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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橘吩咐道:“去太医院把温实初请到养心殿”

苏培盛忙让徒弟小厦子跑去太医院请温实初

温实初赶到养心殿后,躬身行礼

“微臣温实初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大胖橘指着桌上摆放的那几种秘药,对温实初说道:

“你来看看这些药究竟有何功效。”

温实初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拿起那些药瓶。

他将药瓶一一打开,放到鼻子下仔细闻

过了片刻,他拱手回道:

“启禀皇上,经过微臣查验,

这里有绝嗣药,这是给女子用的

若有女子服下此药者恐再难孕育子嗣;

另有一味药可令产妇生产之时体力虚脱、无力分娩;

此外,还有能够使人容颜尽毁的毒药。”

说到这里,温实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而且,这其中有一种药最为阴险,若长期服用,会使人的脉象变得极为虚弱,

仿若身患重病一般,却极难查出真正的病因所在。”

大胖橘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想不到皇后宫中竟藏匿如此阴毒之物!

这可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如此阴毒的药物若是都被用到后宫之中,那他的后宫岂不是会增添无数冤魂?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倘若这些药不幸用在了自己身上,恐怕他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曾经他对皇后虽说不上多喜欢,但还是很信任她的

从未曾怀疑过她会有这般歹毒的心肠。

然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那能够致使产妇虚弱无力的药,

正是害得浣碧母子俱亡的秘药。

大胖橘气得面色铁青,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大胖橘看向苏培盛道:

“传朕旨意,立刻调集人马将景仁宫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任何一人!

把皇后身边所有相关之人统统押解至慎刑司严加审问,

务必彻查皇后这些年做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苏培盛听到这话后,神色一凛,

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弯下腰去,恭恭敬敬地应声道:

“是,奴才遵命!”

紧接着,他转过身,脚步匆忙地朝着殿外走去,

没过多久,只见苏培盛领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侍卫浩浩荡荡地赶到景仁宫。

他们训练有素地迅速散开,将整个景仁宫团团围住,

一时间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皇后身边那些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宫女和太监们见状,

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如同寒风中的落叶一般。

面对如狼似虎的侍卫们,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乖乖地被一个接一个地带走,押送到慎刑司。

正在寝室内歇息的皇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

十分烦燥,头痛欲裂,扬声道

“绘春,绘春”

却没人应声,皇后心中一惊

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出宫殿想看个究竟。

当她看到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时,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险些站立不稳。

“苏公公,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强作镇定地质问道。

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沉着,

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苏培盛知道皇后这次再劫难逃

但他也没对皇后摆脸色

苏培盛见到皇后面色不善,上前一步,

毕恭毕敬地回答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这也是奉旨办事。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奴才。”

说完,他低着头,眼睛始终盯着地面,没有抬头直视皇后的目光。

皇后听了苏培盛的这番话,不禁冷笑出声:

“哼!本宫自问一向循规蹈矩,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不知本宫究竟犯下了何等大罪,

竟然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肆意前来景仁宫抓人?”

苏培盛“奴才只是奉命办事,请皇后不要为难奴才等人。”

很快景仁宫的宫女太监都被带走,景仁宫被侍卫围住。

眨眼之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景仁宫变得冷冷清清,

只剩下空荡荡的宫殿和偶尔吹过的风声。

与此同时,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迅速将整个景仁宫团团围住,

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绝望

她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太后了。

尽管太后如今身体状况不佳,半身不遂,

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皇后心想,只要太后知道她的处境

肯定让竹息前来她。

想到这里,皇后那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而后宫之中的其他妃嫔们得知景仁宫这边所发生之事后,

无不拍手称快、欢欣鼓舞。

要知道,除了今年刚刚入宫的那几位初出茅庐的新人之外,

其余众人或多或少都曾遭受过皇后暗地里的算计与谋害。

那些惨痛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使得她们对皇后可谓是恨之入骨。

年世兰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笑得很是畅快

带着颂芝等人就去景仁宫看戏去了

待到了景仁宫门口,年世兰停下脚步,定睛望着被重重包围着的景仁宫,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呵,皇后娘娘也有今日。”

瓜尔佳文鸳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拍手称快,

她简直等不及要立刻前往景仁宫,

狠狠地踩皇后一脚,好出一出心头积压已久的恶气!

毕竟谁让皇后这老女人不干人事,她才进宫得宠没几天,

这老女人就想让她绝子呢,什么仇什么怨

之前她还只能暗挫挫的恶心一下那老女人

现在那老女人眼看着就要皇后之位不保,她也该去出口恶气了

越想越是兴奋,瓜尔佳文鸳当下便转身朝门外走去,一心只想尽快赶到景仁宫。

这时,一旁的景岚急忙上前拦住了她,并焦急地说道:

“小主千万不可冲动!

虽然眼下看起来皇后已经失势,但后宫风云变幻莫测,

谁也无法保证她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小主您若是此刻贸然前去落井下石,

万一皇后日后真的重新得势,

那她肯定会对小主您心怀怨恨,到时候恐怕会给小主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瓜尔佳文鸳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她还能有翻身之日?

