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一见到祁玉玺,宁旭就对他说了声“恭喜”,祁玉玺接受了。
凌君凡扭扭捏捏地挨到祁玉玺身边,扭扭捏捏地问:
“玉玺,你说,我以后叫你‘玉玺’啊,还是……”
祁玉玺打断他:“叫爸爸。”
凌君凡当场石化。
宁旭喷了。
凌君凡:“玉,玉玺,你不是,真的吧。”
“我不开玩笑。”
凌君凡要哭了。
祁玉玺:“叫爸爸。”
凌君凡张张嘴,呜呜呜!他叫不出来!
“噗!哈哈哈……”
宁旭在一旁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教室的同学们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凌君凡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祁玉玺:“让我说第三遍?”
凌君凡哭了:“爸,爸爸……”
“哈哈哈哈……”
宁旭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凌君凡气得给了他一拳。
祁玉玺的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虽然不明显,凌君凡却看到了。
他一下子炸毛了:“玉玺!你在逗我!”
祁玉玺:“你自己要纠结,我如你所愿。”
凌君凡不怕死地扑过去要打祁玉玺,被对方单手轻松制服。
凌君凡被按在书桌上,本来还龇牙咧嘴的。
之后却跟着还在笑的宁旭哈哈哈也笑了起来。
祁玉玺放开凌君凡,踢了他一脚。
凌君凡活动活动胳膊,在祁玉玺身边坐下,不纠结了,心情也舒畅了。
“玉玺,那你跟我老爸去度蜜月吗?结婚了总要度蜜月的吧。”
祁玉玺:“没时间,他要练功。”
凌君凡也大概知道是他爸拖了祁玉玺的后腿,也理解。
“也是,他是该勤快一点。”
三人正聊着,滕茕过来了。
凌君凡立刻拐了下祁玉玺,闭了嘴。
走到祁玉玺跟前,滕茕的眼眶很明显地红了一瞬。
她张嘴:“祁玉玺,我听说……你和,凌宗师,结婚了?”
祁玉玺只是点了下头,滕茕的眼泪瞬间就快出来了。
她咬咬嘴:“祁玉玺,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祁玉玺的薄唇张开:“我和你不熟。”
滕茕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宁旭出声:
“滕茕,再说下去就不好看了,你找位置坐下吧。”
滕茕还是怕祁玉玺的,何况祁玉玺还说了,跟她不熟。
对方根本没有把他们曾经在戈壁上的情谊放在心里。
也是,那一段经历,似乎只有她始终念念不忘。
滕茕擦着眼泪离开了,凌君凡大胆地搂住祁玉玺的肩膀:
“还好我爸动作快。”
祁玉玺拉下凌君凡的胳膊,打开课本,不予置评。
宁旭则道:“玉玺这样才是对的。不给对方一丁点的希望。
其实凌四叔也是这样的人。
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凌四叔和哪个异性走得近。”
凌君凡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家老爸:
“我老爸喜欢男人,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大白菜。”
宁旭笑道:“我也没见过凌四叔跟家人以外的同性关系特别要好的。
从一开始,凌四叔对玉玺似乎就很不同。”
凌君凡继续不留情的吐槽:“因为我老爸一开始就瞄上玉玺了。”
宁旭很想说,你在自己小爸爸面前这么不客气地吐槽你大爸爸,你就不怕被揍吗?
事实是,祁玉玺没揍凌君凡。
百里家,百里元坤面露惊讶地看向又一次登门的邬栖山,以及和邬栖山一道前来的阿拉义。
茶几上放着一个檀木的盒子,盒子里有4枚古牌。
邬栖山解释:“其中两枚是欧盟那边送过来的。
他们不好意思来打扰两位大宗师,委派我替他们转交。
他们说迟了两天,还希望两位大宗师不怪。
另外两枚,是阿拉义代表阿拉伯的几个国家送上的。”
阿拉义立刻解释:“我们总统阁下知道祁大宗师喜欢这种古牌,就下令全国范围内寻找。
我们阿联酋找到一枚,沙特找到一枚。
这两枚是今早刚送到我手里的,得知邬处长要来,我就和邬处长一起来了。”
百里元坤面上不显,说:“这古牌具体是什么用处,安安也不知道。
但上面既然是古字,哪怕只是收藏也是十分有意义的。
谢谢你们,也谢谢欧盟方面。
不过,阿拉义,欧盟方面送两枚古牌是抵消拍卖的费用。
你们呢?有什么要求?”
