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押着拉里和蒋震廷一起飞回了香江。
落地当天,拉里和之前一起抓回来的白人就被一顿暴打后,套着麻袋扔到了东星场子外的臭水沟里。
而齐彦则是由蒋震廷领着加入了洪兴,随后就安排到由陈耀代管的北角区做了堂主。
也有人不服,毕竟刚入社就成了堂主,洪兴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各区的大佬们都没什么意见,但是下面总有人不乐意。
不过社团的纷争也很好解决,要么比钱要么比武。
不过这些人是蒋震廷领进洪兴的,自然没人提钱的事。
那只有比武一条路子可走。
那就更简单了,整个比武的过程不过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叫嚣着要下场的红棍们,上去了两个被1分钟内Ko。
其他人也就偃旗息鼓,默认了这群青年人的地位。
而出场的,只是齐彦带着的兄弟们其中的一个而已。
从齐彦坐上北角区堂主的位置起,就拉开了洪兴对东星的全面反攻。
如果说山基当时带领的洪兴对阵东星的粉仔们,像是特种兵碾压。
那齐彦带着的一群真正的军伍对上东星,那就是如秋风扫落叶,毫不费吹灰之力。
香江的社团看着人多,却像是古时的乡寇草匪,既没有单兵作战的实力,又没有团体作战的纪律。
靠着人多,进行着威胁恐吓,欺负欺负良民还行。
对上真正的狠人,大部分人连挂在嘴边的勇气和义气都顾不了。
而能坚持着勇气、义气接受齐彦等人冲锋的,迎面相逢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倒下了。
齐彦的策略也很简单,他带着兄弟冲第一波,把敢战的人全部放倒。
剩下的交给洪兴其他的小弟们乘胜追击。
如果说拉里等人还要藏着掖着,那齐彦的出现根本就是一张明牌。
目的就是要让东星背后的主子看一看,这香江到底是谁的地盘。
也是警醒了香江所有能看明白局势的人。
在香江,华夏对于大不列颠,就如同洪兴对东星。
纵使前面占尽了优势,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只要我想,只要我愿,让出去的东西分分钟就能收回来。
......
香江机场。
一个平常打扮的中年人提着个手提包,旁边是一个比他年轻不少的美人,拉着行李箱。
埋着头,急匆匆的就往登机口走去。
突然,中年人撞到了什么,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被人一把扶住。
“薛社长,这是去哪啊?”
薛甲顿慌乱的抬起头,却见刚才被撞的青年人正含着笑意看着他。
旁边的的美人也反应过来来,撒开行李箱,转身就想跑。
却发现,她和薛甲顿已经被一群各色装扮的人围拢了起来。
她只能惊恐的看向薛甲顿,却发现对方脸上已经挂起了释然的笑容。
泪水瞬间从她眼底涌了出来,自欺欺人的对着周围人轻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等了我多久了?”薛甲顿看向面前那青年,缓声道。
先前那佝偻的身形又挺立了起来。
他的结局已经注定,那份忧心反而消散。
青年温文尔雅的回道:“薛社长,我们等了您一周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比我们想象的时间长一点。”
薛甲顿突然自嘲一笑:“一周?”
一周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洪兴和东星打的震惊了整个香江。
要不是洪兴把东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让他的接头人发现了端倪。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暴露了。
他昨天仓皇收拾了些东西,就带着情妇准备离开香江。
大不列颠承诺的东西,早已经安置在了那边的家中,过去就能荣华富贵的享受后半生。
可没想到,这些人已经在机场等了一周了!
他知道这些人的能力。
一周的时间,足够他们把自己的一切罪证查的清清楚楚。
而自己带着情妇出现在机场再加上包里的机票,那更是人赃并获。
青年依旧一脸笑意,伸出一只手,摆出邀请的姿势:
“薛社长,我们换个航班吧。”
薛甲顿把手中的包递给了旁边人,另一只手拉起了情妇的手。
同样手一摆,往前迈去:“走吧。”
跟在后面的一个便衣男子,嗤笑一声,对着旁边的同事说道:
“死到临头了,反而豁达了,演给谁看呢?”
只是声音不小。
美人的泪涌得更加凶猛了,也挣脱了被拉住的手。
薛甲顿身形一顿,又倔强的挺了挺腰背。
但是这次怎么挺,都直不起来了。
“小孩子,还是一腔报国热血,不懂事,薛社长莫怪。”
青年男子轻飘飘的向薛甲顿解释。
只是那话,仿佛一柄巨锤,把他的腰杆,又砸弯了几分。
只能木木的随着人群往前走动。
机场的这一幕,自然是被无数人看见。
虽不知详情,但掩盖不住华夏人良好的语文功底。
光靠脑补,就足够写出无数篇800字的作文了。
......
东星,聚义堂。
各区的堂主正坐在桌前,压抑的气氛把每个的脖颈都压的弯了下去。
仅仅半月不到,洪兴把之前被东星插旗的场子全都拿了回去。
而且还还对东星现在的场子发起猛攻,能守住的寥寥无几。
就连东星存粉的仓库,都被洪兴给扫了。
关键是,这次连香江的警署也配合了洪兴的动作,全力打压东星。
而拉里等人,一周前突然就消失了。
作为军师的笑面虎,现在也只能愁眉苦脸的看着老大骆驼:
“老大,现在怎么办?”
“收拾收拾,能走的就走,不想走的,和洪兴有交情的就过去说说情吧。”
话音刚落,众人都万分震惊的看向骆驼。
“老大,现在东星确实势微,但是也不至于就直接投降了吧。”
“我们手上还有一小半的场子呢,不至于吧。”
“是啊,大不了我们直接去和蒋天生讲和。”
笑面虎看着纷扰的众人,闭口不言。
“你们随便吧,这龙头的位置,我让出来,愿意坐的就坐。”
骆驼没有解释,自顾自的走了。
拉里走后,他找了不少人,可是没一个人愿意见他。
他知道,东星已成弃子,现在谁都避他不及。
屋外,是一个戏台,平时东星有什么喜事,就找来戏班演上一天。
看着唯一跟出来的笑面虎,他万分感叹:
“志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那些戏子?
在外人面前风光,但在搭台的那些人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惹了连东家都惹不起的势力,哪里还有翻盘或讲和的机会。
笑面虎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
骆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向了汽车,往远处驶去。
笑面虎在路边,苦涩的望着渐渐消失的汽车,也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