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暗影伏流
灵舟飞离寂灭之环，逐渐远离那片死寂的荒原。然而，李衍始终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挥之不去，仿佛有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暗中窥伺着他们的每一步行动。
“刚才封闭裂隙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李衍转头问道，目光锐利。
楚玄辰皱眉思索片刻：“灵气波动虽然紊乱，但那只是阵法崩溃的正常现象。可是……”他顿了顿，目光渐渐凝重，“我在裂隙关闭的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残留意志。”
程玉瑶握紧长矛，嗤笑道：“敌人的残留意志？他们不就是域外之灵的走狗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穆元长老却神色肃然：“不，这不是普通的残留意志。这股力量非常古老，甚至让我想起了一些关于‘天劫之灵’的传说。”
“天劫之灵？”李衍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是说天劫是自然形成的修士试炼吗？怎么会与域外之灵有联系？”
穆元长老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天劫之灵并非单纯的自然力量，而是一种从上古时期就存在的‘规则意志’。据传，它负责阻止修士攀登仙道之巅，其来源至今成谜。但有一种说法认为，它与域外之灵同源。”
李衍陷入沉思。若穆元长老的推测属实，那么域外之灵的存在，或许并不仅仅是敌人的武器，而是修真界与更高位面之间的某种屏障。
“这件事必须彻查。”李衍冷声说道，“敌人选择利用灵脉作为突破口，很可能是想打破这种规则。”
楚玄辰点头附和：“我们封闭了裂隙，但修真界的灵气波动并未恢复正常。这说明敌人可能还有其他的布置。”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程玉瑶忍不住发问，“不就是打开域外裂隙吗？为什么弄得这么复杂？”
穆元长老叹息：“或许他们的真正目标并非单纯的裂隙，而是利用裂隙打通某种更高的存在，甚至……是某种古老的契约。”
李衍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的寒意：“无论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都必须阻止。”
灵舟返回青云宗的消息迅速传开，宗门内外纷纷聚集着前来探问情况的弟子和长老。然而，李衍一行人的神情却没有丝毫轻松。
在宗主叶青玄主持的会议上，李衍将裂隙的情况和他们的推测一一汇报。
叶青玄听后，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域外裂隙的关闭，固然是一场胜利，但敌人的目标并未彻底暴露。灵脉中枢的震荡已经影响了修真界的平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楚玄辰补充道：“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敌人遗留的符文痕迹，它们显示出一种环状循环的特性。这种循环暗示着，他们的布置可能远不止一个点。”
叶青玄眉头紧锁：“你是说，环形阵法并非完全被摧毁？”
楚玄辰点头：“是的。我们虽然破坏了冰川天渊和寂灭之环的核心阵眼，但整个灵气网络依然存在一些未解的端倪。敌人可能在其他地方布置了隐藏的节点。”
叶青玄起身，语气低沉：“若是如此，那修真界的危机远未解除。李衍，这件事只能交给你继续追查。”
李衍拱手道：“弟子愿全力以赴。”
翌日清晨，李衍独自站在青云山的观天台上，远眺天际的云海。他手中握着那本承载着“无道之力”奥秘的古籍，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思绪。
“敌人步步为营，而我们却只能不断应对。这样的局面，到底何时才能彻底扭转？”
就在此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程玉瑶抱着长矛走上前，随意地靠在一旁的石栏上：“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自我怀疑了？”
李衍苦笑了一下：“不是怀疑，而是……越来越感觉敌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
程玉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强大又怎样？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掉他们的计划了。你不是一直说过，无论敌人多强，只要不断前进，就能找到突破的办法。”
李衍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你说得对。既然敌人的布局尚未完成，那我们就抓住机会，彻底摧毁他们的网络。”
程玉瑶转过身，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晨光，轻声说道：“无论下一步有多难，我们都已经站在这里了。”
李衍握紧手中的古籍，目光如炬：“是时候主动出击了。敌人隐藏的节点，我会一个个找到，然后彻底摧毁。”
随着天边第一缕阳光洒下，新的战斗，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