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激烈的枪声如同狂风暴雨般骤然袭来。
郑建国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大声对着接应之人喊道:“听这枪声,是自己人来了!”
接应之人原本紧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慰,咬着牙说道:“郑哥,咱们有救了!”
原来,是林堂和同伴们及时赶到了。
他们一路拼尽全力,在废弃工厂中突破重重阻碍,终于找到了安全屋的位置。
林堂跑在最前面,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头发被汗水浸湿后贴在脸颊上,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手中的枪不停地喷射着火舌,子弹如雨点般朝着黑衣人的后背呼啸而去。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别让这些混蛋伤害到屋里的兄弟!” 林堂大声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眼神中透露出对黑衣人的痛恨和对战友的关切。
同伴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寻找有利的位置,举枪射击。
阿强躲在一辆废弃的汽车后面,探出身子,精准地瞄准黑衣人,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他的脸上洋溢着战斗的激情,大喊道:“堂哥,看我的,一个都别想跑!”
阿虎则从侧面迂回,绕到了一群黑衣人身后,趁着他们慌乱之际,一阵猛烈扫射。
他兴奋地大叫:“哈哈哈,这些混蛋,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黑衣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瞬间乱作一团。
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纷纷四处逃窜,寻找掩体躲避子弹。
有的黑衣人顾不上进攻安全屋,慌慌张张地转身还击,但在林堂他们的猛烈攻势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黑衣人阵脚大乱。他们原本整齐的进攻队形,眨眼间就变得七零八落,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那些一心只想冲进安全屋活捉郑建国和接应之人的黑衣人,此刻像是被惊扰的马蜂,乱成了一团。
一部分黑衣人迅速转身,慌慌张张地寻找掩体,试图抵抗林堂他们从背后发起的凌厉攻击。
其中一个黑衣人,脸上满是惊恐,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辆报废的汽车后面。
他双手颤抖着端起枪,朝着林堂他们的方向盲目射击,子弹四处乱飞,根本毫无准头。而阿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旁边的石堆后,精准瞄准,“砰” 的一声,那黑衣人额头中弹,瞬间倒在车旁,鲜血汩汩地流了一地。
另一部分黑衣人则贼心不死,仍不死心地想要冲进屋内抓住郑建国和接应之人。
为首的一个壮汉,满脸横肉,嘴里骂骂咧咧:“都给我上,别被后面那些人吓破了胆,先拿下屋里的人要紧!”
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带头朝着安全屋的门冲去。
安全屋内,郑建国一直紧盯着屋外的动静。
看到黑衣人被林堂他们攻击后出现混乱,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机立断地大喊:“兄弟,机会来了,跟他们拼了!”
接应之人咬着牙,用力点了点头,尽管腿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求生的欲望和对敌人的愤恨让他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他们迅速拿起身边能当作武器的东西。郑建国抄起一根断裂的桌腿,那桌腿边缘粗糙,握在手中却无比踏实。
他紧紧攥着,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接应之人则抓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匕首,这匕首虽然短小,但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就在那壮汉即将冲进屋内的瞬间,郑建国大喝一声,如同猛虎出山一般,抡起桌腿狠狠砸向壮汉的脑袋。
壮汉急忙抬手格挡,“咔嚓” 一声,桌腿断成两截,但也成功地阻挡了这一击。
壮汉恼羞成怒,怒吼着挥起铁棍朝郑建国砸来。郑建国灵活地一闪,躲过攻击,顺势一脚踢在壮汉的肚子上,壮汉 “哎呦” 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接应之人也不甘示弱,他手持匕首,朝着另一个试图冲进屋的黑衣人扑去。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躲避,但接应之人速度极快,匕首一下刺中了他的手臂。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枪掉落在地。
林堂和同伴们配合默契,在安全屋周围的战场上迅速散开,充分利用着每一处地形和掩体。
林堂躲在一辆破旧卡车的残骸后面,车身被岁月和战火侵蚀得千疮百孔,但却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他微微探出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战场,敏锐地捕捉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当发现一个黑衣人暴露在视野中时,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稳稳地瞄准,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那黑衣人应声倒地。
“阿强,左边那几个,交给你了!” 林堂大声喊道,声音在激烈的枪炮声中依然清晰可辨。
“收到,堂哥!” 阿强回应道。他藏身于一堆废弃的集装箱后面,这些集装箱层层叠叠,构成了天然的堡垒。
阿强迅速调整好角度,端起枪朝着林堂指示的方向猛烈射击。他的手指在扳机上灵活地跳动,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得那几个黑衣人抱头鼠窜。
阿虎则猫着腰,沿着一处倒塌的围墙快速移动。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潜行的黑豹。
