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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这会儿在娘家受苦受难,你却在家亨福,你觉得公平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一起担,陪你媳妇受着吧。”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药,能控制你病情,但治不好。”

说完朝窗里一丢,

“再次提醒,你身带毒,会传染,注意点!”见任百夏接下,就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厨房。

等梅谷雨一走,任百秋走了过来,看着还在高兴的二哥,忍不住泼出一盆冷水,

“二哥,想想你妹子被三嫂治病时的凄惨吧!”

任百夏:(」???)?

……

中午去端大锅饭,梅谷雨发现梅小满已经没跟梅家人走在一起了。神识散开,看到梅小满在段和平那一边,身后跟着一串小萝卜头。

二人走路亲亲密密,一点也不避讳,这是打结婚证了。

想想这位重生女将来的日子,肉眼可见的苦难,怎就想不通呢,独自美丽不好吗?自己赚钱不香吗?非要成婚找罪受。

梅谷雨不再看,晚饭时,任芊芊终于给心爱的爹爹,送上一碗香香的鸡汤。

这天梅谷雨半夜再次带着任百里出了门。

……

同一时间的徐大妮回到娘家,看在一百块钱的份上,徐家人接受了离婚回家的女儿。

回家两天就干了两天的活,但她仍然很高兴,只是在夜晚,想念丈夫,想念女儿。

但看到娘家人平安无事,徐大妮很是欣慰,彻底陷入了自我感动中。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后天就过年了。

梅谷雨收掉最后的一根银针,对着张兴的脑门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然后指着王寡妇跟张兴道:

“娘!”

小家伙身子一颤,眼睛猛的睁大,眼里全是惊慌,王寡妇两拳捏紧,紧紧的盯着儿子,生怕错过,她等这一声娘等得太久了。

梅谷雨见张兴害怕,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王寡妇这个娘还是很称职的,见儿子听不到,就对口型教说话。

张兴只会简单的发音,有时还会发错,现在她把耳朵治好,人生第一次听到声音,张兴难免会害怕。

要给孩子适应的时间,再次耐心的又说了一声,

“娘!”

这回张兴没那么害怕了,转过身朝着王寡妇喊了一声,

“娘!”

发音虽然有些轻,但足以让王寡妇热泪盈眶,她迫切的想确认,一把蹲下来,一手抓着儿子的手,一手指着自己,

“王素娘!”

张兴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

“王素娘!”

发音准确,听得王寡妇眼泪双流。

张兴看娘哭,用手抹掉娘脸上的泪水,再次道:

“娘,别哭!”

王寡妇再也忍不住,抱着儿子大声哭了起来,

“我儿子好了,我儿子好了!”

张兴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子俩抱在一起,梅谷雨只当没听到,拉着任百里二人收拾银针和药箱。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王寡妇情绪也稳定了,接受儿子好了的事实后,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

“我曾答应你治好我儿子,五百块钱加房子,我手上没这么多的现金,用金子代替。”

另外这房子我昨天找了村长,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这是房契。

梅谷雨接过,打开布包,里面是几条小黄鱼,按现在的市价,只多不少,房契也没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走?”

王寡妇苦笑一声,

“死鬼,你就这么盼着我走啊!”

梅谷雨嘴角一抽,这语气不对劲啊,她听着怎么像负心人似的。

任百里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你脑子没问题吧?”

王寡妇脸直接黑了下来,就没见过这么让人生气的夫妻,快二十天的相处,就算是跟条狗相处,也会不舍吧,这两倒好,反应一个比一个生气。

翻着白眼回应,

“我明天一早走。”

梅谷雨张了张嘴,她想说话,又不知该不该说,有些犹豫。

王寡妇以为梅谷雨对她不舍,高兴的道:

“有什么话就说,我能办的肯定办到。”

梅谷雨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希望你走时,别惊动太多人,对了,我给你儿子治耳朵的事情,我不希望除我们以外的人知道。”

王寡妇脸又黑了下来,她就不该抱什么希望,这两薄情寡义的夫妻,活该锁死。

头一撇,手一摆,

“明天我天不亮就走,好走不送!”

砰!

话音未落,王寡妇就听到门关的声音,她转头一看,人呢?

张兴指着门,

“走了!”

王寡妇对着门呸了一声,“纯大疯子。”

……

次日,王寡妇牵着儿子,在一个清晨离开了挂山村,走到村头时,母子俩上了一辆牛车。

母子俩的消失,只有邻居念叨了几句,因为灾害终没掀起什么波澜。

这天的梅谷雨起得比平时早,过年了,虽然是灾年,但还是想好好过个快乐年。

而且她已经好久没见沈湘湘和陈丽华,决定去镇上探望她们。

任百冬看到三嫂穿得比平时好,三哥又背着个大背篓,

“你们要出门?”

任百里笑着道:“我和你三嫂去镇上。”

任百冬眼睛一亮,“我也去!”

话刚落音后脑勺一个巴掌拍过来,转头一看是爹,这位一脸温柔的笑着道:

“你三嫂是探友去的,你跟去干什么,回房写你的寒假作业去。”

任百冬只能不甘心回了房,在房里看到人都走了,眼睛一转,就偷偷溜出了门。

梅谷雨他们来到村头,看到胡大爷手拿鞭子坐在牛车上,车上人不多,也就三个男人。

至于梅大爷,早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胡大爷瘦了许多,脸色蜡黄,能坚持到现在,可能是为了唯一的后人胡石头。

今天他坐在爷爷的旁边,十二岁的少年,看上去像只有十岁,身上搭着个小破被子,又黑又瘦又矮,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二人走了过去,坐在牛车上。

一坐下任百里就打招呼,

“胡大爷好啊,今天怎么把石头带出来了?”

胡大爷叹了口气,

“孩子饿得晕晕沉沉的,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就带出来。”

梅谷雨一听就知道胡大爷没说实话,二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碗,很明显他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到镇上去乞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