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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沈即安难得没有睡觉。

下车时,她将外套和礼盒递给陆致南。

“陆总,这个是您让我帮忙收着的,现在物归原主。”

她嘴里呼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的脸庞,陆致南坐在车里微眯着眼,片刻后,他只接过外套。

“那个衣服你收着吧,说不定下次活动还可以穿。”

陆致南默默升起玻璃,隔绝了两人的面孔,随即便发动了车辆。

沈即安站在风口的身体冻的有些僵硬,她一路看着车的影子消失在道路上,搓了搓掌心,才提着东西上台阶。

她回来的这个时间很好,明天是周末,她不用着急回公司报到。

洗完澡后她窝在床上,百无聊赖时,她突发奇想,从浏览器上搜索了有关吕氏集团的内容。

引擎里的消息都是六七年前的旧新闻,大多数是跟食品有关系的宣传,她检索了许多关键词,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着搜索栏里的空白,沈即安下意识的输入了陆致南和秦瑟的名字。

词条蹦出的时候,沈即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也抑制在了鼻间。

自从当年看到那条新闻后,她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国内的新闻,尤其是关于他们两个的。

拿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攥紧,沈即安缓缓睁开眼睛。

词条的第一篇,便是秦瑟失踪案。

这个案子当时在骞城极为轰动。

毕竟秦瑟多次被拍到出入铂爵总裁陆致南的家中,媒体已经默认秦瑟与陆致南的关系是未婚夫妻,只是迫于秦家出事才迟迟不官宣。

秦瑟失踪后,铂爵总裁陆致南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去警局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后便照常出入公司。

有人猜测陆致南暗害秦瑟试图吞并秦家剩余的财产,也有人推测秦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掳至海外。一时间,各种阴谋论接踵而至。

但很快,铂爵便公示了一张与该案件无相关责任的报告书。

沈即安皱着眉头往下滑。

之后与两人相关的词条几乎没有多少,大部分词条都是在陈述铂爵的发展历程和当年秦父被判无期徒刑的事。

沈即安猛的扣上手机,眼中惊异难以掩饰。

到底怎么回事?

陆致南当初明明很在乎秦瑟,甚至不惜为免除秦瑟牢狱之灾还逼她签免责书。

可就她刚刚看的新闻来讲,陆致南似乎并没有跟秦瑟结婚,就连秦瑟出了事,他也是一脸的不在乎。

是什么导致了陆致南的前后不一?

沈即安把手机放到一边浅浅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了头。

她感觉有些烧脑,自己好像掉进一个巨大的虚拟世界,因果矛盾,逻辑混乱。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弄清楚整件事情最简单的办法,似乎就是直接去问陆致南。

可她就是他的员工而已,员工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老板的私事。

沈即安藏在被子里深深叹了口气。

隔天不用上班,沈从砚打电话说要约她吃晚饭。

他难得抽出来时间,沈即安便答应下来。

餐厅很幽静,经过一处烟雾袅袅的温泉,再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回廊便到了地方。

沈从砚已在那里坐着,见她过来,沈从砚贴心的替她倒上一壶热茶,茶叶浮浮沉沉,在杯面泛起波澜。

“哥。”

沈即安拉开椅子,坐到沈从砚对面。

“即安来了。”

沈从砚沉稳的笑着,挥挥手示意侍者拿来菜单。

“我刚点了几道前菜,你看看你爱吃什么。”

沈即安接过菜单,简单扫了一眼,报出了几个菜名,便合上菜单交给侍者。

“就这些吧。”

她抬眼看向沈从砚,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好。”

沈从砚点点头。

点完餐,沈即安低头抿着杯中的茶水,而沈从砚则是在手机上处理着什么事情一般,微微蹙眉。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寂。

沈即安默默看向一旁。

不远处,温泉池泛着氤氲的水雾,袅袅的向四周弥漫着,四周摆了些花卉,修建的别出心裁,让人一眼望去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吃饭的好地方。

“您好打扰一下,这边帮您上一下菜。”

侍者提着古色古香的食盒站在一旁,将盒中精致的饭菜摆在桌上。

不多时,菜便齐了。

沈即安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先动筷。

“吃吧。”

沈从砚拿着公筷,将鱼夹到沈即安的碗里。

“嗯。”

沈即安点点头。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似温馨,却莫名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后来,还是沈从砚率先开口,只是一开口,说的便是沈即安不想听的事。

“他的病,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说完后,他看向沈即安的脸,默默观察她的反应。

沈即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眉眼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真是便宜他了。”

沈从砚攥着筷子的手抖动了一下,他稳了稳气息,继而试探的问着,

“那……到时候你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沈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看向沈从砚的表情冷静又果决,

“算了吧。”

她一点也不想做这种面子工程,沈隆之坏事做尽,现在阳寿将尽是苍天有眼,她何必要上赶着去?

一时无言,两人埋头吃饭。

餐桌间除了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响,便没有了其他声音。

喝过三盏茶后,沈即安率先放下了筷子。

“我饱了。”

沈从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担忧,

“怎么吃这么少?”

他看着女孩单薄的身影,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给她带走,沈从砚又从碟子里夹了两只虾放进她碗中。

“不了哥,我吃饭一直挺少。”

她是下意识的开口推辞,但刚说完,却感觉有些不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着沈从砚神色微变,沈即安知道他会错了她的意思。

但在这一刻,她却并不想开口解释。

这顿饭,沈即安沉默不语,沈从砚欲言又止。

她以前从不这么客气,他从前也从不叫她即安。他们心中都知道,从前的日子,回不去便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