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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在此:不er,感动什么呢?现场就有一个受害人,没人问下她什么感受吗?

但是这条评论也只是一闪而过,更快就被其它的弹幕淹没。

总之游戏继续。

音乐声再次响起,肖科源为报之前陆海川丢的那一球之仇,又将花球瞄准陆海川,把花球丢了过去。

陆海川自然是不乐意的——从他的角度来看,是肖科源先惹的他,这小子非但没有认识到错误,居然还敢再惹自己一遍,这个他能忍吗?他不能忍。

于是陆海川又把球重新丢了回去。

接着这个花球就在这两人中反反复复地传来传去,只有偶尔两人力度过大或者过小才能让花球短暂到别人手中。

音乐结束,花球到了陆海川的手中。

陆海川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选择了大冒险。

捏着鼻子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喝了一大杯胡萝卜汁之后陆海川的挑战完成。

游戏继续,为了防止之后再次出现陆海川和肖科源的情况,导演组明令禁止将花球随意乱丢,必须一个人传给下一个人。

所以第三轮游戏,与前两轮比起来明显平和多了。

传到了江心和,江心和选择了真心话然后营了一次业。

然后就是第4轮游戏,第4轮游戏,花球传给了魏青春,魏青春选择了大冒险。

魏青春年纪也大了,导演组也不敢弄什么很过分的大冒险游戏,让魏青春蒙着眼睛走了几步,喝掉黄瓜汁就算完事。

第5轮游戏由于是最后一轮击鼓传花,所以音乐声放的比之前都要久——当然,王导也在挑选一个可以制造爆点的嘉宾。

在几个男嘉宾身上来回转之后,王导觉得光光拍对家之间哪些没什么意思,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森欧灵身上。

森欧灵在玩游戏的期间跟路仁葵谈了一次话——是路仁葵主动问的。

“感觉还好吗?”路仁葵问她也听见了肖科源说的那些话,可以说是避重就轻,模糊掉提问的人真正所想问的问题的本身,而且森欧灵本身的情绪也不太高。

“还好吧,”森欧灵还是看着自己被灯光照出来的投影在水泥地上的影子,等花球传到自己身边之后,往旁边一丢就完事,“他这么大一个咖位的明星,现在还处于爆火阶段,那么就算怎么说,都会有铺天盖地的通稿来帮他洗掉他身上的污点的。”

“啊,我可能得纠正一下你的用词,”路仁葵说,“他身上的污点并不会被洗掉,只会继续存留。铺天盖地的通稿只是一时遮住了他身上的那些污点,等到光芒散去之后,那些污点只会再度出现,并且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都差不多了,不管我原谅不原谅,不管那些被网暴的受害者原谅不原谅,这件事情总是会被翻篇的——拥有极大的勇气去面对铺天盖地的谩骂,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球还没有丢到森欧灵这里,森欧灵做了一个手势,让灯光照过手的时候,手的影子在地上出现的是一个小狗的样子。

“时间会冲淡一切,荣誉也好,伤痛也罢。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加强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挺过去,然后在回顾这段往事的时候,叹息一声。”森欧灵让地上的小狗张开嘴,发出了几声无声的叫声,接着收回手,准备去传花球。

“但你仍旧会在之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来,”路仁葵提醒,“毫无预兆,毫无准备。”

“那我也只能笑笑了。”森欧灵在意识空间中对着路仁葵叹了一口气,“然后减少对于这件事情的回忆。”

“真的会减少吗?”路仁葵拿起了放在森欧灵意识空间小床上的那只小土狗玩偶,“你仍然很想这只小狗。”

“所以我对它的思念化成了这只玩偶,那上面承载了我所有的和它有关的快乐记忆。”森欧灵接过那只小土狗玩偶,然后继续抚摸。

“也包括所有的和它有关的痛苦的记忆。”路仁葵叹了一口气,“我听系统讲过了,仅仅是只靠幸福的记忆,是不会在意识空间之内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的。”

“意识空间的构成由一个人的为人处事,三观等多个方面组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几乎都与你的人生经历有关,令你痛苦的东西是会变成你讨厌的东西的样子,令你幸福的东西会变成你最喜欢的东西的样子。”

“也就是说,如果这只小狗留给你的仅仅只有幸福的记忆的话,那么它应该和那些一样。”路仁葵指了指森欧灵意识空间内书架上面所摆着的书。

“只有当一件事物给你的记忆是痛苦与幸福并存的时候,它才不会和那些幸福的记忆一同变成你最喜欢的东西,而是会独立出来,和你最为熟悉的东西一起,同你的处事态度具象化的东西一起,摆在你的意识空间之内。”

“你还是很想它,但你一直都在逃避所有痛苦的记忆,所以连着这只小土狗一块逃避。”

说完这话,路仁葵踢了踢踩在脚底下的木板鼓出来的地方,那底下是最近令森欧灵感到痛苦的东西。

森欧灵沉默良久,然后说:“逃避痛苦记忆并不可耻。”

“是啊,并不可耻,但你不可能一直逃避它们——你终有一天要面对它们。”路仁葵蹲下身对着木板那一块鼓起来的地方不停地敲,“你终有一天要学会和这些痛苦的记忆共存,然后带着这些痛苦的记忆所给你的经验去对抗生活接下来给你的暴击。”

“这是成为一个大人的关键之一——因为你不可能永远躲在给自己打造的安全屋。”

森欧灵又沉默了,她捏了捏那只小土狗玩偶的耳朵:“我应当歌颂苦难?”

“我刚才说的话有这意思吗?”路仁葵惊恐抬头——她是真怕自己一番话给森欧灵路子整歪了。

“那应该是我理解错了吧,”森欧灵将整个手掌都盖在小土狗玩偶的脑袋上,然后用力抵捏了捏小土狗玩偶的脑袋,“再跟我仔细说说吧。”

“说句实话,歌颂的不应该是苦难,而是你自己,我得先纠正一下你这句话。”路仁葵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和森欧灵说,“一个人如果没有痛苦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痛苦……我对痛苦的定义比较广泛,小的像是划破皮的轻微刺痛,大的就是遭遇重大挫折——就比如说你这次一样。”

“差一点就能买到最后一份想要的东西的记忆,考试考差了的记忆,和朋友因为一件事情而吵架的记忆,这些都可以划在痛苦的范围之内。”

“这些记忆和那些幸福的记忆一起构成了现在的你自己。”

“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因为过多的幸运也是会让人发疯的。”路仁葵用力戳了戳地板上鼓的最大的一个包,“就算那人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多少挫折,但那个人仍旧还是会因为一些事情烦心——虽然那些烦心事对于我们来说听起来像是在炫耀,这就很讨厌了,我绝对可以在空中闻到超级酸的柠檬的气味四处飘散。”

“所以人要对自己的幸福有点数。”森欧灵被路仁葵这话逗乐了。

“不仅要对自己所获得的幸福有点数,也要对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有点数。”路仁葵戳了半天,地上那个包还是没有被戳下去,所以路仁葵不打算戳了——让它就在那里吧,反正森欧灵跨过自己心中这道坎之后它自己会消下去的。

“所以我现在要说一个听起来很神经但是实际上是一直都存在的事实——痛苦是比较出来的,幸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