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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白薇不解。

“你觉得今天章时月为什么会让穆白溪一起坐下听?”李慕白问。

“你的意思是,章时月想让穆白溪一起参与这件事?”白薇问。

“章时月此人,心机十分深沉,算无遗策。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穆白溪听如此重要的事。”李慕白道,“虽然她嘴上说,去蜀中的人选还未定下来,但此事恐怕早已有了雏形了。”

“这个章时月到底是个什么人?”白薇好奇道。

“她是当朝太师漳泽禹的孙女,章家专出人精。一个章时月,一个章时雨,都是十分可怕的人。”李慕白道,“世人都道宁致远是天才,但其实真正厉害的是章家的人,只是他们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这么厉害?”白薇问,“方才穆白溪说,她曾经历过大悲之事,是什么事啊?”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李慕白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着太子过世,她现在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白薇道,“她和太子、、、、、、”

“章时月自小就和太子青梅竹马,两人的婚事也是暗中就定好了的。”李慕白道,“这章时月智高近妖,陛下和娘娘对她很是疼爱。只是后来太子过世,她大病一场,险些就跟着去了。后来救了回来,但就成了如今这病歪歪的模样了。”

“可惜了。”白薇唏嘘道。

“是啊。”李慕白道,“如今章时月早已过了议亲的年纪了,但她也一直未成婚。众人皆知她心中惦记着太子,但故人已去,无力回天。章家,包括陛下和娘娘都曾劝过她,但她也不听,就一直在章家守着。时日久了,也就随她去了。”

“所以陛下和娘娘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同意她参政的?”白薇问。

“倒也不是,这章时月自小就和太子在一处长大,太子参政时,她也跟着一起。”李慕白道,“原本章时月就是当做皇后培养的,陛下也就默许她为太子出谋划策。这章时月本就聪慧过人,能力不俗。太子去了,她伤心了一阵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只是她的计策,均是以她祖父或者兄长章时雨的名头出来的。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只当她是个养在后宅之中的可怜人罢了。”

“太子的死是不是还有隐情?”半夏问。

“、、、、、、”李慕白深深的看了半夏一眼,而后道,“明面上是没有的。”

“那就是有了。”半夏了然,“章时月一直在想办法查对吗?”

“嗯。”李慕白道,“她一直没有放弃。”

“也是痴情的。”半夏叹道,“古人言,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啊。这姑娘,怕不是个长寿的。”

“是啊。”李慕白道,“这章时月当初差点就不行了,不知怎的突然就好了,现在想想,也许就是想着要查出太子的死因,揪出罪魁祸首。”

“这京都里是专出痴情种吗?”白薇道,“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般。”

“也许吧。”李慕白叹道,“都是可怜人罢了。”

“章时月这般深情,那穆白溪和她交好,岂不是一样的人?”白薇拉了拉身边的林贤君,“君儿,你说是不是?”

“啊?”林贤君猝不及防的被白薇一问,她只能点点头,“是啊。”

“那白鹤和穆白溪没准儿还真能成呢?”白薇笑道。

“也、、、、、也许吧。”林贤君挤出一个微笑,又看了看马车门。

隔着一扇门,门外的白鹤沉默不语。

“小白,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李慕白道。

“怎么就是乱点了啊?”白薇不服气,“我瞧着没准儿这穆白溪还真能打动白鹤呢?虽然白鹤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这穆白溪跟个小太阳一般。若是她此次跟咱们一起去蜀中,这山长水远的,没准儿真能融化白鹤这座冰山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李慕白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虽然明面上我和这穆白溪不对付,但实际上我俩也没什么过节。若是她真和白鹤成了,那她以后就得听我的使唤了。不错啊,是个好主意。”

“薇薇,慕白,你俩别乱说了。”半夏瞥了一眼林贤君逐渐苍白的脸色,笑道,“人家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哎呀,我们就是私下说说罢了。”白薇笑道,“不会出去乱说的。”