当靠近一群正在寻找机会进攻安全屋的黑衣人时,他突然站起身,从侧面发起攻击。手中的冲锋枪怒吼着,火舌吞吐,将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
“来啊,你们这些混蛋,尝尝爷爷的厉害!” 阿虎大声叫骂着,脸上洋溢着战斗的激情。
同伴们也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优势,有的利用断壁残垣作掩护,进行精准狙击;有的迂回到黑衣人的侧翼,发起突袭。
他们彼此之间通过简短而有效的呼喊进行沟通,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能心领神会。
在林堂他们默契的配合下,黑衣人们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
原本嚣张跋扈的他们,此刻阵脚大乱,慌不择路。
那些原本还想冲进安全屋的黑衣人,被林堂他们从背后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暇顾及屋内的情况。
而转身应对林堂他们的黑衣人,又被安全屋内郑建国和接应之人瞅准时机进行反击,一时间顾此失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 一个黑衣人惊恐地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林堂半蹲在一辆废弃卡车的残骸后,他一边开枪,一边透过卡车残破的车窗玻璃,密切观察着战局。
尽管黑衣人被他们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四处躲闪,但林堂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黑衣人似乎并不像完全慌乱溃逃的样子。
他们虽有惊恐之色,可在躲避攻击的间隙,还会不时朝着某个方向张望,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阿强,你留意到没,这帮家伙不对劲。” 林堂压低声音,对着不远处同样借助掩体射击的阿强喊道。阿强听到林堂的话,微微侧头,快速扫了一眼那群黑衣人,大声回应:“堂哥,是有点怪,他们不像是单纯被咱们打懵了,倒像是在等啥后援。”
林堂皱紧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他心里清楚,如果黑衣人真的在等待支援,那局势随时可能再度恶化。他迅速观察四周,试图从黑衣人的举动中找到他们所期待的支援会从哪个方向来。只见几个黑衣人趁着火力稍弱,偷偷地朝东边的一条小巷子打手势,虽然动作隐蔽,但还是没逃过林堂的眼睛。
“兄弟们,小心了!这帮混蛋在等支援,很可能从东边小巷过来。” 林堂提高音量,对着同伴们大声警示。同伴们听到这话,神情顿时变得更加紧张,纷纷加快了射击的频率,想要尽可能压制住眼前的黑衣人,同时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警惕地盯着东边小巷的方向。
“堂哥,那咱们咋办?要是他们的支援到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阿虎猫在一处断墙后,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林堂深吸一口气,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知道此刻不能慌乱,必须稳住阵脚,既要继续给眼前的黑衣人施压,又要做好应对支援的准备。
“阿强、阿虎,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继续压制这些家伙。我带几个人去东边小巷,截断他们的后援。
记住,一定要守住,不能让屋里的兄弟出事!” 林堂果断地下达命令。阿强等人用力点头,大声回应:“堂哥放心,我们死也不会让这些混蛋冲过去!”
郑建国手中紧握着那根断裂的桌腿,虽然原本的武器已断成两截,但在他的手里依旧是极具威慑力的 “利刃”。
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决绝与坚定。每一次挥舞桌腿,都带着千钧之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滚落,湿透了他的衣领,但他丝毫不以为意。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将这些黑衣人彻底制服,守护住安全屋。
接应之人尽管腿部受伤,鲜血还在渗出,染红了裤腿,但他紧握着匕首的手却稳如磐石。
他的动作因伤痛而略显迟缓,可战斗的意志却无比高昂。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次出刀都精准而狠辣。
“郑哥,这几个混蛋还挺耐打!” 接应之人喘着粗气,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郑建国怒吼一声:“别废话,瞅准机会下手!” 说罢,他瞅准一个黑衣人分神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那黑衣人见状,慌忙举拳抵挡,可郑建国速度极快,桌腿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黑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好机会!” 接应之人眼睛一亮,趁着另一个黑衣人被郑建国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他如猎豹般迅速扑了过去。
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寒光,精准地刺中了那黑衣人的大腿。黑衣人吃痛,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同伴纷纷倒下,心中开始发慌。他们的攻势逐渐变得凌乱,防守也出现了诸多破绽。
郑建国和接应之人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相互配合,眼神交汇间便达成了默契。
郑建国佯装攻击一个黑衣人的头部,那黑衣人急忙抬臂遮挡。就在这时,接应之人绕到他的身后,匕首猛地刺向他的后背。
黑衣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瘫倒在地。
他们就这样瞅准黑衣人防守的每一处破绽,各个击破。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在他们的攻击下失去了抵抗能力。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郑建国一脚踢翻在地,彻底失去意识时,郑建国和接应之人都累得几乎瘫倒。
但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郑建国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水,喘着粗气说道:“终于把这帮家伙收拾了,咱们出去和林堂他们会合!”
