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乌山明,“舅舅,找我有何事?”
乌山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快步走到姜墨身边,“墨儿,你初来天机门,对这里的一切还不太熟悉。舅舅我虽不才,但在这门中也待了多年,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舅舅。”
“舅舅,你这是要请我喝茶吗?”姜墨故意装出一副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的样子,眼睛弯成了月牙。
乌山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说,好说。我们天机门规矩多着呢,等会儿带你去见识见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乌山明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姜墨最近的生活,时不时露出长辈关怀的笑容。
而姜墨也配合地讲述着一些琐碎的往事,语气天真烂漫。
乌山明正说着话,忽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唉,说起这些面具人,舅舅一直都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姜墨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瞬又恢复成那副懵懂的样子。
“舅舅,那些人就是邪修呀,这事您不是知道吗?之前天机门不也一直在调查他们嘛。”
乌山明干笑两声,“我知道是邪修,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舅舅想着,能让慕道友都如此上心的事一定十分不一般。”
姜墨装作一脸茫然,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呢,师父说我们修为不够,暂时不用管这些复杂的事情,我现在就是跟着大家一起跑腿而已。”
乌山明闻言也不追问,只拍拍姜墨的肩膀说:“这次去调查可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出事。天机门以后还要靠你呢。”
“舅舅放心,我知道轻重的,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姜墨乖巧地点点头。
乌山明闻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枚金灿灿的护身符。
他将护身符拿在掌心,“这个护身符,舅舅戴了很多年,每次遇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灵验得很。这次你出去,舅舅把它交给你,希望能保你平安。”
姜墨见状,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惶恐:“舅舅,这怎么行?这护身符对您这么重要,我怎么能收?万一您以后遇到危险,没有它可怎么办?”
乌山明摆摆手:“长辈赐不可辞。”
他笑着将护身符塞进姜墨手中,“你把它戴在身上吧,记得要一直带着,不能随便摘下来。回家前都不能拿出来,否则就不灵验了。”
姜墨假装推脱不过,将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贴身穿好。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感动:“谢谢舅舅,我一定会谨记您的叮嘱,平安归来。”
乌山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好孩子,舅舅等你回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乌山明才转身离去。
姜墨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旋即,她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书房内。
乌长风和慕辞坐在桌前,二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桌上的琉璃瓶上。
瓶中隐约可见一团微弱的光芒在缓缓流动,像是某种灵体在挣扎。
慕辞将琉璃瓶递到乌山明面前,语气凝重:“这是我无意间在一个修士识海中发现的灵体,十分隐蔽且诡异。若非我突破到太乙境,又得那修士信任,恐怕也无法将它取出。”
乌长风接过琉璃瓶,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感受着其中传来的细微波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瓶子内的系统灵体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挣扎着要说些什么。
“他撒谎……”
然而下一秒,慕辞的手指轻轻一动,一道灵力注入瓶中,直接封住了它的声音。
慕辞继续道:“我试过搜魂,但完全无法触及它的意识。而且,这团灵体似乎和外界有什么联系,我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像是在与什么东西联络。”
乌长风闭上眼睛,将一部分灵力注入琉璃瓶中,仔细感应着其中的能量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它的构造和任何我见过的法器、灵体都不一样。而且,上面的禁制极其复杂,绝非是你我二人修为能参透的。”
慕辞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乌长风,“乌前辈,既然这灵体与外界有联系,不知可否尝试切断它的联系?若能阻断它与外界的沟通,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瓶子内的系统灵体撞了撞瓶壁,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乌长风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缓缓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这灵体上的禁制极为复杂,想要切断它与外界的联系,恐怕需要一些时间。老夫可以试一试,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慕辞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那就劳烦乌前辈了。”
乌长风摆摆手,笑道:“慕道友客气了。”
两人沉默片刻,慕辞忽然话锋一转,“乌前辈,不知天机门可知道菩灵老祖的下落?”
乌长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菩灵老祖?你怎么突然问起他老人家的事了?老祖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即便是我们天机门,也难以掌握他的动向。”
慕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有直接回答乌长风的问题。
乌长风见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沉吟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莫非……那些面具人背后的存在,已经可怕到需要请菩灵老祖出手的地步了?”
慕辞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乌长风。
半晌后,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差不多,不过那些邪修背后之人实力不容小觑,老祖……是敌是友并未分明,乌前辈当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