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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贤妃又换上了人畜无欺的笑容,凑到皇上耳朵边低语。

而皇上满脸幸福,边听边频频点头,继而对祝心妍道:“祝氏,贤妃听闻你歌声美妙,想请你高歌一曲,为肚里的龙子助兴,不知你可否同意啊!”

不愧是怡亲王之女,这反击来得可真够快的。

不用猜便知,想必她一会子滑胎,会编说受了我五音不全的歌声刺激。

我能让她如愿吗?自然是不能,所以不是我让你去死的,而是你逼我的。

本来祝心妍还对顾柔儿心有愧疚,可怜她是一枚棋子,实属身不由己。

若是待会被揭穿,自己会说服皇上留她一条性命。

可人家不留后路,也是没法儿。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吃饭了。

祝心妍从容不迫地站起,临转出席时,还被顾占宸轻捏了一下手心。

她回报出一个“包了”的眼神。

移步到厅中,款款冲上福身,“回禀皇上,贤妃娘娘喜欢妾的歌声,是妾三生有幸,妾自当是义不容辞,肝脑涂地……”

不就是唱个歌吗?又不是叫你去执行什么艰难任务,这词儿是不是太过了。

还是说这位祝姨娘没文化,脑子空空,没词儿硬凑啊!

想到这些,众人看向祝心妍的眼神中就多少含有轻蔑。

尤其以顾柔儿为主,神情中四分鄙夷,五分嫌,外加一分不屑。

未想清隽如仙子的女人,竟是一个大草包,还胆敢在各位权贵面前卖弄“文采”。

呵呵……

顾柔儿冷笑,父亲母亲也是,这样一个蠢蛋,还百般交待自己要提防,就这智商也配。

所以单凭祝心妍的几个词,就被她断定为蠢货了。

并下意识消除了警惕,用看傻子的目光望向她,嘴边含着戏弄的笑。

“祝姨娘不光人长得娇美,还谈吐不凡,不愧被睿郡王宠如瑰宝。”

一句话笑话两个人,不但嘲讽了祝心妍无知,也讽刺了顾占宸有眼无珠,贪图美色。

由于顾占宸被降了爵位,所以就有攀附怡亲王,不开眼的主儿,借机笑了出来。

虽笑声很低,稀稀疏疏的,但在安静的大厅里分外刺耳。

在厅外的怡亲王夫妇,更是含笑不语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女儿话术是高,一下打脸了两人,也算替我们俩出了一口恶气。

祝心妍听得明白,但未想过反驳,还在庆幸自己的伪装成功了。

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表现出沾沾自喜,装傻充愣地说道:“娘娘谬赞了,妾哪有那般好。能入王爷青眼,也是命好一些罢了。”

哈~果然是个蠢的,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顾柔儿的嘴角又挑起一抹讥讽的笑,“祝姨娘不用客气,现在可以开始唱了吗?”

“可以,不知娘娘想听什么,又或是您肚里的龙种想听什么?”祝心妍问。

“欧!我想听什么,你就能唱什么吗?”顾柔儿反问。

祝心妍道:“今日是皇上为娘娘办的喜宴,自然您有什么要求,妾都会尽力去满足!”

好个大言不惭,也是个不怕死的,意还想让我点歌。

那我岂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柔儿佯装含情脉脉望了皇上一眼,“那——就唱一首以花为名,能述说我对皇上爱意绵长的歌吧!”

皇上受了感动,握住了她的手,“柔儿……你真好!”

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真是恶心到家了。

祝心妍不忍直视,也没废什么话,立刻开腔道:“你是我的玫瑰、你的我的……”

对于这个猝不及防的演唱,让未做好准备的众人惊出一身冷汗,随即纷纷拿出绵花团塞入耳中。

也是怕被皇上突然点名,堵得不太严实,但好歹聊胜于无。

但纵使如此,他们还是轻敌了。

这一回祝心妍除了唱歌外,还额外的加上了动作,肢体僵硬地舞动起来。

就如同坏掉了的提线木偶,既搞笑又诡异。

想笑吧!也不行,人家皇上看得津津有味呢!

你笑了,是在笑话皇上品位低吗?

可不笑又忍不住,所以大家便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状态,眼神都定格到一处。

祝心妍可没心思观察人民群众的反应,她边乱跳边想着,怎么能凑到贤妃跟前呢!

只要凑去过,就万事大吉了,怡亲王也别想支棱了。

想归想,但操作起来却很难。

皇上疑心重,根本不会轻易让人上前,那该如何是好呢!

她转了一个圈扫视四周,正瞥到厅的一角月半桌上,插着一束红色的月季。

众所周知,这月季和玫瑰长得像,冷眼一瞧几乎相同。

虽目测距离有些远,但祝心妍却抱着不惧“艰难险阻”的态度,克服眩晕感,一路又转又跳地取回了花。

这一来一回,运动量太大,都快失了半条小命。

众人见祝心妍累得不轻,还在气喘吁吁地卖力演唱,就不禁纷纷赞叹。

不怪人家能得宠,也是真豁得出去。

为取来花博得圣心,就边跳边唱,看那苍白的小脸,差一点都快憋死了。

自己听她唱歌,受这么点罪,算得了什么。

所以都自发地取下棉花团,开始为祝心妍鼓掌伴奏。

可未等鼓两下,祝心妍的歌声便戛然而止了。

反正他们也没听过,唱完没唱完,还不是由自己个儿说得算。

她手捧着花福身:“妾借花献佛,这束玫瑰送您!”

“哈哈!祝姨娘有心了!”皇上大喜,夸完就让安公公将花接过来。

但却被顾柔儿阻止,“且慢,皇上,这束不是玫瑰,而是月季!”

她说这句,就是想给祝心妍扣上一个欺君之罪。

祝心妍哪能让皇上先开口治罪,抢先惊呼:“是月季吗?妾一直以为是玫瑰呢!”

随后抬起头,面向顾柔儿做出无知状,眨着“童真”的双眸道:

“妾是小门小户出身,才疏学浅,不比娘娘见多识广、博学多闻。所以还请娘娘能告之它们之间的区别,也好扫清妾的愚昧。不知娘娘可否愿意?”

这可是当着皇上和大臣的面,将顾柔儿架到了高处。虽不愿意,但也不能反驳。

她压住心底的嫌弃,勾起了唇角,温声道:“祝姨娘求知若渴,我自当不会拒绝,请上前来吧!”

“是,娘娘!”祝心妍欣喜若狂,迈着小碎步就上了台阶,只是当要踩到最后一级时,一不小心踩空。

身体下意识往前倾。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