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施主刚刚说的聋哑僧人,应该便是老衲寺中真正的普妙了。”
住持方丈的声音在众人头顶悠悠响起,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听闻,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群里嗡嗡作响,各种猜测和疑问如潮水般涌起。“
有的人说道:“这么说来,竟还有个假普妙在外面冒充做好事的僧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堂堂国清寺怎会出这般腌臜事?”
众人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像无数根探寻的触角,在空气中交织碰撞。
苏老爷听闻,目光如炬,左右扫视着在场众人,眼神中透着严肃与探寻,语气急切地问道:“那么请问住持师父,去我府中的那位弟子,当真也是国清寺的弟子?”
苏老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显然,他已下定决心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住持方丈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痛心,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重量:“阿弥陀佛!去这位施主府中的弟子,的确也是国清寺中的弟子。”
苏老爷听闻,态度愈发坚决,斩钉截铁地说道:“住持师父,此事绝非小事,它关乎国清寺的声誉,更关乎我对普妙师父的敬重。”
“还望您能找出这位僧人,给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苏老爷抱拳行礼,言辞恳切,神情严肃。
住持方丈心中已然有数,猜到了是哪几个僧人在假冒普妙,于外面胡作非为。
住持方丈暗自叹息,心中对这几个僧人的行为失望透顶。
佛门净地,本应是修行积善、洗涤心灵之所,却不想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等败坏名声的勾当,实在是让人心寒。
躲在暗处的几个僧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像被抽去了筋骨般软了下来。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藏得隐秘,神不知鬼不觉,却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住持方丈发现。此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慌乱,犹如惊弓之鸟。
其中一个僧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筛糠一般,已然慌了神。“要是大家都知道所有坏事都是我们干的,那我们可就彻底完蛋了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败名裂,被众人唾弃的下场。
这几个僧人此刻心急如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无助。
他们在原地局促不安地挪动着脚步,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充满了懊悔。
可事已至此,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几个僧人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住持方丈突然扭头,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几个僧人的藏身之处,声音威严地说道:“好了!你们几个别再躲了,出来吧!”
几个僧人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感觉自己就像被宣判了死刑。
他们知道,再也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如丧家之犬般,慢慢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他们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脚被灌了铅,沉重无比。
他们不敢抬头,去迎向众人的目光,只感觉一道道视线如芒在背,刺得他们浑身不自在。
苏老爷看到这几个僧人,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指着冒充普妙的僧人说道:“就是这个僧人去的我府中,他我给了他两定银子,他扭头离开不久又返回,嫌弃我给了他的太少了,这样是在侮辱佛祖。”
“原来你不是国清寺弟子普妙啊!哦!不对!你的确是国清寺弟子,但是你不是普妙,你说为何要冒充普妙师父?到底居心何在?”
苏老爷的声音严厉而冰冷,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几个僧人的心坎上。
几个僧人“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其中一个僧人哆哆嗦嗦地说道:“苏……苏老爷,我们错了啊!我们一时鬼迷心窍,贪图钱财,才想出了冒充普妙的主意。”
说着,他便开始拼命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想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悔恨。
另一个僧人也涕泪横流,哭着说道:“都是因为我们看到住持方丈一直偏袒普妙,哪怕普妙犯了错,犯了寺规,住持还是一味维护着他。”
“我们心里实在气不过,嫉妒心一起,就想败坏他的名声。”他满脸泪痕,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不甘。
苏老爷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佛门败类!普妙师父一心行善,救苦救难,乐于助人,不求回报,而你们却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他,简直天理难容!”
住持方丈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僧人,痛心疾首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身为佛门弟子,不思精进修行,却做出这等丑事,实在是有辱佛门清誉,让老衲痛心疾首!”
方丈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与痛心,仿佛对这几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弟子感到无比惋惜。
这时,周围的百姓也纷纷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这种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寺庙里,简直是玷污了佛法的神圣!”
