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钰就知道这些吐蕃人不会安分,哪怕面对“确凿证据”,依然会狡辩。
所以他安排了后手,在吐蕃进京的一天,就在驿馆埋伏下了探子,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驿馆动态。
叶晓柔跟贺屿的信件被掉包,先给江淮钰看过以后,他再让人模仿了叶晓柔的笔迹给贺屿下套。
没想到贺屿这个蠢货还真信了。
他跟家里的蠢妇商量过后,就真的决定跟叶晓柔里应外合,要给大魏一点小小的震撼。
江淮钰得知以后,顺水推舟,让他们把造反该走的流程走完。
大魏名将贺屿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即将在大魏上演。
“你们说了不算,来人,传贺屿。”
贺屿到了宣政殿,看到跪在地上的叶晓柔,还有散落的信件,知道东窗事发了。
事到如今,为了活命,他忙跟叶晓柔撇清关系。
“陛下,王爷,微臣跟晓柔公主不认识,也没有私相授受过。
这些信件都是有心人想要栽赃嫁祸给微臣的,目的就是让大魏损兵折将。还望王爷且莫听信奸臣谗言,还微臣清白。”
江淮钰微微一笑,眸光阴鸷。“本王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了。陈章”
陈章把监视贺屿的探子带来了,探子跟在场所有的大臣普及了贺屿跟叶晓柔见面的全过程。
也不存在添油加醋,因为人证、物证俱全。
叶晓柔受不了打击,尖叫。
“我最开始只是想成为摄政王妃,想俘获王爷的芳心而已。”
“既然成不了摄政王妃,我就想入宫讨皇上欢心。因为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故而找了贺将军来问而已。不存在跟贺将军商量造反一事。那些信件都是假的,假的……”
翠云流着泪,苦苦哀求道:“公主,您就别嘴硬了。事到如今,您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了,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
“对对对。”吐蕃使者被这阵仗吓得话都不会说了,他知道叶晓柔是废了,为今之计,他得保住自己还有其他公主的命。
“王爷,叶晓柔公主得了失心疯,已经疯了。疯子的话信不得。吐蕃对大魏的心日月可鉴,绝对不会造反。王爷饶命!”
江淮钰看了江仲瑾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本王当然相信吐蕃没胆子谋反,但手底下的人会不会拿它来做文章,就不一定了。”
江仲瑾被江怀瑾看的心虚,勉强笑道:“皇叔,您也知道,疯子的话信不得。连吐蕃使者都说她疯了,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她疯了吗?”江淮钰看向早上还在那慷慨激昂,怒喷云家人的御史,此刻早就龟缩在一个角落,吓得哑口无言。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见过吐蕃公主昨夜的风采,他点了几个人的名,道:“你们昨天看跳舞看的好好的,她疯没疯,你们看不出来?”
众大臣跪倒在地。“微臣惶恐。”
江淮钰话锋一转,又道:“有钱找乐子,为了个舞姬一掷千金;国家要打仗了,一两银子也凑不过来,还肆意抨击给本王赚钱的云家人,你们的胆子大的很!”
“王爷恕罪。”
江淮钰冷脸发落了在场的大官,或打或贬,将他们赶出了朝堂,去基层受苦去。
至于爱嚼舌根的王御史,被江淮钰贬到边关去当个主簿,体察民情。
处理完了大臣,就轮到了贺屿跟叶晓柔。
“贺屿勾结吐蕃公主叶晓柔,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本该诛灭满门,念在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将其押入天牢,赐梳洗之刑。贺氏教子无方,赐白绫。贺家其他人流放岭南,永不回京,至于叶晓柔”
江淮钰看了江仲瑾一眼,冷笑道:“把她给孤活剐了。三千刀,少一刀都不行。皇帝”
江仲瑾吓得面如土色,连说话都不利索。“皇…皇叔找朕,有事?”
“本王近期来事务繁多,你反正没事干,就代替本王去监刑。”
江淮钰起身,走到他的跟前,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幽幽道:“且莫再让本王失望啊。”
江仲瑾面色惨白。“皇叔,朕……”
“怎么,不想去?还是见不得你的女人死?”
江淮钰看了眼地上吓得早就晕过去的女人,冲着陈章使了个眼色,陈章立马飞起一脚,将叶晓柔踹醒。
叶晓柔哭的不能自己。“王爷,王爷饶命。王爷,我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就是给王爷为奴为婢,我都乐意。”
剐刑,还是三千刀,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住。
“您将我贬去教坊司,不,你将我扔到云霄楼都行。我不想死啊!”
叶晓柔顾不得礼义廉耻,扑上去就要抱江淮钰的大腿,还没靠近他,就被陈章飞起一脚,踹的吐了血。
叶晓柔见抱江淮钰大腿行不通了,扭头看向江仲瑾。“皇上,您不是说爱臣妾的么,您替臣妾说句话啊。臣妾不想死,臣妾还想跟您生儿育女,恩爱到老呢。您还说王爷生不了孩子,以后大魏的天下就是您跟我孩子的,您……”
“闭嘴。”江仲瑾道:“皇叔,叶晓柔已经疯了,疯妇的话当不得真。朕申请立马将叶晓柔处死,朕来监刑。”
江淮钰冷笑一声。“还等什么呢,现在就去。”
“是,来人将她抓了,堵住嘴,立马押赴刑场。”
江淮钰走了,整个宣政殿就剩下了江淮钰的心腹,还有跪在地上的贺屿。
贺屿也不知道为什么,拼尽全力就是斗不过江淮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要把他押进天牢的事情。
他们在等什么。
很快,贺屿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原来是被绑在柱子上的叶晓柔,已经被用了刑,剔下了一块肉。
行刑者甚至将剔下来的肉用红布包裹好了,上呈到了宣政殿。
“贺将军可得好好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贺屿不忍心去看,可一切都由不得选,有人按着他的头,扒开他的眼皮去看。
他看到了一块刻着蝴蝶印记的肉,就血淋淋的摆在自己的眼前。
不久前,那只蝴蝶还停留在叶晓柔的左肩,而今,它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