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文聘大败的消息从江夏传来,刘表是彻底慌了神。此刻就连他统治的南郡也开始暗流涌动,局势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当初蔡瑁曾提出由自己率领兵马,前往江夏攻打赵云。先不提蔡瑁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关键在于刘表为了独吞江夏郡的利益,将这一任务交给了属于南阳系出身的文聘负责。
在没有结果出现之前,刘表还可以凭借他荆州牧的身份强行压制各方的不满。然而,如今文聘大败,来自襄阳世家的压力瞬间如潮水般涌向刘表。
无论结果如何,该面对的问题终究无法逃避。刘表迅速召集了蔡瑁、蒯越、蒯良、伊籍、刘先、韩嵩和邓羲等人,齐聚州牧府内议事。
州牧府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刘表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如铁,目光如刀般扫过堂下众人。
蔡瑁、蒯越、蒯良、伊籍、刘先、韩嵩、邓羲等人分列两侧,各自神色复杂,或皱眉沉思,或目光闪烁。文聘大败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蔡瑁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讥讽:“主公,此次江夏之战,文聘虽然勇猛,但毕竟不熟悉江夏地形,加之赵云骁勇善战,如今败局已定。可若是当初由我率军前往,或许不至于如此。”
刘表眉头微皱,心中虽有不悦,却也知道是自己当初一意孤行,抛弃了襄阳世家的利益。蔡瑁此刻的不满,正是对他决策的质疑。
刘表沉声道:“德珪,文聘乃我荆州大将,此次失利,非他一人之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张固的进攻。据我所知,如今的江夏有张固兵马三四万人,长沙也有六万人。张固很可能会在近期进攻南郡!”
蒯越冷笑一声,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主公,文聘虽为荆州大将,但此次败绩,已让我荆州颜面尽失。大家对此颇有微词,若不能妥善处理,只怕会内部不稳啊。”
蒯良也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正是。主公,我们蒯家向来支持您,但此次文聘之败,已让有些人对您的决策产生怀疑。若不及时安抚,恐生变故。”
刘表心中一震,知道蒯氏兄弟所言非虚。襄阳世家是他在荆州立足的根本,若失去他们的支持,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二位所言极是。不知有何良策,可解眼下之困?”
眼见襄阳世家一系对刘表发难,伊籍急忙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公,扬州张固此人野心勃勃,如今占据江夏、长沙两郡,下一步必是南郡。我们需早作准备,不可坐以待毙。”
刘表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机伯,你有何高见?”
伊籍沉吟片刻,缓缓道:“张固虽强,但兵力分散。江夏刚经历大战,赵云虽胜,却也损耗不小。长沙郡虽有兵马,但若能牵制其主力,便可减轻南郡压力。”
刘先闻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机伯之意是?”
伊籍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零陵刘磐、武陵刘虎,皆为我荆州大将,又是主公亲属,并且与长沙郡接壤。若能令他们提前进攻长沙,牵制张固兵力,便可为南郡争取时间。”
蒯越皱眉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此计虽妙,但张固的能力有目共睹,连文聘都败了!此计恐难如愿。”
蒯良也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正是。刘磐、刘虎虽为州牧宗室,但是真的能击败张固吗?我真的不看好。”
伊籍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二位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荆州危在旦夕,刘磐、刘虎身为宗室,岂能放任不用?只需主公亲自修书,不必让他们过于激进行动,他们只需牵制长沙即可。”
刘表沉吟片刻,觉得伊籍所言有理,便道:“好,就依机伯之计。我即刻修书,令刘磐、刘虎进攻长沙,牵制张固。”
蔡瑁见刘表采纳伊籍之计,心中不悦,冷笑道:“主公,此计虽可解一时之困,但终究非长久之计。张固此人狡诈多端,若不彻底铲除,后患无穷。”
蒯越也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德珪所言极是。主公,张固占据江夏、长沙,已成心腹大患。若不尽快解决,只怕荆州难保。”
刘表叹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二位所言,我岂能不知?但如今荆州内部不稳,外部强敌环伺,如何是好?”
