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早上九点,帝都人民医院。
“小师叔...对不起....”
陈奇把果篮放在旁边,看着床上虚弱的央金卓玛:
“没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这个队长没有做好,让你和童哥受委屈了。”
心门崩溃,是会波及到肉体的伤害,整个人在一段时间内完全会用不上力气,如果不来医院输营养液,自己是几乎吃不了饭的。
在央金卓玛旁边,是沉默的赵童:
“我的问题....我要是再给力一点,也不至于让卓玛妹子也心门崩溃了....”
赵童东北人的爽朗此刻全部消失了,他情绪完全的快虚,仅剩自责。
陈奇后面,是何琛三人,陈少荣说道:
“今天,我们给你们报仇。”
藏青燕看着脸色苍白的俩人,脑子里面回忆都是在港岛一起愉快训练的画面,拳头都捏紧了:
“亚当.罗斯柴尔德....”
何琛深吸一口气:
“你们的问题,肯定会有办法的,世界上有过心门崩碎又重建的案例,我会帮你们找到办法的。”
陈奇坚定道:
“是我们。”
卓玛看着藏青燕,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根藏式吊坠:
“燕姐....送你的...卓玛刀。”
那吊坠是一把弯刀的造型,也是卓玛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现在她把它送给了藏青燕,也代表希望藏青燕代替她完成后面的比赛。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没有和大家一起走到最后,可是现在没有心门了,根本操控不了情绪。
一想到这里,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明明她答应过韩晚霞的,要给藏区的大家唱出一片未来。
藏青燕接过了项链带上:
“我们会赢的,一起赢!”
赵童见不得姑娘哭,毕竟东北老爷们儿: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吧,我们会看你们的比赛的。”
陈少荣转身,他此刻没有什么心思安慰他们了,唯有用实力才能给他们两个报仇:
“中国队....”
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着:
“出发。”
帝都鸟巢,这里已经做了封闭式保暖,也是帝都赛场。
四位队长提着话筒箱子,走进了休息室,里面坐着亚当与克里斯,亚当独自一人佝偻的坐在中心位置。
看到陈奇他们四人进来,克里斯微微收起了自己那一支金色的话筒。
他知道,今天他们是来找亚当的,自己还是别添乱了。
亚当抬头,眼里一片疯狂,那不是绝望的祸水,而是疯狂的祸水,这样的祸水陈奇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奇....”
陈少荣开口:
“别理他,赛场上见,各自准备。”
四位队长完全没有理会亚当散发的魔气,各自找了个沙发闭目养神,凝聚情绪。
这个赛场,就六个人,毕竟歌王级歌魔,没人不怕。
亚当在看到陈奇进来后,笑容十分瘆人,陈奇被他看得生理不适,就他那老好人的性格都想上去揍人了。
但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一点,比赛正式开始,亚当是最后一个,何琛则是第一个。
他打开话筒盒子,取出了那一支土豪金的话筒:
“我上了。”
陈奇鼓励着:
“加油!”
何琛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裹着红色的围巾走上了舞台。
国内的观众可以说是全部都汇聚在了帝都赛场,哪怕他们知道这里有歌王级歌魔,但他们更想看到,自己的四位队长暴揍歌魔的一幕。
何琛上台,裹紧了一下围巾,今天.....他不会唱粤语了。
抬手按下话筒上面的开关,金色的指示灯亮起,随后他抬手示意,恢宏的前奏伴随着吟唱响起。
几声鼓点后,他抬起话筒,背后大屏幕出现了五个字的歌名。
《我的中国心》
对付这种扰乱民心的歌魔,何琛决定直接扛起国家底蕴砸死丫的。
当他一开口,平稳却又充满爆发情绪的歌声回荡: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这首歌的感觉,只有他们港岛人才能完全唱出来。
他是港岛回归那年出生的,大陈奇三岁。
小时候他会去翻找自己出生那一年的事情,而那一年记录最大的,便是港岛回归。
自从被陈奇他们掰正后,他再次去回看那段历史,感慨万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何琛缓缓抬手握拳,声音铿锵有力,他把国家给他的底气化作底蕴,全力冲击着亚当的情绪祸海: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他代表了被唤醒情绪的港岛发声,祖国的烙印早已在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了。
港岛被内地歌手帮助过多次,最初的张维心,最近的陈奇。
现在,轮到他何琛以港岛歌手的身份,对内地的同胞构建出一堵以数千年底蕴构筑的防御城墙: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何琛的情绪里面带怒,这个他乡,就是指的亚当的家乡英格兰。
要不是他们,他们港岛人怎么可能离家近百年,许多人从出生到死去,都没有真正的回到了祖国。
近百年的时间,对人类的寿命来说,太漫长了: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何琛的歌也传达到了亚当的耳朵里,那五千年的厚重底蕴,根本不是他的祸水能扛的,更别说何琛手上那一支话筒增强了他的情绪爆发。
他的祸水世界内出现了一座伟岸的城墙把他围住了起来,同时在城墙顶上,支出了无数炮筒,对着亚当的内心疯狂轰炸。
亚当眉头一皱,抬手扶了一下脑袋,祸水被狂轰滥炸,他会感受到脑子里面有些疼痛。
这时,陈奇站起来了,他手里握着炎黄:
“痛吗?这才刚开始,接下来,轮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