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分不分家,明溪不是很关心。
半个多月了,向晚松终于成功诱导徐博思来到澳城。
两个闹别扭的夫妻,男人再次受到不留情面的嘲讽,吵闹、生气、互相摔东西砸东西,却因为到底还有感情,即便其中掺杂着别的,那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
解决不了的家庭纠纷,跑出去轻松,再正常不过。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向晚松只觉得莫名解气。
温迪说的没错,凭什么所有的委屈和窝囊气,都要她自己受,她不高兴,那就让其他人也不高兴好了,在离婚之前,把所有的怨和气,都撒出来,让他们都尝尝自己受过的苦,难道不爽快吗!
“tmd我还要下!”
徐博思已经输红了眼。
一摞摞筹码被荷官清空,身上所有银行卡里的钱,以飞快的速度在划出。
他却丝毫无所觉,和向晚松的争吵,这半个多月不得安生,加上一些略有些猛的酒精刺激,大脑昏昏沉沉却又异常的亢奋。
旁边一起的几个赌友,叫嚣着起哄者,也跟着他一起下注,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
对,今天他就要放纵自己一把。
“继续!”
荷官保持职业微笑,一点没有表情的变化,继续发牌。
硬质纸牌通过自动洗牌机吐出,她拿着新出的牌,不过自己的手洗牌,直接分发。
“押单!”
徐博思身边的几个人起哄,“单身最好,轻松又自在,今天哥几个都押单!”
“我也押单!”徐博思大叫一声。
可惜,是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喧嚣的赌博场内,赌鬼们上头,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甚至身体的疲惫,头脑的发昏,也根本感觉不到。
一天一夜过去,向晚松终于有些后悔起来。
再怎么说,她和博思也是夫妻,更是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即便他有什么错,难道她就能用这种手段对付他吗?
万一、万一他真的输了太多,真的输上头......
“博思!”
徐博思正笑着和人握手,忽然一个人影大力推开包厢门,闯了进来。
“晚松,你怎么来了?”他皱了皱眉,心下一个咯噔,她不会发现两人那张夫妻共同基金卡异常了吧?
向晚松满脸着急,却看着他安然无恙,还和人似乎在谈事情的样子,一下子就懵了。
“我、我来看你,你一天没回去了,我担心......”
“哦,你看我,一忙正事就忘记给你说了。”徐博思看了眼手机,心下暗自松口气,心里有鬼,面上比之前争吵时的态度,温和了很多。
“担心我去赌是吧?你知道的,我不爱那些东西,玩了几把没意思,准备回去,但遇到史蒂文先生,他是若初之前在国外拍戏的制片人,我们多聊了两句。”
两人回到酒店,徐博思便迫不及待,“晚松,咱们现在别吵了,你也别怪我出去时间久,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你知道好莱坞的柴斯影视吗?”
“想在有个并购的好机会,我们得赶紧回京都,找父亲他们商量,如果能拿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我们徐家,能正式遥控柴斯影视,傲视国内的影视圈!”
徐家虽然已经是京圈顶级,有背景有靠山有人脉,但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父亲目前在国家文娱总局担任实职要职,而母亲是薛家人。
在娱乐圈真正的地盘,那是没有的,万一父亲以后从位置上下去,母亲也早已经是薛家出嫁多年的女儿,薛家的势力帮助不会很大。
所以,如果他现在能掌握这样一家影视公司,哪怕跟多家一起并购,但只要有了股份和董事的身份,起码在这个圈子,就多一份自己的地盘了。
不止能让若初在圈内的靠山更稳固,他自己也一定会被父亲高看一眼。
......
明溪看着兴奋的徐博思,笑了。
终于上钩。
她可不是让徐博思去赌博的,对于这样的人,赌博输的那些算什么,徐家咬咬牙就还掉了。
这些赌坊,也不可能真的让徐博思欠下,徐家都还不掉的债,当然,是在没有人和他们合作的前提下,明溪当然也没有和他们合作,那不是给人留把柄吗?
何况,对方也不一定相比徐家,会更倾向于自己,和自己合作,很可能搞个事,两边都不得罪。
所以,她的目的,就是让史蒂文接近徐博思,在他赌输的关口,沉没这么大一笔赌资,还包括自己夫妻共同存的基金。
这时候,却有个从天而降,看着又十分靠谱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不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
但是呢,这个机会,可是需要投入大笔钱的,并购一家好莱坞排得上号的影视公司,即便是瘦死的骆驼呢,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所以,得尽快找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