蒯良沉吟片刻,缓缓道:“主公,不如联合曹操,共抗张固。曹操与张固有仇,若能得其相助,必可扭转局势。”
刘表眼前一亮,语气中带着几分希望:“子柔此计甚妙!只是曹操与我荆州相距甚远,如何能得其相助?”
蒯良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主公不必忧心。曹操虽与我荆州距离甚远,但张固势大,已威胁到曹操。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许昌游说曹操攻打汝南,必能成事。”
刘表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好,就依子柔之计。不知何人可担此重任?”
蒯良看向韩嵩,笑道:“德高口才了得,且与曹操素有往来,此任非他莫属。”
韩嵩拱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主公,属下愿往许昌,游说曹操共抗张固。”
刘表大喜,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好!德高若能成此大事,我必重重有赏!”
蔡瑁见刘表对韩嵩如此器重,心中更是不悦,冷声道:“主公,曹操如今重心都放在河北,未必可靠。与其寄希望于外人,不如整顿内部,增强实力。”
刘表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德珪有何高见?”
蔡瑁傲然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主公,南郡水军兵强马壮,若能全力出击,何惧张固?只需主公下令,我愿率军出征,必能击退张固,收复失地!”
蒯越闻言,冷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德珪此言差矣。荆州水军虽强,但是如今张固兵锋正盛,水军也轻易击败了豫章水军。贸然出击,只怕适得其反。”
蔡瑁怒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蒯异度,你此言何意?莫非怀疑我的实力?”
当初蔡瑁抛弃蒯家想要独自吞并江夏的利益,让蒯家两兄弟对蔡家也有了些许意见。如今见蔡瑁旧事重提,蒯越也开始出口讽刺起来。
蒯越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德珪不必动怒。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刘表见二人争执,心中烦闷,摆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好了,二位不必再争。眼下当务之急,是共抗张固。德珪、异度,你二人皆为我荆州栋梁,当以大局为重。”
蔡瑁、蒯越见刘表发话,只得压下心中不满,拱手称是。
刘表环视众人,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诸位,荆州乃我刘氏基业,绝不容有失。今日之议,务必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谨遵主公之命!”
刘表点头,随即下令,语气中带着几分决断:“德高,你即刻前往许昌,游说曹操共抗张固。子柔,你负责联络刘磐、刘虎,令他们进攻长沙。德珪,你整顿襄阳兵马,随时待命。异度,你安抚世家,务必稳住内部。”
众人领命而去,州牧府内只剩下刘表一人。他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心中百感交集。荆州内外交困,他能否力挽狂澜,保住这片基业?
与此同时,长沙郡内,张固正与郭嘉等人商议下一步计划。
郭嘉拱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主公,文聘已败,想必刘表必会调兵遣将,牵制长沙,用来保全南郡。我们需早作准备。”
张固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奉孝不必忧心。刘表内部纷争不断,襄阳世家与南阳系将领矛盾重重,他自顾不暇,何来余力反扑?”
郭嘉点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同:“主公所言极是。但刘表毕竟经营荆州多年,根基深厚,不可小觑。”
张固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决断:“奉孝,你率一部兵马,驻守长沙,防备刘表反扑。我亲自率军进攻南郡,一举拿下荆州核心!”
郭嘉肃然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主公放心,长沙有我在,必保无虞!”
张固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好!有奉孝在,我无忧矣!”
正当张固准备出兵之际,探子来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主公,零陵刘磐、武陵刘虎率军进攻长沙,其先锋已经进入长沙郡!”
张固闻言,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刘磐、刘虎?他们竟敢主动出击?”
郭嘉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主公,看来不出所料。刘磐、刘虎此举,意在牵制我军,保全南郡!不过也不必太过在意,想必他们进兵时必然畏手畏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