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外面就在传自己拿着小叔子的钱,顶了小叔子的工作,再一上吊,她和娘家就不用活了,所以张慧这回直接发疯了
任百春也不是好惹的,把儿子一放,跟大嫂直接干了起来,一个长年务农,一个长年做纺织,力气可想而知。
更何况任百春经过梅谷雨的调教,打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大嫂被任百春是压着单方面虐,洪大富一看媳妇被欺负,不能忍了,
“臭婊子,你敢欺负我媳妇,老子打死你。”
大吼着要扑过来,洪大贵还没死呢,怎么可能看着媳妇被大哥打,
“你的对手是我。”
儿子朝旁边一放,跟大哥打在一起,铁牛也不是好惹的,对着旁边的堂弟洪明就是一巴掌过去。
洪明直接开哭,铜牛也不落后,家人都在奋斗呢,他也要打,走到小堂弟洪辉那边,就是一个小拳拳过去。
洪辉哭了,铜牛接着又是几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还比堂弟更大声,更惨!
洪家再次陷入热闹中,因为声音太大,洪家大门被人敲响,外面还传来了说话声。
有幸灾乐祸的,有劝解的,有来看热闹的。
气得洪前大吼一声,
“行了,洪大贵老子给你分家!”
全场顿时安静,一分钟后,洪家人坐了下来,洪大贵也不来假的了,直接跟爹娘摊牌,
“爹,我也不跟你来虚的,分家这是我一直想要的,但前提是公平。”
洪婆子冷哼一声,
“讨债鬼,一看就是个不消停的。”
洪大贵笑了,
“恰恰是我这个讨债鬼,代替你们的好儿子,在乡下孝顺你们二老多年,照顾了你们多年。”
这话说得洪婆子一噎,她无话反驳,因为二孙子说的都是真的。
洪栓一摆手,
“行了,以前的事情没必要再提,既然分家,那我就作这个主,给你们夫妻三十块钱,你们回洪家村吧。”
任百春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张慧忍不住了,
“怎么的,还嫌少啊,能给你三十已经是我们大发慈悲。”
任百春一拂头发,“噢,是么,那大嫂我们的换换如何?”
张慧气得大吼,“我可是有工作的。”
“你的工作是拿我娘家的钱买的,大嫂,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冲这来的,要么拿工作抵,要么就还钱,总之,你不能即要还要,什么好处要全得,做人不能太贪。
否则我这个做弟妹的,只能到你家问问你爹娘,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无耻贪婪女儿的。”
“你敢?”
张慧站了起来,“别忘记了,我有娘家,你就没娘家么?”
任百春拍了拍手,
“那我就更巴不得了,一个村的人帮忙,也不知道大嫂你能竖着进,还能不能再竖着出来。”
张慧脸色一白,这年头的乡下人都饿急了,自己若欺上门,说不定还真没命回来。
气得脸都黑了,最后牙一咬道:
“这事我不管,我嫁进来前可是说了要个工作,是爹娘答应的,我的工作是爹娘买的,你若要就找他们,我不管。”
反正让她把工作拿出来,没门。
洪大贵笑着朝洪前看去,
“爹,你说吧,是还钱还是工作?您选一个。”
洪前瞪大了眼睛,“我说了,那些钱是你给我的养老钱。”
任百春接话,“那大哥给了多少养老钱?”
“大富是我的养老人,我的就是他的。”洪前回得是理所当然。
洪大贵笑了,
“那爹的意思是想让我净身出户?”
洪大富得意着道:
“什么净身,这不是给了你三十么!”
洪大贵笑着点点头,“行!”然后对着媳妇一挥手,
“抱着孩子我们走,按原计划兵分三路。”
任百春二话没说就要去抱孩子,洪家人一听这还得了,这是又回到原点,气得张巧大骂,
“你个要死鬼,生下来就克我,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你又来占便宜,你非要把我一家整死,才算完是不是?
告诉你,你上吊老娘不怕,大不了老娘陪你。”
生大儿时一切顺利,生小儿她差点难产死了,所以张巧一看到小儿子就不舒服,以至于养了几年就早早的把人送到乡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以前或许还会想念一下,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张巧只要一看到小儿子一家就心塞,早知这么叛孽,当初生下来她应该塞尿桶里淹死算了。
如今翅膀硬了,来讨她的债,张巧气得大喊出狠话来。
洪大贵听到这里,心头一凉,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宁愿死也不让他过得好,猛的睁大眼睛,狠厉大吼,
“娘,儿子今天定成全你,我们一起死!”
说完从后背抽出一把刀,
“在场的人一个都别逃脱,老子砍死你们,我再死。”
说完举着刀就要砍过来,吓得洪家人大惊失色,张慧更是差点晕过去。
眼看刀离他们越来越近,洪栓终于张嘴大喊,
“三百块我给。”
洪大贵笑了,手一伸,“爷,拿钱!”
……
十几分钟后,洪家大门被打开了,洪大贵和任百春一人抱一个娃,走出了洪家大门,洪大贵一边走一边对着聚在门口的邻舍道:
“感谢众邻居的关乡,我洪大贵和洪家人断亲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
包涵了!哈哈哈——”
洪大贵大笑着离场,笑声里往深处听,满是悲凉。
众邻舍摇了摇头,三三两两散开,从那以后洪家的谣言更多了。
洪大贵带着妻儿刚走出巷子,就碰到找来的任百夏。
听到梅谷雨住院,一家人风风火火到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三弟妹,任百春一把扑扒在床边,小嘴一张就开始要哭嚎。
梅谷雨连忙制止,
“我还没死呢,大姐,哭丧哭早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老别当真!”
任百春急得对着天拜了拜,
“三弟妹这话以后再不能说了,晦气!我刚才哭还不是怕么,我侄子都吊脖子了。”
“吊脖子也不等于危险,大姐,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