我看,她这次肯定是要彻底玩完了!”

景岚继续劝道:“小主,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您瞧瞧现在,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盯着皇后呢,就盼着看她出丑闹笑话。

咱们又何必如此着急忙慌地冲在前头呢?

再者说了,如果咱们表现得过于嚣张跋扈

恐怕会惹来皇上的不满,认为我们不懂规矩。”

瓜尔佳文鸳听完景岚这番话后,不禁有些犹豫不决。

只见她轻咬着嘴唇,眉头微皱,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景岚所说确实有些道理。

但一想到那串红麝香珠琏,心中的怒火便怎么也按捺不住。

“不行!本小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前些日子那个浣贵人刚刚遭遇不测,

今儿个这皇后居住的景仁宫居然就被人给围了起来。

要说这里面没有半点猫腻,打死本小主也不会相信

依本小主看,定是皇上已经知道皇后的真实面目,正打算将她废了!

此时不趁机狠狠踩她一脚,更待何时?

走走走,快随本小主一同前往景仁宫!”

说着,瓜尔佳文鸳便迈开脚步,准备去景仁宫

景岚眼见着根本阻拦不了自家小主,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便也只能紧紧地跟在其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见瓜尔佳文鸳脚步匆匆,仿佛一阵风似的,转眼间便已经走出了偏殿。

她满心欢喜地朝着长春宫外走去,

但就在她即将迈出宫门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而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雯贵人,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瓜尔佳文鸳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

因为她听得出来,这正是齐嫔李静言的声音。

对于这位多次提醒过自己、

并且平日里对她也算颇为照顾的主位娘娘,

瓜尔佳文鸳内心深处还是存有几分敬重的。

此刻的她,就好像一个正在偷偷摸摸做坏事却不幸被家长当场抓住的小孩子一样,

那种尴尬和心虚简直难以言表。

瓜尔佳文鸳想到齐嫔同样也是深恨皇后的

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缓缓转过身来,对着李静言福身行礼道:

“齐嫔姐姐安,妹妹我,正打算前往景仁宫。

姐姐您这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姐姐,要不然咱俩一同前去如何?”

李静言微微皱起眉头,盯着瓜尔佳文鸳看了片刻,随后淡淡地开口道:

“本宫早就猜到你会想着去景仁宫,你且随本宫先进来吧。”

说罢,她转身朝着主殿走去。

瓜尔佳文鸳见状,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

但也只好乖乖地跟在李静言的身后,一同走进了主殿之中。

李静言缓缓坐下之后,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说道:

“妹妹啊,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些。

你想想看,虽说这景仁宫眼下已经被侍卫围困起来了,

但皇上毕竟尚未降下旨废后。

咱们此时此刻要是贸然前去落井下石,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听到这话,瓜尔佳文鸳却是满脸的不服气,嘟囔道:

“姐姐,这皇后多恶毒您是知道的!

现如今眼看着她就要彻底倒台失势了,

我不过就是想去出一口憋在心里许久的恶气罢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李静言看着眼前这个冲动小姑娘,就像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无奈地再次解释道:

“唉,傻妹妹哟!

这后宫之中知道皇后真面目的人可不在少数,试问哪一个不怨恨皇后?

又有哪一个不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呢?

可是你再瞧瞧,在这种关键时刻,又有谁敢真正跑到景仁宫里去找皇后的麻烦?”

瓜尔佳文鸳满脸委屈地嘟囔着:

“可是妹妹听说,那华皇贵妃就去了景仁宫!”

李静言见状,不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道:

“华皇贵妃位高权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贵妃位同副后,哪是你我能够与之相比的!

这皇后一倒,她就是后宫之主”

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酸意道:

“更何况这年世兰在皇上跟前的恩宠,更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有些事情她可以肆意而为,我们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瓜尔佳文鸳听了这话,虽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现实

道:“姐姐说得极是,都怪妹妹太过鲁莽冲动了。”

这时,李静言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

“虽说如今皇后看似已经失势,但别忘了皇后身后还站着一位太后!

即便太后现下身子抱恙,不再插手后宫之事,

可倘若我们对皇后过于苛待,只怕太后不会坐视不管。

要知道,这打狗还要看主人!”

瓜尔佳文鸳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寒,连忙向李静言道谢:

“多亏姐姐及时提点,否则妹妹恐怕又要闯出大祸来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幸运分到长春宫,有齐嫔时不时的提点

同时也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轻率。

李静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本宫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聪明人,若本宫聪明,之前也就不会以皇后马首是瞻

只不过,这段时日在宫中经历得多了,见多了皇后的算计

自然也就变得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想当初,你们还没入宫之前,这皇后也曾被皇上禁足。

但太后不过是在皇上面前替她说了几句好话罢了,

这皇后转眼之间便又被皇上给放了出来。

本宫着实担心这次会像之前那样

要真是这样,你今天过去落井下石

皇后肯定会记恨你

万一哪天皇后再度得势翻身,

那到时候你的日子恐怕就要难过了!

本宫也怕你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