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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自然清楚侯江话里所指何事,像这般情形在土匪窝中简直就是稀松平常之事,别说是趁机占点便宜了,就算当场要了那女人性命,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罪过。

对于吴二牛此刻行为,于飞并未感到太过意外,甚至觉得他没有直接痛下杀手,已经算是对那女子网开一面、大发慈悲了。

一声叹息传来,杨六看着地上死去马匹和骡子,惋惜说道:“唉,可惜了,没了一匹马和一头骡子,没办法,只能把那四个包裹拆开,分别装到其他牲口上去。”

杨六便将散落的弩箭收集完毕,牵着其他幸存牲口走了过来。

于飞凑上前去查看那些包裹,瞧着鼓鼓囊囊样子,问道:“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些啥玩意儿?如果只是些普通不值钱货色,干脆一把火给烧了拉倒。”

侯江见状,走上前伸手打开其中一个包裹。他眼睛突然一亮,高声嚷道:“这两包居然是蜀锦,这可是值钱东西,要是春娘见到了,必会高兴的,拿走拿走。”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翻开其他几个包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嘴里嘟囔着:“只有两包蜀锦,其余的不是寻常麻布就一些日常生活品。连一两银子都看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杨六若有所思摸摸下巴,目光朝那顶正不停摇晃轿子瞥了一眼,说道:“说不定轿子里那娘们身上藏着呢。通常情况下,值钱东西可不都在主人身上嘛。”

侯江觉得杨六说得不无道理,走到轿子旁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二牛,折腾差不多就得了,你准备死她身上吗!快瞅瞅轿里有没有金银财宝之类东西?”

原本还在微微晃动的轿子,突然间静止不动了。接着,从里面传出二牛瓮声瓮气声音:“这里倒是有一包白花花银子,至于金子嘛,半点儿没瞅见。

不过,这小娘们儿头上倒是插着两支金灿灿簪子,俺这就把它们给拔下来……”

话刚落音,便听到一阵惊恐求饶声响起:“呀……大王,求求你行行好,饶了奴家吧,这些银子是奴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求求大王高抬贵手,留给奴家一条活路吧。

呀……这簪子是奴家娘亲给奴家的陪嫁之物,大王你发发慈悲……”然而,她的哀求并未得到丝毫怜悯,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随后便是女子嘤嘤哭泣声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同时,还夹杂着吴二牛骂骂咧咧声音:“你这贱女人,谁叫刘胜那厮害了俺兄长,抓不到他那个缩头乌龟,就拿你来抵罪……”紧接着,又是两声清脆“啪啪”声响,显然是那女子又挨了二牛两记耳光。

不多时,二牛提拉着裤腰带,胳膊窝里夹个包裹,晃悠着走了出来。

他那颗大脑袋冲杨六一歪,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笑容:“老六,这小娘们儿滋味可真不赖,你也进去尝尝。”

杨六闻言,“嘿嘿”干笑两声,然后手提腰刀钻进了轿子里。

轿子里立刻传出那女子哀求声:“大王,可千万别杀了奴家,奴家心甘情愿好好伺候你……”

于飞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表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认知范围,甚至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了他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看着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首,还有那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血腥场景,胃里不禁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尽管内心感到无比不忍,但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侯江过来拍拍他,说道:“走,咱们先把这些牲口牵到豁口外面去,二牛,你赶紧把这些死尸都堆在一起。等会儿老六出来后,就连同那个女人一起给烧了。

时间不等人,千万别耽搁了!”说完,他便自顾自牵着几头骡子,朝着豁口走去。

于飞听着侯江这番冷酷无情话语,心头一震,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吭声。

他默默走到那两头毛驴身旁,轻轻拍了拍它们脑袋,拉起缰绳,跟在侯江身后默默行进……

出豁子峪路口后,侯江拐进一条狭窄小路,来到一片郁郁葱葱树林里,他转身于飞说道:“你可真是妇人之仁啊!那女人心肠极其歹毒,平日里仗着刘胜对她的宠爱,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她不仅害死了刘胜原配主母,还经常欺压那些可怜的丫鬟和下人,简直就是坏事做尽,无恶不作!

这样心如蛇蝎女人,你居然还会怜悯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侯江这番话,于飞露出一副难以置信表情:“啊……这……真的假的?虽然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但光听她说话声音……感觉应该,应该不会像是恶毒之人吧……”

说到一半,于飞自己也觉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对于这个女人了解仅仅局限于听过她几声“哼哼”。

如果按照侯江所描述的那样,那这个女人的确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来,先喝点水,稍微休息一会儿吧!依我看,那俩家伙说不定还得再来好几回呢。

像这样不用花银子就能有如此体验好机会可是不多见,要是不玩个彻彻底底、过足瘾头,他们俩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侯江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块干粮,顺手递向于飞。

于飞将牲口缰绳系在树干上,伸手接过侯江递来的干粮。随意找了块干净点地方,一屁股坐下来,小口小口咀嚼起干粮来。

看着侯江一脸轻松淡定、云淡风轻样子,于飞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侯叔,咱们刚才可是杀了人!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才对嘛?

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还能气定神闲待在这里,留在此处会不会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