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管事堂里,楚烟正和姐妹几个说说笑笑,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谢兰舟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离老远就听到你们叽叽喳喳,还好祖母让我过来瞧瞧,原来你就是这么教学的吗?”他端着架子,一本正经地训斥道。

几位姑娘见他过来,连忙起身给他行礼。

“三哥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谢芳菲笑着问道。

谢兰舟板着脸,很像个威严的兄长:“祖母怕你们只顾着玩闹不干正事,特地叫我来监工,没想到你们真的在玩闹。”

“我们没有,我们在听二婶婶讲课呢,二婶婶讲得好,讲得生动有趣,我们才笑的,这叫寓教于乐你懂不懂。”谢芳菲一本正经地狡辩。

谢兰舟:“……”

完了。

以前多乖巧懂事的妹妹,这才几天,就被楚烟带坏了。

她可真是逮谁祸祸谁呀!

楚烟也笑了:“芳菲说得对,我们这叫寓教于乐,才不像你们书院的先生,整天的之乎者也无趣得很。”

“嘁!”谢兰舟翻了个白眼,到底念着她昨晚的人情,没有反驳她。

“你们先出去,我和二夫人有话说。”他摆手把姐妹们赶出去,小声问楚烟,“昨晚的事,你没和她们说吧?”

“没有,我说这干什么?”楚烟说,“你这么要面子的人,我要是给你说出去,你不得跟我翻脸呀!”

“知道就好。”谢兰舟凶巴巴地威胁她,“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楚烟:“……”

这小狼崽子,翻脸无情呀!

谢兰舟又问:“你有没有让人去告诉我爹?”

“没有。”楚烟说,“我打算等侯爷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来着。”

谢兰舟:“什么惊喜,这有什么好惊喜的,明明是惊吓好吧?”

他的清白差点没了,多吓人呀,这女人居然说是惊喜。

“对你来说是惊吓,对侯爷来说就是惊喜呀!”楚烟说,“侯爷一直担心你被冯氏带坏了,奈何你又护她护得紧,侯爷不好伤你的心,就一直容忍着她,现在,这个麻烦终于解决了,你也顺利的断了奶,侯爷可不惊喜吗?”

谢兰舟把眼一瞪:“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顺利断奶了,我早八百年就断奶了好吧?”

楚烟哈哈大笑:“此奶非彼奶,你不懂。”

谢兰舟:“……”

这女人真的好神经。

楚烟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缓过来没有?”

“你指哪方面?”谢兰舟问。

“奶娘啊!”楚烟说,“她好歹也陪了你十几年,如今突然离开,你还好吗?”

谢兰舟沉默下来,半晌才道:“还好吧,我也不是离不开她,就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房梁。

楚烟说:“这不堪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走错了路,与你无关,你没有追究她,还送了她银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谢兰舟眨眨眼:“行了,不提她了,这一篇翻过去了。”

“嗯,翻过去了。”楚烟伸手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没了奶娘,还有我这个后娘,以后换我来疼你。”

谢兰舟:“……”

这女人还能不能行了。

正经不过三句话就开始胡扯。

可也奇怪,他就喜欢听她胡扯。

她若真的语重心长和他谈心,他还真的受不了。

楚烟哈哈笑:“明天下午就考完了,咱们一起去考场接侯爷好不好?”

谢兰舟想了想,和她讲条件:“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见了我爹,不许胡说,不许添油加醋,不许把我受惊吓的样子告诉他。”

楚烟爽快答应:“行,我不说,你自己告诉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不揭穿你,行吧?”

“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拉钩!”

楚烟:“……怎么又拉钩,你上次拉的钩都没算数。”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谢兰舟振振有词地向她伸出尾指。

楚烟无奈,只好又和他拉了一回。

次日下午,两人坐着马车去了考场。

几千名考生同时出考场,加上前来迎接的家人,场面十分混乱,为防止意外发生,需要大量的兵士维持秩序。

楚烟和谢兰舟去得也不算晚,到了地方,贡院门前的街道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谢兰舟看着人头攒动的长街,感慨道:“还好我不用考试,否则多遭罪呀!”

“遭罪还不怕,怕的是你遭了罪还考不上。”楚烟揶揄道。

“……”谢兰舟懒得跟她计较,踮着脚四下张望,想看看他爹在什么地方。

楚烟也跟着踮脚。

谢兰舟终于抓到她一个弱点,比划着两人的高度,挖苦道:“你这么矮,踮着脚也没用的,就别难为自己了。”

楚烟:“你高,就你高。”

“对呀,就比你高。”谢兰舟很得意,“要不我把你举起来,你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算了吧,让人看见像什么话。”楚烟说,“侯爷是负责指挥部署的,或许根本不在里面。”

“也对,你怎么不早说?”

“早我也没想起来呀!”

两人一边绊嘴,一边还不死心地往里面挤。

这时,楚烟的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

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顿时惊喜万分:“侯爷,侯爷……”

她接连叫了两声,若非周围有人,恨不得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去。

谢经年一身武将的装束,腰里佩着宝剑,一只手还握着马鞭,高大英武,威风八面,他往这边一站,所有人都退避三舍,拥挤的长街硬是给他空出了一大片。

谢兰舟几天没见他,也很欢喜,转过身叫他:“爹,你从哪冒出来的?”

谢经年:“……”

几天不见,这孩子一点长进都没有,说话还是这么讨打。

“这么多人,你们跑来干什么?”他沉声问道,抓住楚烟胳膊的手舍不得松开,又用力收紧了些,恨不得当场将自己的小妻子搂进怀里揉搓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楚烟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旁人,只专注地望着他英俊的脸,笑容如三月阳光一样明媚。

“我和世子打算给侯爷一个惊喜,就瞒着老夫人偷偷来接你,谁知道人这么多,根本挤不进去。”

她笑着说着,心情很是雀跃,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不等谢经年开口,接着又问,“侯爷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谢经年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里暖洋洋的,也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唇角:“我骑马在那边巡视,瞧着像你们,就过来看看,这几天我不在家,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

楚烟想说就是有点想念侯爷,介于人多,就没说出口,谢经年却抬手在谢兰舟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是不是你又不听话,惹你母亲生气了?”

谢兰舟:“……”

什么鬼?

他就不该来。

来了他爹也不理他,只顾着和媳妇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也就算了,还二话不说就打他。

他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