一个摄政王府,她就累的够呛。更别提要处理后宫的杂活,想想就心累。
“那本王也不做皇帝了。”
江淮钰想的也开,反正他当摄政王就已经是大魏第一人了,犯不着再去抢皇帝的位置。
至于江仲瑾,还是不能让他活着。
江淮钰已经给过他不少机会,这家伙是一点也抓不住,非要找死,那他就成全他。
“娘子,你说我从宗室里面找一个出来当皇帝,咋样?”
“不好。”云妗摇头。“还是留着狗皇帝的命,别瞎折腾了。万一又重蹈覆辙,朝堂又要被你血洗一遍,何必呢。”
云妗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你打算怎么处置逆贼啊?”
“当然是诛九族。”
蓝家、闻家、大长公主家、还有晋王、端王这类……算算要砍两万多个人,菜市场天天加班都得一个月砍完。
云妗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多了。”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他们既然选择造反,就要承担造反失败的代价。不然人人效仿,大魏不就乱套了?”
江淮钰吻了吻云妗的额头,轻声道:“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你且安心的在家休息一阵子。若有什么生意,让下面人处理就是。”
光抄家带来的收入就能够弥补这次战争损失的代价。
做生意损失一个月的时间,想来也不打紧。
江淮钰搂着云妗的腰,靠着她入睡。
听她在嘀嘀咕咕算东西,江淮钰吻了吻她的侧脸,道:“你在算什么?”
“我看看我在不在这些官员的九族里面啊。”
云妗掰着手指头算,还真就被她算到了。
她的二妹云姝嫁给的漕运官正好是大长公主夫家的旁支亲戚,也就是说他们云家也得遭殃。
云妗揪了揪江淮钰的耳朵。“你醒醒。我跟你说,我二妹妹家也在这次的清算里头,你这是要断我家的根基啊。”
一个家族讲究同气连枝。
云妗跟云姝也没什么矛盾,云鹤还靠着妹夫一家,扩宽了海外业务。
要是海外断了换了其他人,这不得造成极大一部分损失啊。
为了生计,云妗不得不为他家求情。“王爷,你看曹家要是没犯什么大罪,或者没参与这次谋反,你就放了他们吧。”
江淮钰眯着眼,道:“哪个曹家?”
“就管漕运的。”
“原来是他。”户部每回来交银子之时,都会顺带夸一夸曹家。多听了几次,江淮钰也就记住了。“也好,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若曹家没参与谋反,本王就放过他。”
“谢了。”云妗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亲的江淮钰腹中一阵火热,他将云妗拐入怀中,亲了好一阵子就开始乱摸。
衣衫解开以后,闻到熟悉的茉莉芳香,江淮钰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娘子,咱们把昨天的新婚夜补上行吗?”
“你还有脸说。昨晚出那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我,我差点就被弄死了。”
说出来,云妗都心有余悸。要不是她下手快,早就凉了。
想到这,云妗就没了兴致。“肚子里怀着呢,你就老实点,别折腾了。”
“那怎么行。”
眼看就要吃到肉了,怎么能放煮熟的鸭子跑了。
江淮钰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小肚子,唇角微微上扬。
“娘子放心,为夫轻点,绝不会坏了娘子的好事。”
说着就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慢慢摩挲。
他顺手将床帘拉下,但见里头有人影浮动,颠鸾倒凤,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