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有妖气
“嗤——”
随着她的动作,美人皮与她的躯体逐渐贴合,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她的手指灵巧地在皮肤上滑动,将每一寸褶皱抚平,每一处缝隙贴合。那张皮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包裹住她黑褐色的躯体,黏稠的黏液被逐渐掩盖,取而代之的是白皙如玉的肌肤。
张昭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这诡异而恐怖的过程。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皮肤贴合的声音,仿佛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令他浑身发冷。
终于,宁安公主将最后一块皮肤贴合完毕。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新皮肤。
镜中的她,肌肤白皙如玉,眉目如画,唇若点樱,美得令人窒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声音轻柔而妩媚:“果然还是新皮肤更好看。”
她转过身,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张昭,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驸马,你觉得本宫美吗?”
张昭低着头,声音恭敬而谨慎:“公主风华绝代,臣……臣不敢妄加评判。”
宁安公主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张昭,你最好记住了,谁给你现在的好日子。要是让本宫再发现你眼神游离……”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刃般刺入张昭的心底:“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昭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声音恭敬而卑微:“臣、臣不敢……那、那都是那贱婢勾引臣。”
宁安公主讥讽一笑,慢慢的收回手,语气慵懒而妩媚:“起来吧,本宫乏了,替本宫更衣。”
“喏。”张昭如蒙大赦般起身,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旁的金丝绣袍,替宁安公主披上。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依旧冰冷刺骨,但他不敢有丝毫迟疑,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服侍。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宁安公主那张美艳却令人胆寒的脸庞。
张昭站在她身旁,脸色苍白如纸,低下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却不敢表露分毫。
若是可以,他不想成为宁安驸马。
保和堂
夜色沉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银白。
原本蜷缩在床上的人,突然坐直了身体,黑暗中,那双眼睛透着锐利的光。
小青霄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拂过他稚嫩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他微微仰头,视线朝着皇城中心所在的方向望去,鼻子轻轻耸动,似乎在捕捉空气中的某种气息。
“怎么了?”白玄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疑惑。
他睁开眼,看向窗边的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小青霄没有回头,眉头微微蹙起,低声道:“我刚刚闻到了一股妖气。”
“妖气?”白玄风闻言,神色一凛,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快步走到小青霄身旁。
他顺着小青霄的视线望去,鼻子微微耸动,细细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息。
可他什么也没有闻到。
“你确定?”白玄风眉头微挑,“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小青霄点点头,语气坚定:“不会错的,虽然气味很淡、很淡,但确实是妖气。而且……这股妖气有些古怪,像是妖,又像是邪祟,说不出的怪异。”
白玄风闻言,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知道小青霄的嗅觉异于其他妖精,尤其是对妖邪的感知极为敏锐。
既然他说有妖气,那就绝不会错。
“能判断出是从哪里传来的吗?”白玄风低声问道。
小青霄闭上眼睛,鼻子再次轻轻耸动,片刻后,他睁开眼,指向远处:“是那个方向。”
白玄风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眉头紧蹙,那个位置可是齐越国皇城内达官显贵们所居住的地方。
林青的身影出现在庭院内,二人瞧见后,跟着出了屋子。
三人身影一闪,眨眼消失在庭院内。月光下,只留下几片落叶轻轻飘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小青霄飞在最前面,靠近那片区域后,陡然停下,轻轻耸动了一下鼻子,细细感受一番后,眉头微皱,“先生,那气味消失了。”
林青手指轻轻划过眼眸,一缕银白的光芒一闪而过,天眼开启,他的视线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扫向这片区域。
月光下的皇城静谧而庄严,街道上灯火稀疏,偶尔有几队巡逻的侍卫走过,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青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邪祟之气,更别提妖气。
“确实没有。”林青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
白玄风站在一旁,眉头微蹙:“难道是我们感应错了?”
小青霄摇摇头,语气坚定:“不会错的,刚才确实有妖气,只是现在突然消失了。”
林青的目光转向不远处,齐越国的皇宫,巍峨的宫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宏伟。在天眼之下,皇宫上空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紫气,那是皇权的象征,也是国运的体现。
皇宫之中有紫气萦绕,国运昌盛,按理说不该有妖气侵扰。
白玄风开口道:“先生,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掩盖了妖气?或者……那妖物已经离开了?”
林青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妖气不会凭空消失,更不会毫无痕迹。除非……”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向妖气最后消失的那片区域,“除非有人刻意掩盖,或者那妖物本身就有隐匿气息的能力。”
小青霄视线扫向一座府邸,待看清楚门匾后,惊讶出声,“咦,那不是宁安公主府。”
白玄风与林青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宁安公主府。
三人一个闪身,落在了宁安公主府内,府中的护卫从他们身旁走过,却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突然,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后殿的拱门处走来,前头领路的奴婢眼见着身后的男人要摔倒,非但没有上前搀扶,反而避嫌的挪开身子,远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