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爱你的啊。”
陆小斐红着眼睛抽泣。
高虎一个激灵,表情肉眼可见的更难看。
爱是一道光,绿的他发慌,这爱他可要不起。
“你快闭嘴吧,你要是爱我会去勾引老男人?”
“我……没有……”
陆小斐依旧死鸭子嘴硬,看得高母怒火差点把头发燃烧,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脚重重踹在陆小斐身上,尖声大叫着让她把一千块钱彩礼还回来。
还说这种无底线、无道德的女人,休想进高家门。
“把钱还回来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一提到钱,陆小斐顿时不吭声了。
她现在浑身上下连二百块钱都没有,服装店生意不好,一天都不进几个顾客,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想着捞一笔,还没半个月被发现了。
现在是人财两空,上哪找钱去?
抢银行吗?
看她这样,胖女人嘴角挂起冷笑。
“行了,我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聊吧,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她就是气不过陆小斐拆散自己的家,现在陆小斐的婚事也被自己搅和黄了,自己这气儿也就顺了,留着力气回家继续收拾老东西。
说完,胖女人潇洒离去。
陆小斐松了口气,披头散发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抓痕和指印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想要钱,没有。”
高母被她这无赖样子气了个倒仰,“你给我把钱还回来,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高家要不起。”
“要不起也得要。”
陆小斐脸都不要了,眼珠子转了转,直接一把抓住高虎的手。
“高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休想甩掉我,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高虎一听这话顿时炸毛。
“野种老子可不要!”
“不要也得要!”
陆小斐恶狠狠磨牙。
“我告诉你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别以为我陆小斐是好欺负的,逼急了咱们谁都别想好过,我去你爸妈单位闹,去公安局闹,闹得你爸妈丢了工作,你被治个流氓罪,看看谁损失大!”
她本来就不想嫁给高虎。
之所以这样说是在以退为进,既不想履行婚约又不想还回彩礼,所以才一定要赖上高虎。
若高家嫌自己丢人?那就好聚好散,那一千块钱就当是给自己的损失费。
果然,高家三人被唬住了。
高虎更是后悔的直拍大腿。
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无比心动的女人,此刻只剩下陌生和厌恶,他咬了咬牙,“陆小斐,算你狠,你我之间到此为止,那一千块彩礼我也不要了,你赶紧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这话,陆小斐眼中闪过窃喜。
装模作样的纠缠一番后才准备离开,走之前,目光不经意与人群中的齐芝芳对视,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心里要说是不后悔那是假的。
有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当初自己在陆家能安分守己,断然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都晚了。
主角都走了,大家伙议论了几句也就散了。
齐芝芳回想起陆小斐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里唏嘘不已。
“这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沈菱觉得就是心术不正,人心不正,走上歪路是迟早的事,陆小斐落得如今众叛亲离的下场,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怨不得别人。
从大院离开后的陆小斐无处可去,直接买了张南下的火车票,去了广府,先是进厂打工,后来嫌累,在小姐妹的怂恿下直接下海赚快钱,再然后就没了消息。
有人说她嫁了大老板,也有人说她早就死了。
总之,陆小斐这个人就像是一阵风,在沈菱和陆家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
第二天,周日。
陆越去上班后,沈菱一个人在家无聊,去找初稚霞说话。
今天初稚霞也休息,休息的时候她哪里也不去,只陪着陆听白,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话,给他读书读报,虽然陆听白一点回应都没有,但她乐此不疲。
“大嫂,你觉得大哥这几天有变化吗?”
