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一进门就掀我被子
蔺琅拿出手机,看到了炽火临睡前给她的留言。
【姐,辜逢的补充资料发你邮箱了】
蔺琅马上去查阅。
炽火发的确实是辜逢的资料,但是是千古集团的继承人,那个小时候绑架后遭遇撕票的辜逢。
是不是她的丈夫辜逢,待定。
邮箱里记载着详细的辜逢幼年成长史,包括他的学校,兴趣爱好,重大经历。
同样都是被鬼域掳去的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辜逢家有钱有权,他自己小小年纪证书就一大堆了,不像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睡。
突然间父母失踪了,跟个针掉大海一样,无处寻觅。
翻阅到最后,蔺琅发现一件事。
在辜逢短暂的人生经历中,是没有辜遇这个人物出现的。
也就是说辜遇是在辜逢被撕票以后,才出现在千古集团的。
蔺琅脑子瞬间涌出无数个念头,她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如果她的丈夫辜逢就是千古集团继承人辜逢,他被撕票了却没有死,回到千古集团发现已经有个辜遇坐上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抢走了他的一切,那么他肯定恨辜遇!
这样就对了。
辜逢隐姓埋名化身段乘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她也找到了段乘风恨辜遇的原因了!
这个猜测,还是让蔺琅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自己爱的男人居然一直做着欺骗她伤害她的事情,叫她如何接受,如何释怀?
蔺琅再反着推理。
她的丈夫辜逢,从他家里高科技很重和经济状况来看,他极有可能从事科研工作或者说家里从商,有钱,很有钱。
就目前而言,炽火给的所有报告里,全国科研工作者名单和工商信息网里都没有叫辜逢的名字的。
她的丈夫很清楚鬼域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知道辜逢被撕票了,所以他占用了“辜逢”这个身份。
真正的辜逢已死,存在的辜逢的身份是占用的,是虚假不存在的,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这个猜测属实,那么结婚证又算怎么回事?
他不可能伪造国家公文,那是犯法的!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几乎第一时间她就把自己否定了!
去他大爷的!
她差点忘了,他俩领证这个事压根她都不知情,辜逢已经违法了,那么弄个假结婚证也不稀奇!
假结婚证意味着她的这段婚姻根本不存在,那她……
蔺琅还来不及高兴,又把自己否定了!
因为结婚证一定是真的,一开始炽火就是从婚姻登记数据库里查到她的丈夫叫辜逢。
结论就是,正着猜测是最符合逻辑的。
反着猜测因为查不到辜逢更多真实信息,更没有别的相关人物来佐证,所以站不住脚。
“混蛋!”
辜逢非要来招惹她,给她额外增加这么多工作量!
蔺琅冲动之下,拿起手机,也不顾现在已经半夜了,就给辜逢打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她开门出去,特意站在客房门口,就是想听一听段乘风的房间会不会传出电话声。
随着呼叫声响起,段乘风房间果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蔺琅没有敲门,直接冲了进去,去寻找声源。
段乘风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蔺琅站在床边,强制打开他屋里的灯,他眼睛还很酸胀,觉得刺眼,眯着眼问:
“蔺琅,你干什么?”
那道声音明显被闷在了被子里!
蔺琅一鼓作气直接掀了段乘风的被子,果真一部手机在运转。
只不过,是闹钟在响,不是电话!
“大半夜,你定闹钟干什么?”蔺琅有些凌厉的质问。
“可能是之前拍戏的通告时间,我定的闹钟没取消吧,怎么了?”
这个理由很合理,蔺琅还是找出了疑点。
“你最近又没有拍戏,每天半夜闹钟响一遍,不嫌烦吗!”
段乘风摸到手机看一眼,举着它亮给蔺琅看。
闹钟上设置的是每周三,不是每天。
“这部手机我工作的时候才用,新剧准备开拍了,来你家住我才带上,有什么问题吗?蔺琅,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蔺琅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
“没,从你门口经过,听到手机响了半天,都没人接,进来看看。”蔺琅边说边后退,还一副关心他的样子,“你没事就行。还说我不锁门,你不是也没锁吗?真是的,下次记得锁好!”
段乘风看她想溜,跪坐起身,长臂一下子就抓住蔺琅,把她拽到床上。
蔺琅扑在段乘风怀里,手腕被段乘风攥在胸前,她的后背被一堵灼热熨贴着,心跳瞬间起飞。
还好背对着他,不至于让他取笑她的心虚和尴尬。
不过这个样子,也没比她所庆幸的好过多少。
段乘风故意弯下头颅,嘴唇在她耳畔边停下,沉声开口。
蔺琅莫名觉得他在勾引她。
“想跑?我跟你不一样,我不锁门,就是想让你像这样对我欲行不轨的。”
“你快闭嘴吧!我哪像你说的那样了?”
蔺琅立马反驳。
“一进门就掀我被子,你就不怕我在裸睡?还好你找的是手机,不知道的看你那风风火火的架势,还以为你捉奸呐!”
蔺琅在心里补充,她确实是来捉奸的,只不过是奸诈狡猾的奸。
当时情急,她也根本没想过他会不会穿衣服。
“我……”她想说以后会注意,照段乘风的性格,她一弱,他肯定是要拿出上位者的姿态随意戏弄她。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用都用过了,再看一遍又如何?”
段乘风眼里注入一丝讶异,随即笑容暧昧。
“哦~原来是我不解风情,不懂你这欲擒故纵的手段呀!上次你肯定什么都没看见,今天大大方方的,我让你看个够。”
说着,段乘风一只手放开蔺琅,手伸向自己的裤腰处。
蔺琅眼睛睁大了!
她趁机肘击了段乘风的肋骨部位,又一招袭击了段乘风的麻筋,迫使他放开自己,她跟着了火一样迅速跳下床跑开。
“蔺琅,你真残忍,大半夜我睡得好好的,你跑来勾起我的火,不负责灭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下手!我真的受伤了!”
蔺琅看他右手捂着肋骨部位,弯着腰趴在床上,发麻的左手直直地抻着,俊朗的脸此刻全是痛苦。
她下手没有那么重啊!
段乘风很会扮可怜,她还是别上前为好。否则,他又得挨她一顿!
“对不起……晚安!”
说完,蔺琅又看一眼他的状态,快步溜走了。
门被关上,段乘风坐起了身,一抹诡光就着唇边的淡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