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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神色各异地离席,其中三当家最为怪异,他一言不发地就走了,大伙只当他过于悲伤,其实只有萧冉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今计划被打乱,他应该也很着急吧。

“阿力,我们也走吧。”墨平起身拍了拍自己酸胀的手臂,对她说道。

“好呀师兄,我刚刚真的被吓到了呢。”萧冉表现出害怕担忧的模样,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说大当家会不会难为我呀?”

“自然不会,大当家是一位好当家,若不是他,寨中的流民们怕是早就死于乱世了,又何谈现在的家呢。”说罢他望着不远处一座座灯火通明的房屋。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这一路上秩序井然,就连寨外也有人巡逻,寨内更是一片安居乐业的模样,虽说这是一个封闭的谷,可却被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她刚刚只不过告知大家强子的死,大当家就能立马发现其中的不对,并叫停蓄谋已久的计划,他可谓是个治理的良才啊。

可那又怎么样,他在世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叛军首领而已。

不知道前世他的下场如何。

“我知道啦,师兄!”说完后,萧冉便默默跟在墨平的身后,一言不发。

寨主的屋子似乎在后山,这一路上圆月高悬,寂静无比。

突然刮了一阵大风,吹落了几片树叶,飞快地打在了萧冉的身上。

她拿下了头上的叶子,突然问道:“师兄,那少年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大伙们听到以后都气氛都不对了。”

想起她说完强子的事后,底下虽是唏嘘一片,但她却从几人眼底看到了愤怒,再加上五当家的反应更是奇怪。

墨平回过头,眸子中一片深沉,“你当真不知?”

萧冉摇了摇头,一脸求知的神情:“师兄,我才被强子哥收下不久,原本只是知道要避着他走,却不知其中缘由……”

墨平回过头,沉声道:“唉,说到底……”

墨平给她讲了个故事,差不多就是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故事。

里面有一个她不知道的人物,便是那少年的师父。

这位师父曾经与大当家、二当家交好,他们也是情同手足。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当家竟联合这个师父一起伤害了三当家的胞弟,也就是四当家,最后竟还一起逃出了谷,却把那少年留在了谷中……

大当家念及兄弟之情,没让寨中的人去讨个说法,毕竟那只是个孩子。

可那孩子长大以后竟不断伤害寨中的人,可又因为寨主的令,他们不敢对那少年怎么样。

听到这,萧冉便觉得好笑,难道一个少年人真的会无缘无故地去惹他们?想起刚刚五当家那样的暴脾气,说是不让他们讨说法,难道他们就不会背地里悄悄去?

“你笑什么?”

不过,她又想起那日那个黑衣少年差点杀了她,那时他眼里肃杀一片,这人说不定真的就只是嗜杀而已呢。

想了想又不太对,她记得那少年明明提到了二当家……难道他是为了调查当年的真相?

“师兄,我只是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好好对自己才是真的。”萧冉似有感慨。

“是啊,不过你还是要相信师兄,师兄可不会背叛你!”墨平拍了拍胸脯道。

“好!师兄。”

面前的师弟笑颜如花,他看着莫名的晃了眼眸,急急地转过头去。

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树叶如漫天飞舞,晚蝉嘶鸣惹急了风雨,雨淅沥沥地落下,却丝毫不见缓,似乎等着他们的是更大的暴风雨。

……

两少年急切地跑到了一个屋檐下,脚下的青石板砖被打得透湿,雨打屋檐的声音不绝于耳,两少年相视竟笑了起来。

墨平从中解下刚给他们俩一起遮雨的外裳,对着她说道:“快上去吧,大当家该等急了。”

“嗯。”

萧冉上楼后,便见着门是敞开着的,屋内装饰普普通通,可四周却挂着许多竹制物品。

竹篦,竹筒,竹笔,竹帛……其中最显眼的是挂在正中的一幅水墨竹画。

可大当家是这样文雅的人吗?她不禁想起刚刚见着他那粗狂的模样。

她迈入屋内,试探地叫了一句:“大当家?”

“你来了。”大当家从竹制屏风后走出,那屏风后是敞开的窗户,清晰的雨滴声透过那传入她的耳中。

他径直地走向案旁的椅子坐下,随后还缓缓地斟了壶茶。

“你应该清楚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他端起茶盏,吹了一下上面的热气。

“小的愚钝,若是强子哥的事情,我已经全数告知了。”萧冉拱手道。

大当家把茶盏放下,那瓷器清脆的碰撞声音突兀地在雨滴声中响起。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强子手下,但我希望你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应该交出来。”

听完这话,萧冉瞬间想起了她手上的那封信。

这大当家为何笃定这封信是她拿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为何知道三当家手下的强子暗中送信?

难道说……

“回大当家,我这的确有一封信,是强子哥临死前交给我的。”萧冉从袖中翻出来,声音颤抖地递上去:“他还说……一定要交到大当家手里。”

只见大当家神色如常地接过,并看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她原本猜想的是大当家只是暗中调查三当家。

可她又想起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两人中,只有一人为给三当家送信的事情而着急。

而另外不着急的人便是强子,他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而且通过刚刚大当家的话语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大当家安插在三当家身边的卧底。

所以她刚刚才出言试探。

而且就算她的猜想不对又如何呢,一个寨子中的人临死之前想把自己所拿到的东西交给寨主又有什么问题吗?

“你坐吧。”大当家看完信,沉声说道。

这封信不就是普通的问候而已吗,完全可以理解为三当家与他谷外的好友书信往来。

为什么大当家如此深沉起来。

她乖乖坐在一旁,只听见大当家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强子已死,这是不可扭转的事实,三弟他那边也应该会有所戒备,这封信我还是交于给你。”

意思是让她成为强子,做强子该做的事情了。

萧冉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信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这样也还要继续吗?”

大当家站了起来,背着她:“强子最大的优点便是寡言多行。”

这是嫌她多嘴了。

她有些无语,最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那大力便退下了。”

说完她便走出屋子了。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大当家只是走向案前,抬起手隔空抚摸着那幅水墨竹图。

那幅画中墨竹下有两位男人,一位身形魁梧,一位肆意潇洒。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我始终不信你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