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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抚须沉吟:“然则铁轨需用多少钢铁?我大汉年产铁不过十万斤,怕是……”

刘据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宣纸道:“已算过了。每里铁路需铁三千斤,先修西域段二千里,需铁六百万斤。可暂用‘盐铁官营’之积蓄,再征天下冶铁户入关中,许以爵禄,三月内必能凑齐。”

霍光敲击着图纸上的“玉门关”标记道:“当务之急是解前线粮草之困,可先修玉门关至哈斯蒙尼旧地段,约八百里。此段途经沙漠,寻常车马十日方至,若用铁路,两日可抵。”

刘据点头:“正合我意。可命陈汤为筑路使,率五万囚徒充役,以‘功赎罪’之法激励士气。”

魏相却皱眉道:“征发冶铁户已是劳民,再驱囚徒筑路,若管理不善,恐生陈胜之变。”

他顿了顿,提议,“不如以‘以工代赈’之法,招募西域流民,每日给粟米三升,既修铁路,又安流民。”

刘据击掌道:“魏卿老成谋国。可再设‘铁律’:逃亡者斩,完工者免罪充军,许以良田。”

徐卫盯着图纸上的“大月氏”节点,忽然道:“若铁路修至大月氏,可与海运衔接——楼船水师从南洋运粮至印度河口,再经铁路西运,岂不快哉?”

刘据眼睛一亮:“此计妙极!即刻命少府绘制‘海陆联运图’,待铁路初具规模,便试走一趟。”

刘细君轻抚图纸上的“儒教庙宇”标记,微笑道:“铁路所经之处,可设‘汉亭’,兼作儒教学堂。筑路民夫每日劳作完毕,必修《论语》一章,既强筋骨,亦塑民心。”

刘据拊掌称善:“皇妹此计,将‘修路’与‘教化’合二为一,真乃女中诸葛!”

随即他环视群臣,神色决绝道:“铁路乃千年未有之伟业,纵有千难万险,亦需一试。即日起:

霍光总领冶铁,三月内锻造铁轨十万丈;

魏相巡抚西域,招募民夫十万,设‘铁路营’五十九处;

徐卫勘测路线,以玉门关为起点,向西经大宛、康居,直抵哈斯蒙尼旧都;

细君督造‘火车头’模型,命墨家子弟入少府工坊,十日内拿出机关雏形。”

殿外雄鸡报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照在铁路图纸的“罗马”标记上。

长安宣平门外,新公布的诏书上“全国推行高炉炼钢”八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当羽林军将诏书张贴完毕时,围观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同时大汉传媒的各个报纸也纷纷报道了此决策。

洛阳城最大的冶铁作坊主王翁盯着手中的诏书,掌心沁出汗来。

他的“王氏铁铺”世代以传统竖炉冶铁,若改用高炉,需砸掉祖传的炉子,重新挖窑砌砖。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忽闻门外马蹄声——霍光亲率少府官吏登门,手中捧着高炉图纸:“王翁莫怕,朝廷许你半价购得官煤,且派墨家弟子助你改建。”

王翁望着图纸上高耸如塔的炉体,咬咬牙道:“拼了!若真能出‘百炼精铁’,便是卖了老宅也值!”

蜀郡乡下,农夫李二狗蹲在田埂上,看着远处官府征调民夫开挖窑炉。

他挠着后脑勺对邻居说:“好好的地不种,挖啥子大坑?莫不是要炼‘太上老君的金丹’?”

话音未落,便见一辆牛车驶过,车上堆满黑亮的煤块——这是朝廷从豫章郡运来的“炼钢之宝”。

傍晚,里正挨家挨户发铁铲:“明日去铁官营搬砖,每日三斤粟米,干满三月,赐铁犁一副!”

李二狗眼睛一亮,握紧了木柄:“管他炼啥,有饭吃就行!”

邯郸城的铁器铺里,年轻匠师张小刚正对着高炉图纸沉思。

他曾随张骞出使大月氏,见过西域的“坩锅炼钢法”,却从未想过能把炉子造得比城墙还高。

“这炉体要分‘炉喉’‘炉身’‘炉缸’……”

他喃喃自语,突然抓起一块炭笔在墙上画起来,“若在炉腹处开十二个进风口,用皮囊鼓风,温度必能超过炭火!”窗外,一轮明月升上城头,照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

长安城西北,三百座高炉同时破土动工。

青砖窑炉如春笋般拔地而起,每座高约两丈,炉顶插着红色三角旗,上书“大汉铁官”。

霍光每日亲临现场,见民夫们用木模浇筑炉体,便大声叮嘱:“炉壁要厚三尺,内砌耐火砖!若炉体漏铁水,你们脑袋也保不住!”

当第一座高炉点火时,熊熊火焰照亮夜空,炉工们将铁矿石、木炭、石灰石按比例投入,汗水在火光中凝成盐花。

三日后开炉,赤红的铁水如岩浆般流出,围观的百姓惊呼:“铁水竟像黄河决堤!”

玉门关外,黄沙漫天。陈汤站在沙丘上,望着眼前绵延十里的“钢铁营”——十万民夫分成三班,日夜轮作。

南边是采煤区,黑色煤块被装上车,由骆驼队运往炉前;北边是矿石山,囚徒们腰系绳索,在悬崖上开凿铁矿。

“都给老子听着!”

他挥动马鞭,“每炼出十斤好铁,便减一日刑期!”

夕阳西下时,某座高炉突然喷出青焰,炉长狂喜大叫:“是‘钢铁雨’!咱们炼出钢了!”滚烫的钢水溅在沙地上,腾起一片白雾,瞬间凝成坚硬的铁块。

豫章郡的竹林深处,无数土窑星罗棋布。

当地百姓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男人们光着膀子搬运煤炭,女人们在溪边淘洗矿石,孩童们则提着瓦罐,给炉工送绿豆汤。

一位白发老匠蹲在炉前,用木棍拨弄着炉内的火候,忽然老泪纵横——他此生见过最精的铁,是给楚王铸剑时的“毛铁”,如今竟能亲眼看见“百炼精钢”如流水般产出。

当第一柄用高炉钢锻造的环首刀出世时,刀身映出他沧桑的面容,刃口轻轻一劈,碗口粗的竹竿应声而断。

三个月后,长安武库的兵器架上,清一色的高炉钢剑闪烁冷光。

刘据亲自取剑出鞘,剑气森然,竟将案几上的青铜镇纸削去一角。

霍光在旁禀报:“陛下,如今每日可产钢万斤,足够装备二十万大军。”

刘据望着窗外连绵的高炉群,忽然想起父亲在罗马边境吃的苦头,轻声道:“待铁路与钢铁俱成,纵使相隔万里,父皇也能收到来自长安的‘铁骨支援’。”

此刻,千里之外的罗马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