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被她拉着的那只手似乎没了知觉。
“怎么不说话?”
白弯弯有点心急,这几天部落乱成一团,也不知道烛修在外的情况好不好,要是遇上那些鹰兽,被围攻怎么办?
炎烈回过神,察觉到白弯弯的担忧,立马说:“你别担心,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和鹰兽战斗,我就顺便帮了他一下,将鹰兽全杀光了。”
白弯弯松了口气,“谢谢你帮了他。”
“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对劲,身体好像裹着一层黑色的东西,也认不出来我。”
他刻意隐瞒了烛修追杀他的事情,
“嗯,他情况有点不好,不过没关系,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她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
“你去洗一洗,马上可以吃东西了。”
炎烈回来的时候还怕熏到她,在河里洗过一遍。
只是兽皮沾染了血迹不太容易清理。
他不停地用水擦拭,擦得兽皮都掉了一块,血腥气还是不少。
“来,换一件。”
白弯弯将辛丰的一件兽皮裙递给他,“换上吧。”
炎烈接过去,宝贝似的穿上。
一转身看到白弯弯弯腰搬石盆,立马快步走过来,在她碰到石盆前,替她搬了起来。
白弯弯顺手指挥,“搬到那里就好。”
炎烈立马照办。
白弯弯就站在一旁看着,眼里有活儿,这雄性还不错!
收回目光看着屋顶上的修房子的两个雄性,“下来休息吧,吃点东西。”
夜里的时候,因为担心鹰兽会再次来袭。
五个兽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白弯弯和石花睡床,几个雄性直接席地而卧。
炎烈听着白弯弯和石花说话的声音,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这时候,他已经远离了黑犬部落,没想到黑犬部落遭遇危机,他成功地留下来,还离弯弯这么近……
接下来两天,部落里风平浪静,鹰兽们没有再出现。
辛丰和木风留在家里照顾雌性和幼崽,炎烈则承担起外出狩猎的任务。
白弯弯也让辛丰去卢姨家看了看情况。
卢姨侥幸活了下来,但她有两位兽夫为了护住她被鹰兽杀死。
最初毕竟得到过卢姨的帮助,于是她让炎烈时不时地给卢姨和她兽夫送去一些猎物。
现在的情况,她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
五个崽子正是皮的时候,辛丰忙前忙后,眼睛片刻离不开。
白弯弯和石花就将做饭的任务扛到肩头。
白弯弯端着一盆肉走到辛丰身边坐下,挑起里面一条递给其中一个崽子。
其他的崽子们也立马凑过来,争先恐后地追逐抢食。
一边喂崽一边和辛丰说话:“等烛修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黑犬部落被鹰兽惦记上,时不时来袭击一次,那他们住在这里一直都会提心吊胆。
辛丰目光落在她已经耸起来的肚皮,摇了摇头,“你得生了这一胎崽子,等身体恢复,我们才能离开。”
雌性怀着崽上路,风险太大。
白弯弯想了想,点头,“那就等烛修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喂完崽子,白弯弯起身去缝制兽皮。
家里各种野兽的皮挺多,但消耗也挺大。
昨天整理的时候发现辛丰没几件穿的。
更别说炎烈,他似乎啥都没带。
她只好将兽皮都搬出来,量了量他们的身形,用自己粗糙的手艺开始给他们缝衣服。
幸好兽皮本就粗糙,不需要精雕细琢。
只需要将兽皮缝合起来,遮挡一下重点部位就行。
也没什么太大的技术难度。
她跟着石花慢慢地学……
炎烈扛着猎物回来,将猎物迅速丢在一边,就朝正在缝制兽皮的白弯弯走过来。
他看到她泛红的指尖,有些心疼。
“我来帮你。”
“你刚忙完,去歇着吧。”
白弯弯说着,手里的东西就被炎烈接了过去。
他认真地盯着石花的动作,学着她的动作,将针扎进去。
“嘶……”
白弯弯听到声音,低头一看,炎烈的手指上扎着一根很粗的针,那是她专门在系统里兑换的最粗的针。
“你可真是……”
她一脸无语地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炎烈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不敢吭一声,只是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脸蛋儿。
石花本来只是想抬头和白弯弯说一句话,结果转头就看到炎烈目光热烈地看着弯弯姐,嘴角还挂着傻笑。
她……好像有点多余。
这个雄性能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弯弯姐,弯弯姐现在好像也不讨厌他了。
想到这里,她悄悄地站了起来,放轻脚步慢慢离开。
白弯弯把针拔下来,无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也能扎自己手上。”
抬眸嗔他一眼,想让他长长记性。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炎烈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身体前倾,整张脸快要贴到她脸上。
雄性身上灼烈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
他本来就长得很好看,气质清爽又阳光。
骤然的颜值暴击,让白弯弯的心也胡乱地跳了两下。
炎烈的眼神从她的眼睛慢慢滑落到她花瓣一样美丽的嘴唇上……
一种强烈的渴望在心底滋生。
下一秒,白弯弯已经摁住他的脸推开,“凑这么近,我都起不来了。”
迅速起身,将手里的兽皮丢给他,“你慢慢学吧。”
说完,转身进屋,脚步还有点慌乱。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之前她对炎烈是纯粹的欣赏,并没有心动的感觉。
可刚刚,她好像心动了一下。
刚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熟悉的身影又跟了进来。
“弯弯,你还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做,你去休息就好。”
白弯弯指了指他手里的兽皮,“你先把这玩意儿缝好再说。”
炎烈咧嘴笑,“我可以一边缝,一边帮你。”
炎烈还真说到做到,不管白弯弯动手做什么,他都要抢着帮忙。
远处守着崽子处理猎物的辛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闭了闭眼。
心里翻涌着一种浓烈的情绪,想将那个碍眼的豹子扔出去,远离弯弯。
可他心里明白,弯弯将来的兽夫绝对不会只有他和烛修俩。
炎烈肯为弯弯舍命,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应该阻止对方接近弯弯,弯弯如果喜欢并且留下炎烈,那也是弯弯自己的的选择。
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心里却生出一股难言的郁气,无从发泄。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烛修的行为。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洒脱和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