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命运交锋
地下空间内的灵气紊乱如风暴般席卷，符文阵列的红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犹如地狱。祭坛上悬浮的红色晶石逐渐扩散出无数道裂纹，蕴藏其中的域外之力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流，随时可能爆发。
李衍稳住心神，剑锋微颤，目光锁定站在祭坛前的暗红长袍修士。他的气息冰冷而浓烈，周围的黑气如有生命般扭动，隐隐带着强烈的威压。
“修真界的蠢货，你们总是妄图对抗无法抗衡的力量。”长袍修士的语气中透着嘲弄，“这块‘天外灵源’是域外之灵赐予的媒介，只要它完全觉醒，整个修真界的灵脉都会成为我们的祭品！”
李衍冷哼：“想拿修真界祭天？我先拿你的人头祭剑！”
长袍修士轻轻挥手，黑气猛然凝聚，化作数十道锋利的刃影，夹杂着强烈的域外之力，直冲李衍而来。
李衍脚下一转，长剑在手中划出一道圆弧，剑光如璀璨的流星撞击黑气刃影，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他迅速借力跃起，剑势如虹，直刺长袍修士的胸口！
长袍修士不闪不避，身前的黑气骤然凝聚成一道屏障，硬生生挡住了剑锋的冲击。同时，他低声念动咒语，地面上的符文阵列猛然亮起，一股强大的吸扯力从祭坛扩散开来，将李衍牢牢困在原地。
“愚蠢的正道修士，以为靠几把剑就能逆天改命？”长袍修士冷笑，“在这片空间内，我的力量与你们不可同日而语！”
李衍冷冷一笑，周身涌动起无道之力，剑锋猛然震动，将吸扯力撕裂开一条缝隙。他目光如电，冷声说道：“对你们这些走狗来说，何为‘逆天’，不过是将伪造的命运打回深渊！”
他猛然挥剑，无道之力化作一道无形的剑气，直袭符文阵的中心节点。
符文阵随之剧烈震颤，红光一阵闪烁后变得暗淡几分。长袍修士脸色微变，冷喝道：“你居然能撼动阵法？”
李衍嘴角微扬：“你的阵法又如何？本命之力不过是装神弄鬼，谁给你的胆量挡我的剑？”
长袍修士咬牙，双手猛然一挥，整个空间的黑气迅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隐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虚影，那是一只双目猩红的怪物，形态诡异而扭曲，带着无尽的怨毒。
“去吞了他！”长袍修士厉声喝道，虚影发出一声低吼，巨大的身躯携着滔天的威压，直扑李衍而来。
李衍毫不退缩，长剑一横，周身无道之力猛然爆发，形成一道银色的护盾，将虚影的冲击硬生生挡下。他深吸一口气，脚下一踏，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祭坛中央的晶石。
长袍修士见状，脸色骤然阴沉。他再次念动咒语，祭坛上的晶石猛然绽放出刺目的红光，无数符文如活物般从地面涌出，试图将李衍拦下。
然而，李衍的剑锋早已蓄满无道之力，他轻喝一声，剑光如雷霆般劈下，将符文阵硬生生撕裂。随后，他一剑直刺晶石的中心！
“休想！”长袍修士怒喝，黑气化作利刃直袭李衍的后背。然而，李衍的剑已贯穿晶石，强大的力量从剑锋炸裂开来，将整个祭坛震得粉碎。
“轰！”
随着晶石崩裂，祭坛彻底坍塌，符文阵的光芒逐渐熄灭，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颤。红光在空气中如水波般消散，黑气也在一阵凄厉的咆哮声中逐渐溃散。
长袍修士踉跄后退，口中溢出一缕黑血，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修真界的灵脉已经受到污染，你们正道修士的末日……迟早会到来！”
李衍目光冰冷，抬手一剑斩下，将长袍修士的身影彻底劈碎。他收回长剑，冷声说道：“末日是你们的，不是修真界的。”
战斗结束后，整个地下空间逐渐恢复平静。李衍环视四周，确定没有残余的敌人后，迅速撤离了这片区域。
回到灵舟上，李衍调息片刻，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虽然这一节点已被摧毁，但敌人的阴谋仍未完全显现。
“域外之灵、环形阵法……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衍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无论如何，下一步必须尽快与程玉瑶他们汇合，将断魂崖和幽陵地穴的情况一并分析，找到敌人的最终计划。”
灵舟在暮色中升空，朝着修真界的中心缓缓驶去。而在更遥远的未知之地，隐藏在阴影中的力量，正悄然凝聚，等待着新的对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