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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南径直拉开车门,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两个很明显的礼盒。

陆致南深邃的眼眸一怔,这礼盒,好像跟沈即安送给林绎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是给他的吗?

正想着,沈即安耷拉着脸走过来,嘴里小声嘟囔着,“也不等等我……”

“这个……给我的?”

陆致南伸手指了指副驾驶座位上的礼盒,表情看起来有些错愕。

“不然呢?当然是给你的,”沈即安打开车门将那两个礼盒拿出来,“开一下后备箱。”

陆致南罕见的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那份月饼是沈即安特意送给林绎的,没想到他的那份早就被沈即安放进了车里。

这么一看,他好像错怪她了,她和林绎……或许真的是很单纯的同事关系。

陆致南的脸上浮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陆致南,你愣什么神?”

见陆致南一直站在车旁不动,沈即安挥动着手里的月饼,“一直提着手酸。”

陆致南“摁”下车钥匙,随着后备箱缓缓升起,他也走至沈即安的身旁。

“我来放。”他说。

沈即安看着手里被接过去的礼盒,撇了撇嘴。

现在知道帮忙了,下午使唤她的时候不是气势很足嘛!

她环着手臂看男人躬身放月饼盒子,清淡的月光下,男人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的光,精瘦的腰身隐约能看到完美的线条。

她顺着男人的身形往下看,笔挺西装裤下包裹的双腿修长有型。

她感慨着男人的身姿,垂眸却看到,男人脚下除了两人的影子,似乎还有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忽然动了起来。

沈即安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借着路灯,那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移动,然后高高举起了手臂,对准了陆致南。

那人手里的东西反射着寒光!

沈即安下意识的挡在了陆致南的面前。

左肩一阵冰凉,紧接着就是弥漫开来的剧痛。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玛德,碍老子事!”

那人似乎是没料到女孩会突然扑过来,见捅错了人,他咒骂着往后退去。

此时,陆致南反应过来有人偷袭,直接一个健步追了上去,脚朝那人的胸部狠狠踢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急急火火的往绿化带里钻过去。

陆致南正欲往前追时,一旁的沈即安却轻飘飘的倒地。

借着灯光,他看到女孩如折翼的蝴蝶般躺在地上,素净的白裙子已经被浸染上了一大片血红色,血迹正蜿蜒着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在路面和指尖开出凄美的花。

女孩身前,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插在女孩的左肩上。

“沈即安!”

陆致南的彻底慌乱。

他本以为那人是赤手空拳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刀。

沈即安捂着肩头,另一侧的手臂无力的垂在地上。她感觉浑身冰凉,疼痛从左肩处一直往外扩散,疼到连说话和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致南……好痛……”

她零零散散的说出来几个字。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不怕……”陆致南颤抖着手去抚着她的脸,眼眸里全是女孩的痛苦的样子,“我带你去找梁柏。”

车速飞快,油门到底,车辆在马路上轰鸣着,一路上,他数不清闯了几个红灯。

真皮的座椅被女孩的血浸染成深红色,而女孩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梁柏!”

陆致南抱着沈即安闯进医院,正在值班的梁柏隔着老远便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他揉了揉太阳穴。

又来了,就不能让他好好过段安生日子吗?

“快,快救她!”

陆致南抱着浑身上下血的沈即安出现在梁柏面前的时候,给梁柏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神情严肃。

不等陆致南开口,他先一步拉过推车,然后直奔手术室,“交给我,先止血!”

手术室门外,陆致南独自蹲坐在地上。他的发丝凌乱的覆在额前,低垂的眉眼藏在发间的阴影,不平整的衣服上藏残留着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两只手交叠在膝盖上,仔细看能发现那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不多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门推开的那一刻,陆致南晦暗的眼眸中才迸发出一丝光亮,他几乎是从地上跪爬着站起来,原本整洁的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染上了一大片灰。

沈即安被推出来时,还是清醒着的。

“她怎么样?!”

陆致南几乎是冲到推车的旁边,这让沈即安感觉耳边流淌起了一阵带有白檀香气的风。

梁柏摘下口罩。

“幸好刀的位置很偏,离心脏较远,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需要慢慢恢复。”

陆致南高高吊起的心此刻终于落地。

殊不知,他的表情都被躺在推车上的沈即安尽收眼底。

看着凌乱的近乎有些颓废的陆致南,沈即安强忍着疼痛,嘴角挽起笑,声音浅浅,“这么担心我?”

陆致南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看沈即安,又看了看梁柏。

梁柏的手插着兜,下巴点了点女孩的方向,“那个位置没必要全麻,局麻就可以,所以现在沈小姐是清醒的。”

沈即安其实很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她还是朝陆致南眨眨眼睛,语气轻松带一丝戏弄,“陆总,您现在有点像潦草小狗。”

陆致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实很潦草,他随意拨弄了几下头发,俯身贴近女孩,“还痛吗?”

沈即安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刚刚可是说陆致南潦草,还说他是小狗,这样陆致南居然都没反应。

“行了,能不能到病房再唠,这里可是走廊,人来人往的你俩可真好意思。”

梁柏站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催促着陆致南将推车推进病房。

病房是豪华单间,一切设施都是最好的,好的不像是病房,倒像是五星级的酒店。

“说说吧,这次是怎么受伤的。”

梁柏站在床前有些无奈。

沈即安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陆致南,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估计,就是之前沈氏的仇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