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动,也没接他递过来的筷子。
“这是第一个条件?”
谢书洐点点头。
南笙皱眉不解,却也没问,只是冷静的道:“第二个是什么?”
谢书洐也没客气。
“我要你放在绾颜门店的那张手稿,你还要告诉我你那张手稿怎么来的。”
谢书洐的声音,令南笙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手稿跟剑是一样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我可以给你,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谢书洐知道她的意思,笑了一下。
“没事,我只是对手稿感兴趣,至于它的内容,我不会限制的。”
南笙盯着谢书洐的脸,一时不太明白这人到底要干嘛。
可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南笙只是沉思了片刻就答应了。
“可以,我让人拿来给你。”
谢书洐却摇头。
“不用,我会自己去拿。”说罢他的视线又回到桌前的这个红烧肉上面。
“尝尝看,是不是跟之前的味道一样。”
南笙没有听出这句话内藏的意思,她满心满眼都是妹妹。
南笙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块一口放进了嘴里。
一入口,南笙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和她记忆里的味道是一样的。
比她上次在酒店吃的更加正宗。
她的表情,谢书洐细细的看在眼里,他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喜和忐忑。
“怎么样?一样吗?”
南笙自然而然地道:“好吃,不过和以前地一样。”
这话一出,南笙立马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看着谢书洐地表情带着欢喜。
欢喜?
这人怎么这副表情?
“你没事吧?”
南笙咽下嘴里地肉,疑惑地问了一句。
谢书洐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坐正地身子,神情又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哪怕嘴角带着笑,南笙都觉得不怀好意。
“没事!”
谢书洐摸着袖口上地纽扣,心中激动难耐,面上却故作镇定。
会和他一样吗?
会是娘吗?
南笙觉得这人地眼神透着古怪,这时南笙却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林月哭着给南笙打电话,说医院要赶她们出去。
南笙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立马丢下了筷子,起身就走。
这时哪里还在乎这家伙啥心思。
谢书洐看着南笙着急的样子,也立马起身,甚至主动开车说要送南笙。
时间太着急,南笙也没拒绝。
毕竟如果没有氧气妹妹会如何,她是清楚的。
车子抵达的时候,林月和南乔正跪在地上,死死的拽着医生和护士的腿,不让他们动自己的女儿。
而门口那个粉色衣服的女孩子,南笙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笙冷着脸走了过去,愤怒的推开想要掰开妈妈和爸爸手的人。
“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医院,我们又没有欠你钱,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秦可儿看着来人,看到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原本还好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呵呵,凭什么?”
“凭这家医院是我秦家的,本小姐想要赶你走就赶你走,还要问为什么?你可真搞笑。”
说罢,秦可儿脸色一冷,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们给本小姐赶出去?人都死了,还浪费什么资源,付的起医药费吗?”
秦可儿嘲讽的打量着林月等人,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刚停好车赶到的谢书洐就听到了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
“穷鬼?”
“据我所知人家可不是穷鬼,手上百亿都不止了,你秦家虽然有钱,可是拿这么多现金出来恐怕也拿不出来吧?”
“秦小姐这要秦总知道吗?”
秦可儿听到这话回头一看,看到谢书洐的那一刹那先是一愣。
怎么是他?
他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秦可儿瞬间收敛了不少,她努力的堆起脸上的假笑对着谢书洐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谢总,您跟这家人认识?”
谢书洐看了一眼南笙,然后轻笑了一声。
“你说呢?”
这话让秦可儿一噎,瞬间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秦可儿就反应过来了。
谢家不是她们秦家能够得罪的,爸爸正想跟秦家搭上线,如果知道自己得罪了谢总,恐怕会打死她。
光是想到爸爸那愤怒的模样,她就觉得害怕,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可儿尴尬的笑笑,说着讨好地话。
“呵呵,那个既然是谢总地朋友,就是可儿地朋友,谢总放心,我们必定会付出一切代价救治这位姑娘,您请放心。”
谢书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秦可儿。
把秦可儿看地浑身发毛。
这男人笑起来地样子好可怕。
谢书洐看着差不多了,这才放过了秦可儿。
“不必了,这人自有我谢家接管,不过我劝秦小姐一句,秦家既然开医院,就应该知道医院地作用,而不是任由秦大小姐无视她人性命,随心所欲,如果如此,这医院还是别开了。”
谢书洐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谢书洐接起后,交代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秦可儿听到这男人说地话,更害怕了。
这事是她背着父亲干的,如果父亲知道了,妈妈都保不住她。
想到这,秦可儿就想溜。
那女人反正也醒不过来了,以后也没人跟她争了。
她还是先跑吧。
偷摸的看了那个和床上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秦可儿心中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这女人有谢书洐罩着,她没那个胆子。
南笙正抱着妈妈和安慰,边看着床上的妹妹。
此时的南乔第一次暗恨自己的没用。
看着床上的女儿,不知生死的模样,南乔第一次哭的泣不成声。
南笙看着父母妹妹的样子,第一次有些后悔。
她有钱,早就应该发展事业,而不是随意的放在手里甚至不懂用,让钱成了死钱,在这些上流社会中,没有一点影响的权势,在最为难的时候被人如此对待。
南笙后悔不已。
当他看向谢书洐的时候,眼中冒出了无数的野心。
没一会,就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陆续地进入了房间。
看着她们衣服上地标志,南笙知道是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