这陆听白也是奇怪了,灵泉水在他这就跟失灵了似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初稚霞垂眸,握住陆听白微凉的大手,无奈的摇摇头,“没什么变化,菱菱,你说他要是永远都好不了该怎么办,我心里特别慌。”
“不会的。”
这种时候,沈菱自然是不能说丧气话。
人有时候就靠意志力在支撑,一旦意志一散,整个人就崩塌了。
她说陆听白一定会好起来。
“咱们都多一点耐心,给大哥一点时间。”
“好。”初稚霞看着一动不动的陆听白,慢慢红了眼眶。
中午的时候,张嫂做好了午饭,陆越和陆肃父子两都在单位吃,家里只有齐芝芳和沈菱,两人已经在餐桌旁坐下,却不见初稚霞下楼。
“张嫂,你去喊小霞一声。”
张嫂应了声就上了二楼,没多久就慌慌张张惊呼一声。
“小霞,小霞你快醒醒呀。”
楼下餐厅的沈菱听到这声音,快步跑上二楼,一过去就见张嫂正蹲在地上,试图把陷入昏迷的初稚霞给拉起来,可初稚霞双眸紧闭,完全没了意识,身体像软面条似的,根本就拉不起来。
见沈菱过来,她赶紧喊道。
“我一上来就看见小霞晕倒了,拉也拉不起来,喊也喊不醒。”
沈菱过去蹲下来,探了探初稚霞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呼吸均匀,脉搏也正常,应该就是劳累过度,她立即取过放在床头给陆听白喝的灵泉水喂给初稚霞。
没一会,初稚霞就悠悠转醒。
见她醒来,沈菱和齐芝芳才松了口气。
张嫂则是再次感叹太岁水的神奇能力。
这可真是神了,比医生都神。
初稚霞知道自己晕了,她打算下楼吃饭,刚一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黑,晕倒的前一秒她还在担心砸到陆听白,好在晕在了地板上。
“没砸到听白就好。”
听她晕倒前还惦记着陆听白,齐芝芳鼻子一酸。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她知道初稚霞就是太逞强了,白天上班,下班后有关陆听白所有事情都全权接管,周末哪儿也不去就陪在陆听白身边,有时候看她第二天起来黑眼圈都特别重。
作为母亲,她替儿子高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作为女人,她更多的是心疼初稚霞,这孩子太苦了。
“小霞,要不找个人照顾听白,这样你也能多休息一下。”
以陆家的条件,别说一个保姆,十个都能请得起。
沈菱也在一旁劝。
“是呀大嫂,你也不要事事亲力亲为,是人就会累,时间久了你自己的身体也熬不住,刚才你晕倒也是把自己生生累晕的,你不要命了?”
“你要是倒下,大哥怎么办?”
闻言,初稚霞眼圈一红,“我没事。”
“什么没事,都晕倒了还没事。”
齐芝芳一锤定音。
“雇个人专门照顾听白,你累坏了,听白知道了要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小霞,你就听妈的,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长久陪伴听白。”
婆婆和沈菱都这样说,初稚霞也没再坚持。
“我就是晚上总失眠,只要一醒来就睡不着了,吃饭也没胃口……”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陆听白。
这一点沈菱能理解,如果陆听白能醒来,初稚霞绝对什么毛病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
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
自从陆听白昏迷,初稚霞看着和没事人一样,实则私底下不知如何煎熬,这才多久人就瘦了,气色也变得憔悴,还添了失眠的毛病。
“每天晚上睡前你也喝点太岁水,对身体好。”
初稚霞一听忙摇头,“我用不着,还是留给听白吧。”
“这你就别管了,少不了大哥的。”
沈菱这话是为了让初稚霞安心,没想到旁侧张嫂听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原先她以为太岁水是有数的,可听沈菱的意思,难不成还多着呢?
她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不过还是先把保姆的事情提一嘴。
“我家有个亲戚,比我小五岁,今年四十五,手脚勤快,干活特别利索,之前就有过照顾行动不便老年人的经验,要是雇保姆的话,要不让她来试试?”
齐芝芳没拿张嫂当外人,听她这样说就答应了。
“行,那你让她来试试吧。”
“好。”
下午张嫂就通知了这个亲戚,没过多久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