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出门,季凡则是自己在这座世外青山上游逛,而老樵夫的那条大黄狗,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季凡的身后,似是找到了玩伴一样。
平日里老樵夫出门砍柴,大黄狗都是自己趴在门口打盹儿,打发无聊的时间的。
难得的现在有人陪它了。
“大黄,莫非你也是奇人……不,奇狗吗?”季凡说道。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大黄口之前一张口,口中疑似有一片大宇宙凝聚。
在得知大黄狗不会伤害他之后,季凡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掰着狗嘴,想要看看里面的究竟。
最后,狗嘴真的被掰开了,季凡几乎半个身子都钻进了狗嘴里,他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片大宇宙,这大黄狗真是不简单的,腹中居然有成百上千个星域连绵,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生命大星。
如果有。
让那颗星球上的人知道,自己所在的宇宙,其实是在狗肚子里,他们该情何以堪?
就这样,日子平淡中渡过。
白天老樵夫去天外砍柴,晚上他们就坐在一起,吃着火锅,喝着酒,谈天论地。
彼此熟悉了之后,老樵夫很健谈,开始给季凡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也许是发生在遥远的年代,甚至是古老的大1纪元之中。
这些故事,引人深思,有强者悟道的传说,有某些神奇仙术的大威能,其中,还夹在着老樵夫在红尘之中得到的一些感悟。
两人像是成了忘年交,无话不谈。
而老樵夫所讲述的这些“故事”,每一个故事,对季凡来说,都像是一场道藏一样,令他深思,甚至有的时候会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季凡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喝酒,听故事。
他知道,老樵夫是在刻意的提点他,专门给他将一些修行悟道的故事,抛出来一些观点,这些观点,放在当下这个年代,根本没人提到过,属于古老的传说。
“不是说被时代抛弃的东西,就是糟糠,很多东西之所以被抛弃,原因是复杂的,也许是不适应新的时代,也许是太过强大,影响平衡,被大人物们合力抹杀。”
这是老樵夫的原话。
他喝得醉眼迷离,有伤心之色,好像自己曾经是受害者一样。
这种平淡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期间,季凡提到过,想要跟老樵夫去“上山砍柴”,他想要去天外之地看一眼。
但老樵夫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还太早。”
并且让季凡先四处看看,这里所指的“四处看看”,好像不是再局限于这座山。
老樵夫拍着大黄狗的头,笑道:“别没事儿就知道睡懒觉,晒太阳,带他四处走走吧。”
老樵夫离开,继续砍柴。
而大黄狗,则是带着季凡走出了这座大山,朝着虚空中走去。
这片世外之地当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混沌地带,不过却有一条虚空小路,隐藏在混沌之中。
季凡拥有天道感应和大虚空之术,之前居然都没能发现这些虚空小路。
大黄狗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沿着虚空小路前行,很快来到了另一座大山上。
山顶之上,有一位白衣仙子在弹琴,琴声悠扬,仙音委婉,琴声之中蕴含着特殊的道韵,像是在诉说一段段古老的神话故事,让人内心深陶醉在其中。
“大黄来了,咦?这就是砍柴的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么?我之前感应到了他带人回来了,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
这位琴仙子说道,看了一眼季凡,而后不再说话,继续抚琴。
“这也是个奇人。”
季凡暗道,这琴仙子看似超凡脱俗,但她和老樵夫一样,看上去都跟普通人无异,但是所弹奏的琴声,却蕴含着古老的道韵。
季凡听着琴声,渐渐入了迷。
这琴声,就和老樵夫讲的那些“故事”一样,对季凡来说,如同一场道藏,像是在经历古老年代的道韵洗礼一样。
琴声入耳,让他感觉受益良多。
“好久没人听我弹琴了,喜欢的话,以后常来。”那琴仙子朝着季凡看了一眼说道。
季凡点点头,行了一礼。
然后,大黄狗继续带路,沿着虚空小路,带着季凡来到了第三座山中……
这里住着一对夫妻,男的俊朗飘逸,女的艳丽多姿,他们看上去也很普通,季凡来到之后,与他们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却惊愕的发现,这对夫妻居然是一对剑仙。
季凡与他们谈了一些和剑道有关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一剑破万法”的问题上,这对剑仙夫妻貌似有着不同的见解。
而且他们提到一个人,让季凡不得不在意。
那剑仙丈夫说,当初他们和老樵夫一样,渡了一个有缘人来到此地,那是个剑道天赋绝佳的年轻人,走的也是“一剑破万法”的道路。
当时那个年轻人在这里和他们夫妻同吃同住同劳动,生活过一段时间,然后便离开了。
再后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之后,那个年轻人又来找过他们,向他们诉说了自己要弃剑的打算,然后便进入了天外混沌之地,寻求自己的涅盘大道去了。
这让季凡匪夷所思。
他知道这剑仙夫妻说的是谁,那个年轻人,十有八九就是剑无名。
原来当年剑无名,也曾和这里的奇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剑无名在剑道上的成就之所以如此惊人,这对剑仙夫妻对他的帮助是巨大的,给了他很多剑道上的感悟,助剑无名蜕变了出来。
最终。
剑无名弃剑时,也来与这对剑仙夫妻告别,就像是在告别自己的剑道一样。
这片天外之地,就像是一个置身在混沌之中的小村子一样,每一座世外青山,都是一家住户,里面住着一位,或者是多位奇人。
接下来,大黄狗轻车熟路的带着季凡逛了十几座世外青山,见识到了十几位奇人。
有种菜的老农、有个喜欢在大树下荡秋千的少女、有坐在湖边念诗的白衣书生、甚至他还看到了一头猪,挥舞着九齿钉耙,吭哧吭哧的刨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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