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丽看着程家慧的背影问潘小美：“姐，程家慧真的和韩旅长感情不好？她真的会和韩旅长离婚吗？”
潘小美道：“程家慧这个人我知道，她喜欢文质彬彬的大家少爷，喜欢有学问的。韩旅长这样的根本不是她喜欢的，她是被她们家里人逼着才嫁给了韩旅长的。”
“可是就算她不喜欢，她也不会离婚啊。”
“她不离婚但是她会给韩旅长臭脸色啊，你觉得韩旅长愿意天天对着程家慧那张臭脸，还是愿意对着你这张笑靥如花的脸？时间久了不就出问题了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家属院门口走去。
树上的白桃见两人走远了，才小声道：“姐姐，程老师要坐火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程老师是不是生韩叔叔的气了？韩叔叔是不是还没哄好程老师，那个坏女人为什么想韩叔叔和程老师离婚呀？”
白桃的小嘴巴不停地问着问题。她虽然年岁小，但刚刚那些人的对话能听懂大半。而方素薇则全部听懂了。方素薇听着这些问题，内心却十分沉重。
刚刚偷听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这会还处在震惊当中。
方素薇想了想低声道：“小桃子，刚刚我们听到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好不好？别人知道了会害了程老师的。”
“我知道了，我谁也不告诉。”白桃立马捂住嘴巴，“不过我要韩叔叔赶紧哄好程老师，不然程老师就跑了。”
傍晚，下班回家的韩石像往常一般推开院门，迎面扑来的却不是以往的冷清，而是一阵饭菜的香气。他怔了一下，脱下军帽朝屋里走去。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了菜肴，有鱼有肉，还有他最喜欢的酸辣土豆丝。
程家慧正低头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看见韩石进门，抬头淡淡笑道：“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韩石一时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程家慧见他站在那发愣，便问了一句。
韩石回过神，连忙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也不是什么好日子，”程家慧低头轻轻道：“就是突然想做了。”
韩石心里一阵喜悦，他连忙挽起袖子走到厨房里，殷勤地去帮程家慧盛饭，热情得像个刚新婚的小伙子。
两人坐下后，韩石刚端起饭碗，就见程家慧抬手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放到他的碗里：“尝尝这个，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韩石又怔住了，筷子悬在半空，心里却像泛起了涟漪。他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鱼，又抬头看向程家慧。
程家慧见他愣神，便轻声道：“韩石，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娘家。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
韩石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他结婚以来，一直默默付出，也不曾求程家慧对自己的感激。没想到她原来都看在眼里。今天这一句，像一股暖流直冲心头。
“我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程家慧看着韩石，眼神中透着真诚，“一边享受着嫁给你的好处，一边却从来没给过你好脸色看，是我不对。”
韩石怔怔地看着她，筷子停在手里，心里复杂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说这并不重要，但他又明白，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家慧……”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只要你以后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