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鸿顿了一下，连忙追上去问；“你怎么知道的？”
霍灵儿又吃了一颗巧克力。然后把罐底展示给魏子鸿看；“看来魏总很少买临期食品。”
罐子底部贴着标签，写着：有效期1月3日。
“我昨天去超市买了十几罐这个临期巧克力。同一个超市，同一种标签，同一个有效期。你说巧不巧？”
霍灵儿面带微笑，语气多少有点显摆的意思。
魏子鸿喜极了她轻佻骄傲的样子。宠溺地称赞道；“真聪明。确实是买给你的。办公室里还有很多。”
“那是，我差点就是理科状元了。”霍灵儿笑容更甚。
魏子鸿顺下去问；“是因为考试发挥失常？”
提到这个，霍灵儿就来气，滔滔不绝地说；“你知道京市三中有百年历史吧。我入学的时候就遇见了学校第一届的老学生。
以前没什么文理科之分，都是学语文历史政治这些。他当年高考差三分当状元，所以心有不忿，苦读一年重考。结果就是再失利再重考。足足考了十年。
最后他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含憾离世。因此心生怨念。魂魄便一直留在学校里，希望有人能替他完成遗愿。
过了近百年，他终于遇见了我这个既能看见他，又不怕他，读书厉害，还有能力帮他的人。可惜，我选择理科，不符合他的意愿。所以他逮住我折腾。
考理综那天，他又是呼风唤雨，又是公车抛锚，又是考场锁门等等。千辛万苦阻止我去考试。
考试期间他把附近的小鬼喊来，在我面前瞎晃悠，瞎蹦跶。所以我发挥失常，考了个探花。”
魏子鸿安静耐心地听完问；“后来呢？”
“后来...嘻嘻哈哈......”霍灵儿邪恶地笑了几声说；“被我灭了，永不超生。”
魏子鸿非常认同她的做法，大快人心地说；“做得好啊。”
霍灵儿兴奋地蹦了两下说；“是吧，我做得好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够狠。我应该要让他轮20遍十八层地狱，再灰飞烟灭的。”
魏子鸿认真思考了一阵说；“或者想个办法，把他困在考试和差三分高中状元的放榜之间。
让他有意识，清醒地体会那种永远得不到的悔憾。”
魏子鸿越说越严肃认真，没注意到霍灵儿正瞪大着眼睛看他。
......
直到没听见霍灵儿的声音，他才转头。
接触到霍灵儿不可思议地眼神时，他顿时心慌了。
害怕霍灵儿觉得他残忍。于是谦逊地问；“怎么了？不...不可以吗？”
霍灵儿摇了摇头，又马上点了点头说；“不是不可以，是非常可以。你这个办法绝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认真地打字。
魏子鸿好奇地歪头去看。
手机备忘录的页面，她正在写第15条：把魂困在执念中。让其永远体会生前的遗憾。
“这是？”魏子鸿问。
“猎鬼要领。”霍灵儿开心道；“地府那些惩罚手段都太老旧了。不与时俱进。我要给它们提点意见才行。”
魏子鸿神奇道；“地府你也有关系？”
“哈，哈，哈。”霍灵儿骄傲道；“在地府，我说二，没鬼敢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