“没错,就应该把他们赶出去,别让他们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
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潮,表达着对这几个僧人的不满与愤怒。
还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哼!只是赶出国清寺,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就应该狠狠地打一顿,然后再把他们扔出去,那样才能解气呢!”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又有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对!对!对!就得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几个连一个乞讨的老太太都不放过,竟然欺骗老人家,简直丧尽天良!”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嗯!对!我在看卖杂耍的时候,也碰到了这个假冒普妙的人。他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人家那个卖杂耍的给了他几个碎银子,可是还嫌弃少,居然向卖杂耍的索要全部钱财。人家不给,他就诅咒人家的家人,还打着佛祖的旗号,简直是亵渎神灵!”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几个僧人做过的坏事一一揭露出来。
几个僧人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大家指责。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犯下的错,已然无法挽回,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严厉的惩罚。
住持方丈听到众人对几个僧人的愤怒指责,心中既觉面上无光,又实在不忍看到几个弟子被众人殴打。
可若不如此,又难以平息众人的怒火。此时的他,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沉思良久,住持方丈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饶人处且饶人。”
“若唯有将他们打一顿,再赶出国清寺,方能消除各位施主心中的怒火,那么老衲只能将这几个弟子逐出师门。至于各位施主是否要动手,便由各位自行决定吧。”
说罢,住持方丈便安排人将几个僧人的法号从国清寺的名册上抹去,而后毫不留情地命人将几个僧人驱赶出去。
几个僧人被赶出去时,苦苦哀求住持方丈,希望能留下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绝不再胡作非为。”
“住持方丈看着几个僧人不肯离去,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强行拉拽。
几个僧人拼命挣扎,有的僧人大喊道:“住持方丈!求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然而,住持方丈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还有的僧人挣扎了几下后,见无望留下,便咬着牙,对着住持方丈恶狠狠地大喊道:“哼!住持方丈,你装什么清高!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一直偏袒普妙,维护他,还不是因为普妙是你在外面生的孩子!”
众人听闻,顿时愣住了,原本看向几个僧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转向住持方丈。住持方丈听到这话,却并未慌张,只是闭着双眼,脸上露出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众人见状,心中充满了疑惑,迫切想要知道刚刚僧人所说的,普妙是住持方丈孩子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一位老和尚走上前来,怒斥道:“大胆!你自己犯下大错,不思悔改,竟然还敢妖言惑众,诬陷我们国清寺的清誉!”
老和尚神情严肃,目光如电,“住持方丈与我一同进入国清寺,多年来形影不离。住持方丈自出家后,接触的最后一个女人便是他的母亲。”
“至于他还有个妹妹,至今尚未寻得,若找到了,那才是他接触的第二个女人。你们竟敢如此污蔑住持方丈!”
这位老和尚,乃是与住持方丈当年一同进入国清寺剃度的师弟,二人在寺中一直相互扶持,情同手足,无话不谈。
众人听后,心中恍然大悟。当听到住持方丈是感觉到有不凡之人即将出世,才外出查看,并在树林中捡到普妙时,不禁对住持方丈愈发敬佩。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嗯!如此说来,那个不凡之人恐怕就是普妙师父了。你们不知道,当时普妙师父一只手提着一个人,后背还护着那个失踪的小女孩,速度快得像闪电一样,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啊!”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对住持方丈的敬佩之情更添几分。
几个僧人听到这话,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次是彻底要被赶出国清寺了。
想到以后自己将无家可归,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们顿时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此刻的他们,就像失去了灵魂的玩偶,毫无挣扎之力,任由几个师兄弟将自己拖了出去。
当他们被拖出国清寺大门后,直接被扔在了地上,他们的衣物也被扔在了脸前。最后,几个师兄弟毫不留情地将国清寺大门关上。
几个僧人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懊悔不已。
他们一直处心积虑地算计着如何把普妙赶出国清寺,让他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万万没想到,最终落得这般下场的,竟然是他们自己。
几个僧人此刻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实在不知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原本在国清寺还算安稳的日子,如今已化为泡影,被逐出寺院的他们,仿若无根的浮萍,在这茫茫世间,不知该飘向何处。
就在这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一个僧人突然恶狠狠地瞪向假冒普妙的僧人,咬牙切齿地埋怨道:“都怪你这个蠢货!你说说,你冒充普妙的时候干嘛要说话?”
“你明知道普妙是个聋哑人,要是你当时装聋作哑,像模像样的,怎么会露出破绽?现在好了,被赶出国清寺的本该是普妙那个家伙,结果却成了我们!”
其他僧人听闻,也纷纷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这个假冒者身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来。
“就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这下好了,我们都被你给害惨了!”
“哼,要不是你,我们的计划怎么会失败?现在倒好,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假冒普妙的僧人此时满心委屈,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翻涌。
他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你们还有脸说我?普妙是聋哑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说话,那些人又怎么能知道找事的人是普妙?”
“怎么能相信普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们就把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儿地推给我,早干嘛去了?要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打死我也不会去假冒普妙!”
几个僧人听他这么一说,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