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长安城内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皇宫的琉璃瓦上积着皑皑白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恰似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宫殿的飞檐翘角下,挂着长长的冰棱,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倒悬。御花园中的腊梅在雪中傲然绽放,那点点红梅,似火般燃烧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
李世民坐在暖阁之中,炭火盆里的炭火正旺,映照着他的脸庞。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位皇子前来请安,他们跺了跺脚上的积雪,走进暖阁。
李承乾率先开口道:“父皇,近日儿臣听闻朝堂之上有诸多议论,是关于侯君集将军之事,不知详情如何?儿臣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担忧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心中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如今陷入困境感到些许惋惜,犹如一位棋手看到一颗重要的棋子面临危机。
李世民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有弹章劾奏君集私取珍宝,配没妇女,并未上闻;将士等亦有盗窃罪,君集不自谨饬,所以不能禁制。朕已令君集诣狱对簿。这事儿啊,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李泰惊讶地说道:“父皇,侯君集将军刚立高昌之功,怎会突然陷入如此境地?儿臣听闻他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为大唐开疆拓土,此等功绩不可忽视。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诬陷?儿臣觉得这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猫腻,就像那迷雾中的幻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中满是疑惑,像一只在迷雾中迷失方向的小鹿,急于探寻真相,那眼神仿佛在说这背后定有隐情。
李治也眨着大眼睛问道:“父皇,那侯将军真的做了这些错事吗?如果做了,为何之前没有发现呢?儿臣就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朝堂之事,比那最复杂的棋局还让人头疼呢。”他那纯真的模样,如同一张白纸,对这复杂的朝堂之事充满了好奇与不解,像一个刚接触谜题的孩童。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尚未查明,但弹章所言,不得不查。朕亦不想轻易失去一员大将,但国法如山,若真有罪责,亦不能姑息。朕现在就像站在岔路口,不知该往哪边走才好。”
这时,中书侍郎岑文本求见。他走进暖阁,行礼之后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讲。高昌昏庸无道,陛下命令侯君集等人前往讨伐,得以在短时间内平定,凯旋之后,所有将帅以及下属,都受到了丰厚的赏赐,然而还没过十天,就被交付司法官吏审讯。虽然侯君集等人是自己触犯了国法,罪过确实存在,但恐怕国内的百姓,会怀疑陛下只记过错而遗忘功劳,从而导致人心懈怠。我听说任命将领出征,如果确实能够战胜敌人,即使将领贪婪也应该赏赐;如果打了败仗,即使廉洁也应该诛杀。所以汉朝的李广利、陈汤,晋朝的王浚以及隋朝的韩擒虎,都曾身负罪名,但君主因为他们有功,全都给予了封赏。我又听闻兵书上说,要使用有智谋的人、有勇力的人,也要使用贪婪的人、愚笨的人,实在是因为从古至今的将帅,不可能没有瑕疵,全靠君主善于使用人才,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陛下如今,也应该舍弃他们的小缺点而录用其长处,原谅他们的罪过,让侯君集等人再次进入朝堂为官,重新准备为陛下效力奔走,这样陛下能够变通法律施加恩德,侯君集等人也必定会知晓过错而更加奋发努力。陛下您看,这就好比是养马,不能因为马偶尔尥蹶子就弃之不用,还得看它能不能跑千里路啊。”他的言辞恳切,眼神坚定,像一位忠诚的谋士,在为大唐的稳定与发展出谋划策。
李世民听后,陷入了沉思。李承乾思索片刻后说道:“父皇,岑侍郎之言不无道理。侯君集将军之功,众人有目共睹。若因这些尚未完全证实之事而严惩,恐寒了将士们的心。这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浇灭了将士们心中那团为大唐奋战的热火。将士们若是没了心气儿,那以后大唐的边疆谁来守卫?就像那没了主心骨的羊群,容易被狼群欺负。”