众人迅速背靠着背,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齐刷刷地射向四周剩余的黑衣人。
林堂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都打起精神来,这帮家伙还没放弃。” 他低声说道,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强紧挨着林堂,嘴里嘟囔着:“哼,就他们那点本事,还想反扑?也不看看咱们是谁。”
话虽如此,他的身体却丝毫不敢放松,时刻准备应对黑衣人的突然袭击。
郑建国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别轻敌,这些黑衣人阴着呢,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久经沙场的沉稳。
此时,那些黑衣人站在不远处,他们的身影在弥漫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谨慎与不安。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时地交换着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眉头紧皱,他看了看四周的同伴,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众人,咬了咬牙,小声说道:“兄弟们,先别冲动,等支援来了再动手。” 其他黑衣人纷纷点头,脚步开始缓缓后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却始终盯着众人。
他们的后退并非是害怕逃跑,而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行最后的反扑。
他们清楚,此刻贸然进攻,只会白白送死。
他们在等待着支援的到来,等待着那个能扭转局势的关键时刻。
阿虎看着黑衣人后退的身影,有些着急地说道:“堂哥,咱们追上去吧,别让他们跑了。”
林堂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紧紧锁定着黑衣人,说道:“先别追,小心有诈。他们肯定是在等什么,咱们就在这儿守着,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众人闻言,更加警惕地注视着那些缓缓后退的黑衣人。
突然,一阵低沉却极具压迫感的轰鸣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好似滚滚闷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所有人的神经都在刹那间紧绷起来。
“什么声音?” 阿强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天空搜寻。
众人纷纷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暗沉的天空背景下,一个黑影正快速逼近,螺旋桨飞速旋转,带起周围的空气剧烈震荡。
“是直升机!” 林堂脸色骤变,大声喊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心里清楚,在这样的战场环境下出现的直升机,极有可能是敌人的增援力量。
那架直升机就像一只钢铁巨兽,在天空中肆意横行,机身两侧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它冰冷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随着直升机不断靠近,它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直升机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两道强烈的光柱直直地射向下方的众人,如同一双巨大而冷酷的眼睛,瞬间将下方照得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众人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用手遮挡着强光,一时间视线受到极大影响。
“糟了,这肯定是黑衣人的后援,大家小心!”
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猛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枪,大声吼道:“兄弟们,援军到了!今天,咱们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都给我上!”
他的声音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依旧清晰可闻,充满了蛊惑与煽动。
其他黑衣人听到这声号令,纷纷发出兴奋的呼喊。
那些之前还因为接连受挫而显得畏畏缩缩的黑衣人,此刻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挺直了腰杆,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脚步变得坚定而有力,不再后退半步,而是开始朝着林堂等人所在的方向缓缓逼近。
空中的直升机也开始调整位置,巨大的螺旋桨搅动着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吹得地面上的尘土飞扬。
直升机上的枪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林堂他们,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射出致命的子弹。
“哼,终于要动手了,可别以为来了架破直升机就能吓唬住咱们!”
阿强咬着牙,低声咒骂道,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还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眼神中满是不屈。
林堂的脸色凝重,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伴,大声说道:“大家稳住!直升机上的枪手视野好,火力猛,咱们尽量找掩体躲避。
地面上的黑衣人就交给咱们,一个都别放跑!”
林堂望着步步紧逼且士气大振的黑衣人,又抬头瞅了瞅空中虎视眈眈的直升机,牙关紧咬,眼神里闪过决绝。
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必须当机立断。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分散找掩护,快!”
那声音,好似沉闷雷声响彻战场,盖过了直升机的轰鸣。
众人如同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瞬间行动起来。
阿强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一辆废弃的装甲车,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步都带着对求生的渴望和对战斗的坚定。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好不容易扑到装甲车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后背却早已被汗水湿透。
郑建国拉着腿部受伤的接应之人,一瘸一拐地朝着一处倒塌的仓库残垣奔去。
接应之人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强忍着剧痛,在郑建国的搀扶下拼尽全力挪动脚步。
他心里清楚,只有找到掩护,才有机会活下去,才能继续战斗。
林堂自己则朝着一片堆满杂物的废墟冲去。他的身体灵活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之间,躲避着黑衣人的射击和直升机可能的攻击。
每一次闪躲,都精准地计算着时机,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前方的目标,那废墟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就在众人刚刚找到掩护之时,直升机上的机枪手狞笑着按下发射按钮。
刹那间,机枪疯狂扫射起来,子弹如同雨点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每一颗子弹都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地砸向地面。
“哒哒哒……” 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原本还算清晰的战场,瞬间被扬起的尘土所笼罩,能见度急剧下降。被击中的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弹坑,仿佛是大地痛苦的伤痕。
侯亮平喘着粗气,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肌肤上有几道擦伤的血痕,但他顾不上这些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