阿拉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
“百里大宗师,您也知道,我们阿拉伯国家的古武发展十分的落后。
这一次我们竞拍到了两部上等的功法。
我不瞒您,这两部功法,太高深了,又是用华文写的古语。
我们阿联酋古武联合会是阿拉伯国家古武实力最强的。
我们的会长和副会长都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们又不能随便找人来翻译。
不知祁大宗师能不能帮我们翻译出来?
不需要是阿拉伯语,只要是直白的语言就行。”
百里元坤明白了。
拍到功法是第一步,研究出功法的内容才是至关重要。
就如百里家的那部天级极品功法。
如果不是有安安这个徒弟,百里元坤恐怕到死都研究不透那部功法的内容,更别说修习了。
阿拉义的话一落,邬栖山的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暗芒。
百里元坤替徒弟做了决定,说:“我可以让安安给你们翻译成直白用语。
但要如何修习,还需要你们自己琢磨。
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
安安是大宗师,他对功法的理解和体悟肯定与旁人不同。”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您!”
阿拉义高兴坏了。
邬栖山没有顺便也提出这个要求,他和阿拉义过来送上古牌后就一起离开了。
百里元坤把4枚古牌拿去给在练功房的凌靖轩,让他收好。
之后,他给徒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一趟。
祁玉玺这一天上下午都有课。
滕茕上完第一节课后就请假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在小食堂点了好多菜。
虽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祁玉玺,不过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
宁旭和凌君凡开始习武后饭量也是蹭蹭蹭上涨。
两人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古武者能吃的根本原因。
宁旭吃了两碗饭后,低声说:“玉玺,我还没跟我家里人说我可以习武了。”
凌君凡好奇:“你还没说啊。”
宁旭:“我想练出个一二三来再告诉他们。
我也怕我爷爷心脏吃不消。”
宁旭说到了心脏,祁玉玺才想起一件事。
他拿过自己的双肩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深棕色的大瓶子递给宁旭。
宁旭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没有立刻接,而是先问:“这是什么?”
“上品九天云雪丹。”
“噗!”
宁旭脑袋急忙撇到一边,嘴里还没全部咽下去的饭全部喷了出来。
凌君凡大叫:“宁旭,你喷我碗里了!”
宁旭剧烈地咳嗽,抽了张纸巾狼狈地擦嘴擦眼泪。
祁玉玺把瓶子放在宁旭面前,低头淡然地继续吃饭。
凌君凡是知道家里的长辈吃的九天云雪丹早就全部换成了上品。
他更好奇的是:“玉玺,那个梧桐丸,你还有吗?”
他问的很小小声。
祁玉玺:“你要?”
凌君凡猛摇头:“只是好奇。”
“有。”
这边宁旭勉强缓过来了,他把瓶子推了回去:“不行!这个我不能要!”
祁玉玺:“废话多。”
“……”
凌君凡踢了宁旭一脚:“赶紧装起来,小心被打劫!”
宁旭感动极了,他咬了咬嘴,拿过瓶子塞进自己的双肩包,说:
“这个我家一定要给钱的,你要不收,就是跟我见外。”
凌君凡:“你给玉玺钱才是跟玉玺见外。
能叫玉玺免费给丹药的人能有几个。你就别磨叽了!
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爸和玉玺摆酒那天,你帮我爸多挡点酒就行了。”
祁玉玺:“君凡比你看得明白。”
宁旭的眼眶瞬间有点红了。
他低头用力眨了下眼睛,再抬头时,笑着说:
“那没问题。我先吃一把醒酒丸,然后去给凌四叔挡酒。”
凌君凡在一旁发愁:“我最怕喝白酒了,太辣。”
宁旭:“你可以不去挡酒。”
凌君凡瞥了祁玉玺一眼猛摇头:“我要去的。”
他要敢不去,他爸估计得揍他。
祁玉玺给宁旭的那一瓶上品九天云雪丹可比拍卖会上的瓶子大。
口袋里揣着好几百万华币的丹药,宁旭也没心思吃饭了。
他给爷爷发了条短信,让爷爷赶紧派大伯过来学校一趟。
下午的课开始十分钟后,宁旭才猫着身子偷偷摸进了教室。
把丹药交给了大伯,他算是松了口气。
他坐下后,在他身边的凌君凡小声问:“交给你家人了?”
宁旭低声回道:“我大伯亲自来拿的。我看他手都软了。”
至于大伯说爷爷会想办法表示感谢这件事他没提。
祁玉玺要不要是一回事,宁家不能当作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