李泰也连忙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儿臣以为可先仔细调查,若真有过错,再行惩处也不迟。毕竟侯将军在西域的战功,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不能轻易被忽视。这侯将军啊,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杀敌无数,可不能因为一点嫌疑就把剑给折了。”
李世民看着两位皇子,说道:“你们的话朕会考虑。此事需慎重处理,不能草率决定。朕得好好权衡权衡,就像在天平上称东西,两边都得顾着。”
数日后,又有人讦告万均,说他私奸高昌妇女,万均不服,又诏令万均与高昌妇女对质。
消息传到宫中,李承乾皱着眉头说道:“父皇,这万均之事又是一场风波。让大将军与亡国妇女对质,此举是否有些不妥?这朝堂之上的议论恐怕会更多了。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大唐出丑嘛,就像把自家的丑事拿到大街上吆喝。”他的心中隐隐觉得此举有损大唐的威严,仿佛看到大唐的形象在这风波中有些许受损。
李泰也附和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有损国体。不管真相如何,这般做法都会让旁人看笑话。这就像一场闹剧,在这庄严的朝堂之上上演。这朝堂本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可不是戏园子啊。”
这时,魏征求见。他走进暖阁,严肃地说道:“我听说君主应该以礼义来任用臣子,臣子以忠诚来侍奉君主。如今命令大将军与亡国的妇女当堂对质辩论,实在是有亵渎国家体面的嫌疑。如果事情属实,本来就足以让国家蒙羞;要是所说的话是虚假的,也足够被他人笑话。往昔秦穆公宽恕了偷马的人,楚庄王赦免了调戏爱姬而被扯断帽缨之人的罪过,陛下您的圣德高于尧、舜,难道反倒不如这两位君主吗?陛下您想想,这就好比是让凤凰去和麻雀吵架,成何体统啊。”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那眼神仿佛在质问,大唐应有着更高的气度。
李世民听后,心中一震,缓缓说道:“魏爱卿之言,让朕醒悟。朕险些因小失大,损害了大唐的威严。朕这是差点被猪油蒙了心啊,多亏了魏爱卿提醒。”
李治在一旁听着,心中默默想着:“朝堂之事如此复杂,大哥和二哥都能侃侃而谈,我定要努力学习,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在这朝堂之上为父皇排忧解难。我可不能总是躲在他们身后,要像那勇敢的小鹰,早日学会飞翔,搏击长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像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小战士,充满了斗志。
李世民最终决定将万均事搁置,不复提及。朝堂之上的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行军总管阿史那社尔从军西征,秋毫不取,及论功行赏,只受老弱敝旧,不及珍异。他被召入宫中。
阿史那社尔走进宫殿,行礼道:“陛下,臣前来觐见。”
李世民看着他,面带微笑说道:“社尔,你在西征之时,秋毫不取,此等廉洁之举,朕甚是欣慰。朕特赐你以高昌所得宝刀,及杂彩千段。你本东突厥处罗可汗次子,率众内附,受封左骁卫大将军,得尚衡阳长公主,为驸马都尉,掌卫屯兵,如今又积功封毕国公。你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在大唐的天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你这品德啊,就像那清澈的泉水,纯净无污染,实在是难得。”
阿史那社尔连忙谢恩道:“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臣只愿为大唐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臣会像守护自己的家园一样,守护大唐的每一寸土地。臣这条命就是大唐的,陛下让臣往东,臣绝不往西。”
李承乾看着阿史那社尔,敬佩地说道:“阿史那将军之品德,令人钦佩。将军不贪图财物,一心只为大唐,此等胸怀,值得儿臣等学习。将军就像那高山上的松柏,四季常青,不为外界的诱惑所动。”
李泰也说道:“将军此举,定能成为大唐将士们的楷模。日后若有征战,将士们定会以将军为榜样,严守军纪。这就像在军中竖起了一面旗帜,大家都会朝着这面旗帜的方向努力。”
阿史那社尔谦逊地说道:“太子殿下、魏王殿下过奖了。臣只是做了臣子该做的事。臣就像那大海里的一滴水,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