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才完成了一半,渣男死了,楚芸儿还活着,还过得好好的。】
正所谓有图有真相,系统把监控掉到了几天前。
贺家风雨飘摇之时,楚芸儿像是开了天眼一样,及时抽身。
她之前在云霄楼卖艺之时,积攒了好几个主顾。
现在哪怕她从良了,就贺家的条件,给不了她任何的帮助。
贺屿还因为她是个妓女嫌弃她,从他回来以后就没跟她睡过。
楚芸儿因此心怀怨念,对贺屿也没有以前好,两个人经常吵架。
在贺屿对她动手以后,楚芸儿死了心。
她开始联系以前照顾她生意的王公子、李公子。
在贺屿上朝之时,她就跟他们厮混在一块,几人偷偷找了清净之地私会。
王公子打赏也很大方,事后,就会给楚芸儿大把的银子跟首饰。
楚芸儿大方接纳了,扭头就去钱庄把钱存了,首饰拿去死当换钱,继续存在钱庄。
自从贺屿动手打了她以后,楚芸儿就没为贺家掏过一分钱。
贺母混成啥样,她不管,她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好。
之所以一直赖在贺家不走,一方面是因为云妗雇佣了小混混,一直盯着她,她没有路引,也去不了外省。
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贺屿身上下了注,贺屿要是跟叶晓柔成功了,那她也能跟着吃香喝辣。
要是失败了,她就哀求王公子带她出京。
反正她的钱都存在了钱庄,去了外地,凭着银票照样能兑换。
到时候隐姓埋名,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
楚芸儿的算盘打得很精,她时刻留意贺屿的动静,已便随时跑路。
得知叶晓柔成了舞姬,去云霄楼跳舞一事后,楚芸儿就知道贺屿是靠不住了。
今早,她特地留意贺屿的动静。见他没有如往常一般下了朝就回来,楚芸儿就回房收拾包裹,准备偷溜。
她收拾细软的动静还是吵到了本就浅眠的贺母。
贺母早就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自从贺家落败以后,她被迫干活,干了一年活,一身的力气。
看到楚芸儿收拾了包裹要跑,她立马将人拦下。“不许走,给我老实待着。”
“姨母,贺屿回不来了。我们还是趁早跑路吧。”
贺母听楚芸儿的口气,知道事情大条了。
贺屿参与谋反的事情,她也知情。
她知道,儿子要是不奋力一搏,贺家还是会走上灭亡。
倒不如支持儿子,不成功便成仁。
如今听楚芸儿的口气,儿子是失败了。
失败了不要紧,大不了赔上一条命就是。
不过她乐意从容赴死,可却不想看到害得贺家永无宁日的楚芸儿有好日子过。
看她要跑,贺母抄死一把扫帚,打了她几下,打的她嗷嗷直叫。
贺母一边打,一边说。“跑,你能跑哪里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你能逃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姨母,嗷!姨母,你快别打了。我不逃就是了。”
楚芸儿趁着贺母放下扫帚的光景,抄起桌上的一个包,背着就跑。
这些天,她早就研究好了逃跑线路,可以避开那些监视她的人,顺利跟王公子汇合。
系统。【你看,她就比你努力多了。死到临头了,还能找到一线生机,真是佩服。】
云妗翻了个白眼。【别说风凉话了。她走了,你我得都得完。】
系统:【你干啥去?】
【我如今是准摄政王妃了,当然要利用权利做事。你且看着吧。】
云妗吩咐书意。“你去把竹青喊来。”
竹青没见过楚芸儿,不知道她长啥样。
云妗手里有现成的画像,让竹青拿了去城门口,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马抓起来。
也算楚芸儿倒霉,收拾完东西匆匆忙忙准备离开之时,忘了乔装打扮,被竹青抓个正着。
楚芸儿被扯住了头发,强忍着痛,道:“这位姐姐,我是王公子府上的丫鬟,我叫小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王公子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对,她是我的通房。我带她去城外庄子上避暑。你哪位,干嘛阻我去路?”
竹青一只手擒住楚芸儿,另一只手摸出了腰牌。“摄政王府办事,闲杂人等勿扰。”
一句话算是彻底断了楚芸儿的后路,王公子悻悻笑道:“您忙,您带走就是。”
“王公子,王公子救我。”
任凭楚芸儿怎么惨叫、求饶,王公子为了活命,溜得比兔子还快些。
“走。”
竹青施展轻功,带着楚芸儿飞檐走壁。
“这位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啊啊啊啊,快放开我,我恐高。”
到了目的地,竹青毫不留情的将楚芸儿扔在地上。
楚芸儿摔了个四仰八叉,甚是狼狈。“这是哪?”
话音刚落,她看到了一行人影。
为首的正是她的仇人——云妗。
如今的云妗比在贺府还要富。头上随便拔出一根簪子,就能买下她的命。
一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衬托的自己越发不堪。
楚芸儿不甘心啊。
凭什么云妗在贺府过得舒心,出来以后更加风光。
而她,也就在宫里还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现在越混越差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云妗冷冷笑道:“不用看,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我现在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你放了我吧。”
云妗成为摄政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楚芸儿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无法跟她抗衡以后就选择了摆烂。
可云妗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送去云霄楼,找几个人,给我好好看着她。她要是跑了,我拿你们试问。”
“不,我不去。”
云霄楼的日子她受够了。
不是弹琴弹到手指溃烂,就是卖笑,委身于那些个臭男人,日子比让她死了都难受。
“云妗,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楚芸儿想着自己反正没有什么活路了,临死前不如杀了这个表里不一的贱人。
她从头上拔下发簪,朝着云妗的胸口刺去。
幸好云妗早有防备,后退了两步,楚芸儿还没能靠近云妗,手中的簪子就被竹青一脚踢飞。
人更是被她擒住了手,跪在地上。
江淮钰刚回来,就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慌乱,待看到竹青将楚芸儿制服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立马上前,将云妗搂在怀里。沉声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连主子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