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园。
云妗正在为江淮钰针灸。
经过一年多的调理,江淮钰的身体已经跟正常人一样,身体算是彻底恢复了。
身体好了,也就意味着可以怀孕生孩子了。
云妗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勾引的江淮钰跟她睡,然后她就把生子丹吞了,去吐蕃生孩子去。
做摄政王妃,云妗是想都不敢想。
她身份不够格,就是做侧妃都勉强,别说做王妃了。
再者,吐蕃送来的和亲公主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到时候江淮钰要是看上了收回王府,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啊。
江淮钰要是顾念旧情,强行把她收成小妾,云妗也不乐意。
做过正室,就不会再去做小妾。
她可不想在另一个女人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如此说来,只有死遁了。
云妗已经想好了,过了今晚,就死遁出国。
今晚,就是她跟江淮钰的分手夜吧。
一想到即将失去一个绝世美男,云妗还是很心痛的。
连带着看江淮钰的目光都有些依依不舍。
江淮钰无语。“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没有。”云妗大大方方的勾住江淮钰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王爷真好看,真是百看不腻。”
奇怪,若换个人说他好看,他早就将人推出去斩了。
可这话要是云妗说的,他就会不自然的勾上唇角,心里甜滋滋的。
“治好了本王,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就是现下跟他成婚,江淮钰都乐意。
云妗笑容狡黠,手朝着他的衣服探去。
“若是王爷肯与我春风一度,那最好不过。”
“这有何难?”
她撩得人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如此良辰美景,正好拿她灭个火。
江淮钰一把将人抱起,扔到床上。
刚要做些什么,窗外多了一抹黑影。
“谁在外面?”
“是奴婢瑞香,娘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何事,可是来跟我做生意的?”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暧昧气息被搅散,江淮钰不悦,连带着看瑞香的目光都带着凶狠。
云妗穿好衣服,刚要出去,被他拦住。“做生意什么时候不能做,不许去,留下来陪本王。”
云妗叹了口气,抱着他,亲了亲唇角。“现在满意了?”
江淮钰冷哼一声,也不管门口等待的瑞香,搂着云妗亲的难舍难分,直把她的嘴唇亲的又红又肿,才放人离开。
“快去快回,本王等你。”
“知道啦。”
云妗瞄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勾的江淮钰心头火起。他别过脸去,深呼吸几次才平复情绪。
“尽快回来,本王有东西给你。”
一年前,江淮钰给云妗亲手刻了个木偶。
由于太久没刻,手艺生疏,他整整刻了十二个才挑选出来一个合适的。
光一个,略显孤单。江淮钰想了想,又刻了个缩小版的自己。
两人成双入对,方是他的本意。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云妗摩挲着他的手指,掰过他的脸,轻声道:“王爷不说,可是嫌送的东西拿不出手,报答不了我的救命之恩?”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娘子,你好了没有。”
门外的瑞香跟催命鬼一样催的紧。
云妗收起了调戏江淮钰的想法,从暗格中翻出一本小册子,放在江淮钰掌心。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研究下。若今晚能让我满意,我就”
江淮钰抓住她的手,话语轻佻。“你待如何?”
“我就收你做我的大房。”
江淮钰的脸色一瞬间由晴转阴,比窗外的夜幕还要黑。
云妗哈哈大笑,顺势抽出了手,带上了门。
“王爷,您好好看哦。”
“娘子,您跟王爷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长夜漫漫,给了他一本话本打发时间而已。”
话说回来,古代的画师还真是拿得出手,什么都敢画。
她一个经历过现代文明的人,看了那些图都觉得不堪入目。
古人还是太会玩了,她遭不住。
这本淘来的册子本来云妗打算留着自己观赏的,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与其放在那吃灰,倒不如让它发挥正常的作用,也可顺势跟江淮钰还了人情,一举多得的好事,想想也是很美好的啊。
瑞香八卦上瘾了。“娘子,您莫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人之常情。”云妗很坦然的承认了。“难道你不喜欢他那张脸?”
“奴婢哪里敢看啊。王爷权倾朝野,有帝王之相。奴婢待在他身边,一丈距离连喘气都不敢,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说的也是。
一年前,云妗跟瑞香有同感。
江淮钰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总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等熟悉了才发现是纸糊的老虎,不值一提。
系统。【啧啧,以前你跪地求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妗。【以前是我年少无知,现在学聪明了。话说回来,今晚能用生子丹了吗?】
系统。【很危险。我觉得你应该保命才是。毕竟反派跟男主的修罗场有你好受的。】
云妗一脸懵逼。
哪来的修罗场,玩她呢?
“娘子,到了。贵客在逍遥亭等你。奴婢这就去小厨房准备茶点,你们两个先聊。”
云妗到了逍遥亭,就看到里头坐着一个头戴帷帽的陌生人。
结合系统刚说过的话,云妗暗道不妙。“你是”
贺屿摘下帷帽,露出真容,云妗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妗娘,别来无恙。”
云妗转身就走,她得去大门口问问家丁,怎么将贺屿给放进来了。
还有,瑞香知不知道这事,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没走两步,贺屿就拦住她。
“妗娘,这一年多没见,我对你甚是想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岳父说,你这一年忙着做生意,都累瘦了。
为夫现在回来了,有我给你撑腰,你肩上的担子也会轻一些。”
离得近了,借着月光,贺屿细细打量他的发妻。
一身素衣衬得她犹如谪仙,生起气来又没有神仙的清冷,反而多了一丝活泼、俏皮。
一年不见,她的美已经美得惊人心魄,让他深深着迷。
“妗娘,你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