“知道就好。”半夏叮嘱道,“谨言慎行。”

“知道了知道了。”白薇噘嘴。

“单是知道不够,还要做到才行。”半夏道。

“嗯嗯嗯。”白薇连连点头。

“到了。”门外的白鹤出声,马车停了下来。

“这么快?”白薇一愣。

“走吧,送林医官出去。”半夏抬抬下巴。

“这也太快了。”白薇有些不舍的拉着林贤君,“君儿,咱们又要分开了。”

“姐姐。”林贤君抿抿嘴,眼睛又红了。

“哎呀,你别哭啊!”白薇拉着林贤君的手,“明日就是宫宴,咱们明晚就可以见面了。”

“好。”林贤君点点头,“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

“哎呀,离的又不远。”李慕白道,“若是你想小白了,你就直接来宁安苑寻她就好了。”

“嗯。”林贤君擦擦眼泪,“好。”

“不过咱们马上就要启程去蜀中了,又要分开很久。”李慕白道,“要不你直接搬来宁安苑吧,在咱们出发前,你和小白好生的待在一处玩。”

“、、、、、、”林贤君闻言,眼泪又滚出来了。

“你闭嘴!”白薇瞪了李慕白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了,先下马车吧。”半夏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好好的哭什么,待会儿李夫人还以为我们欺负林医官了。”

“对对对,先下马车。”白薇道。

“好。”林贤君点点头,钻出马车。

马车外,白鹤见林贤君出来,伸出手臂。

林贤君看了白鹤一眼,扶住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白鹤看着林贤君红红的眼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众人下了马车,本想将林贤君送进去的,但林贤君阻止了。

“就到这儿吧。”林贤君擦擦眼泪,“姐姐你们还有正事要忙,我自己进去就好。”

“好吧。”白薇看着林贤君抬手露出的镯子,“这镯子你都戴上了啊,可合适?”

“很合适。”林贤君伸出手臂,那镯子正正好的将伤疤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还担心忘了呢。”白薇笑道,“没曾想白鹤先给你了,虽然不是我亲手送出去的,但选这镯子时,白鹤也一起看了的,他送你也正好。”

“、、、、、、”林贤君没想到这镯子是白鹤选的,抬眼看了看白鹤,后者低着头。

“是吗?”李慕白闻言来了兴趣,“我看看。”

林贤君将手臂递到李慕白眼前。

“嗯。很合适。”李慕白点点头。

“咦,我怎么瞧着这镯子好像、、、、、、”白薇皱眉看了看。

“怎么了?”李慕白问。

“好像紧了些?”白薇仔细的端详着,“确实是紧了些,这镯子是银丝编织的,今早看见的时候这花纹还略微宽松些的。”

“是我让白鹤将镯子捏紧了些的。”林贤君急忙收回手道,“这镯子头先有些大了,遮不住伤疤,总是上下滑动。”

“原来如此啊。”白薇道,“我说我怎么会看错呢。”

“看够了没?”半夏突然开口道,“看够了咱们就先让林医官进去,她喝了酒,不好一直站在风口里的。”

“对啊,君儿,你赶紧进去吧。”白薇道,“咱们明儿见。”

“好。”林贤君松了口气,她没想到这镯子是白鹤选的,也没想到这刚好合适的镯子是因为白鹤事先动了手脚的,“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行了个礼,就急忙走了。

“咱们也回去吧。”半夏道,“那锦盒里的信还等着咱们去看呢。”

“走吧。”李慕白推了推白薇的后背,“别看了,实在舍不得明儿宫宴过后,就去把她接到宁安苑陪你。”

“还是算了吧,君儿是太医,她还要回太医院呢。”白薇随着李慕白的力道上了马车。

“你是公主,召个太医陪着又不是什么大事。”李慕白道。

“先回去再说吧。”白薇道。

白鹤看了看林府的大门,挥鞭架着马车朝着宁安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