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川毫不留情,左手挥刀将日本兵的刺刀一一击飞,随后又是一刀,让这些日本兵永远不必再恐惧什么了。
在日本兵的布置下,重机枪终于架设完毕,他们聪明地选择了一个稍高的坡地,周围还有数十个日本兵聚集,企图守卫这个重机枪阵地。
黑云寨的兄弟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冲锋上前,结果不言而喻,全部倒在了日本兵的重机枪之下,一时间,黑云寨损失惨重。他们也开始朝日本兵的重机枪阵地开火,打倒了几名日本兵,但这并未改变局势,日本兵迅速有人替补,重机枪依然牢牢控制在他们手中,子弹如火舌般连续扫射,黑云寨的兄弟们成片倒下。
赵小川因失血过多,脑袋已沉重不堪,但见此情景,他还是忍不住大喊:“快扔手榴弹!”喊完这句话,他便“砰”地一声倒地,失去了知觉。
然而,赵小川虽倒下了,黑云寨的兄弟们却没有停歇。听到赵小川的指令,他们意识到手榴弹可以扭转战局,于是纷纷投出手榴弹。距离近,投得准,手榴弹瞬间在日军临时搭建的重机枪阵地上爆炸,轰隆隆的爆炸声中,一群日本兵被炸得四散。重机枪失去了操作者,被弃之一旁。一个只剩半截身子的日本兵居然还活着,挣扎着想爬向重机枪,但黑云寨的战士们怎会允许,立刻冲上前解决了他,重机枪阵地最终落入黑云寨兄弟们的手中。
小鬼子们眨眼间就被黑云寨的兄弟们一顿突突突,局势瞬间翻转,小鬼子成了活靶子,突突突的枪声中,一群小鬼子直接倒下。他们连手榴弹都来不及掏出来,就被黑云寨的兄弟们用大刀捅倒在地。毕竟,黑云寨的人数是小鬼子的两倍,小鬼子一个接一个地和黑云寨的兄弟们短兵相接,而那些刚杀了黑云寨兄弟的小鬼子,转眼就被背后的兄弟们射杀。
战斗仅仅持续了18分钟,远处5公里外,能看见小鬼子的另外两个联队正朝这边赶来。赵小川已经倒下了,但黑云寨的兄弟们早有命令,打完仗立刻炸桥,好拖慢敌人的脚步。
即便没了赵小川指挥,黑云寨的兄弟们依然按原计划行事,先是清理战场,把子弹、手榴弹、粮食、枪支和重机枪、迫击炮都搬走,然后从两侧草丛撤退,因为路上布满了他们事先埋好的地雷。
之后,他们从桥上撤退,全员通过后,点燃了预先绑在桥上的炸药包,轰隆一声,整座桥化为碎片,石块纷纷落入河中,激起层层浪花。
在五公里外,小鬼子的一个联队和伪军的一个联队正向野河桥逼近,他们已知附近发生战斗,于是加快了步伐。突然,一声不同于枪声的巨响传来,紧接着他们目睹了野河桥化为废墟。
这个小鬼子联队的指挥官名叫铃木北路,正用望远镜观察野河桥,只见桥已不复存在,车辆无法通行。如果让士兵涉水过河,寒冬里恐怕没等到支援就已冻僵半死。他还非常担忧冈田一郎和平野河川率领的联队,虽然远远听见了枪炮声,猜测他们可能遭遇伏击,但他相信两人实力,觉得至少能消灭黑云寨的土匪,或者至少保持战斗力等待援军。
黑云寨的战士们扛着赵小川,准备返回许震的驻地,铃木北路自然追赶不及。桥已被炸毁,开车过不去,涉水更是不可能。
铃木北路带着两个联队的人马来到被黑云寨清理得一干二净的战场,尸体横陈,既有黑云寨的,也有小鬼子的,成堆躺着,但他们身上的弹药、手榴弹和武器都不翼而飞,显然是被黑云寨的士兵搜刮干净了,只剩下赤裸的尸体。
铃木北路的部队停在这里,他想了解战斗详情。在他看来,黑云寨的土匪即便打埋伏,也不至于全歼他们大日本皇军的两个联队,平野川河和平冈田一郎应还活着。于是,他让手下清点小鬼子的伤亡,结果一统计,发现7000个小鬼子全军覆没,而黑云寨这边只损失了3000多人。
铃木北路站在尸体旁,问负责清点的军官:“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似乎更多?”
刚统计完的小鬼子参谋走近,对铃木北路说:“将军!恐怕我们的两个联队都已被敌人全歼了。从战斗现场看,很多战士在车上就被炸死,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伏击。黑云寨的土匪在这里消灭了我们两个联队7000多人!”
铃木北路震惊不已,黑云寨的土匪竟如此可恶,不仅消灭了他们两个联队,而且代价极小,实在可恨!正当他又惊又怒时,一个小鬼子跑来报告:“将军!我们找到了冈田一郎将军和平野川河将军!”
铃木北路眼神一凛,他要看看这两个败军之将如何面对天皇,“他们在哪儿!”
“将军,报告!那两位将军已经不行了!这是他们的遗体!”小鬼子边说边挥手,让人抬上来了两个担架,上面是两具遗体。
铃木北路压根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已经阵亡,脸色更难看了。他望向那两具遗体,发现脑袋都不翼而飞,一时间惊愕万分,心想黑云寨的土匪里肯定有个用刀的高手。
铃木北路打听清楚战况没超过五分钟,他还得赶紧去支援被围的三个山头,所以不敢在这里多耽搁。但现在必须重修桥梁,他打算就地取材,用周围的树木搭个临时木桥。
结果,当他们开着卡车,载着砍下的木头往桥头去时,刚一靠近,轰的一声巨响,装满新砍木材的卡车直接被炸得底朝天。木材四散,随即又引爆了好几颗地雷,轰轰轰的,旁边的小鬼子也被炸得血肉模糊,木材全毁了。
幸好铃木北路站得远,只溅了一身泥。耳中嗡嗡作响,他怒不可遏地骂道:“混蛋!真是混账!黑云寨的土匪,居然埋了地雷!工兵,马上给我过来,立刻清除路上的地雷!其他人继续伐木,多余的人清扫道路,要保证后续车队能顺利通过这里!”
这短短十分钟,铃木北路感觉像被拖住了手脚。他很清楚,黑云寨人多势众,吉野师团根本应付不过来。他们必须即刻出发,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说不定就因为这里的耽搁,黑云寨已经把吉野师团的几个联队消灭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