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锌一家就这么被管家客气的请了出去。
一路上他们三人并未说什么,因为他们很清楚,虽然老爷子对他们的考核满意了,他们依然不敢放肆。
只要老爷子还在,他们就得默默的靠后,不能有任何不满意的情绪,否则,王家哪怕是找职业经理人都不会给他们。
所以他们脸上除了做出委屈给这个别墅里面的人看,就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直到车子远去,离开的监控范围,管家这才转身回到了别墅。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就给老爷子泡了一杯茶和把药拿过去。
别墅里的佣人,吓的噤若寒蝉。
包括地上满地的狼藉,佣人都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弄出响声。
屋外明月高悬,屋内灯火通明。
这一夜,别墅里有身份的人,今夜都失眠了。
同样还有王锌一家。
王锌和爸妈回到家,刚关上了别墅的大门,屋内就噼里啪啦的一顿乱砸。
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怒吼,男人的安抚 。
王锌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也生气,可是生气又能如何?
外公不可能因为他生气就会不顾一切把王家给他。
反而这时候生气,只是他无能的表现。
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之前,不卧薪尝胆怎么可能会轻易得到?
想到这,王锌冷冷一笑,“舅舅啊!舅舅,希望你从今天起,出门可要小心了。
王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阴沉的笑意,电话拨了出去。
窗外的乌云遮盖了明亮的月光,好似要把这皎洁的明月藏在怀里 ,不让任何人窥探它的真容。
第二天,南笙起来的很早,因为学校药跑操。
跑操的声音非常大,她离得很近 ,所以听得非常得清楚。
睡不着得南笙把幻世镜拿了出来,奇怪的是,镜子里面除了她的脸,镜灵居然不在。
真的是奇了怪了。
“镜灵!”
“镜灵?”
南笙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会不在呢?
难道出什么事了?
南笙皱着眉,以前都是她拿起来镜灵就已经出现了,今天真是奇怪了。
难道也是睡觉去了?
看到时间在五点二十分,南笙疑惑的把镜子又放回了空间。
她还想看看王家和陆家现在怎么样了呢?
虽然谢书洐花钱了却了这件事情,可是却没告诉她怎么解决的,中间到底给了什么好处?王家和陆家居然都没有闹,这段时间也没有找过王悦。
算了!
谢书洐有谢书洐的手段,只要有钱有权,这种事情倒也不算难办。
加上陆家王家现在的需求都是钱,估计钱肯定没少花。
其实她想错了。
谢书洐可不是冤大头。
他当初那十二亿买了一把剑和后人的血缘亲情,可终究是他的后人。
谢书洐哪怕在生气,也断然不会让后人陷入麻烦的底部。
别墅书房。
谢书洐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上的这把天子剑,多年过去了,这把剑还是一样地锋利 。
褚礼明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酒,看着老板已经擦拭了很久了。
“谢哥,这把剑我看你都看了这么久了,每天都擦,看来您是真地很喜欢这把剑。”
说着他放下了酒杯,靠近了谢书洐的桌案前,想要伸手摸一下。
他和老板既是上下属的关系,又是朋友的关系,怎么说呢,反正是谢书洐最信任的人。
他当年高考后,爸妈说带他出门放松,出去旅游。
原本开心的一家 ,却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爸妈用尽最后的力气,护住了他 ,而她们都死在那场车祸当中。
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没有一分钱,他跪在地上到处求人,是面前的男人,帮了他。
后来他问他,那么多人都袖手旁观,为什么他会帮他。
那时面前的男人说了一句话,令他记忆犹新。
“我刚好有钱,而你又刚好像曾经的我。”
那时的他不懂,现在他依然不懂。
后来他的大学也是面前的男人资助的,他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用了,后面的都是他勤工俭学赚来的。
毕业以后,便跟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事情。
大到公司几十亿的合同纠纷,小到打发那些贪心不足纠缠他的女人。
这个男人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包括他的父亲家人。
褚礼明一直很奇怪,第一次见他使用手段对付一个可怜的孩子,如今又整日抱着这把剑不放。
他是真的好奇。
“别碰!”
“很锋利的。”
谢书洐伸手拦住了想要触碰剑身的褚礼明。
褚礼明悻悻的收回了手,嘿嘿一笑。
“我就是看你整日跟个宝贝似的,不舍得放下,花那么多的钱就买这么个冰冷的玩意,纯属于好奇。”
谢书洐放下了抹布,将剑放回了剑鞘之中。
天子剑放在桌案上,谢书洐的双眼都没离开过剑神。
“这把剑叫天子剑,皇帝曾经赐给了一个人,让他杀了很多权贵,上到王爷妃子下到丞相奸邪,数不胜数。”
“后来那人,把这柄剑给了他母亲陪葬 ,那时候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杀了太多的人,导致爱他疼他,事事以他为主的母亲,早早的死了。”
“他很内疚,很自责,一度的以为是自己的杀孽导致报应在了母亲的头上,所以他怕那些死在他剑下的鬼再去报复她的母亲,所以便把这把天子剑陪葬在母亲的棺木之中,震慑那些宵小。”
“你说好笑不好笑,最后被他的后人又把这把剑又从棺木中拿了出来!”
谢书洐自嘲一笑,眼中满是愧疚。
他没想到临了,那害死母亲的后人,盗了母亲的墓。
早知如此,当年他就更绝情一点,杀了那两个逆子逆女。
褚礼明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怎么感觉那么恐怖呢?
突然他感觉周身的温度在下降,他吞了吞口水,偷偷看了下手机。
十点一十二分。
看到才十点,他瞬间又放回了心。
再看向桌子上的剑,他默默的离的远了些。
褚礼明嘴唇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报恩的心,让他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