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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问。”爱丽丝转头看着驾驶马车的郑晗希,后者显然对中世纪英格兰的载具有浓厚兴趣,“这是违反那个什么《时空管理法案》的行为吧?”

郑晗希换了缰绳上的手持位置,身体挺直,以适应进入的荒原地形。

“在科技的力量尚未深入人心之前,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当作巫术或者它的同类项。”她始终专注于前方的路况,语气一如既往地随意。

“所以,你是希望后人按照你的思路去记录这段历史。”

郑晗希匀出力道绷紧缰绳,帮助马匹爬上缓坡。之后,她终于回望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爱丽丝。

“在既定的历史中,楠特威奇之役的攻守关系恰好相反。”她给了一个宽慰的眼神,“前辈,你完全不需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历史无法改变,是对于未来的人而言。而我们在参与历史,所以应该由我们改变历史,哦,应该是创造历史。”

“太荒谬了。”爱丽丝断言。

“是的,对于当事人来说,确实如此。”郑晗希扬起了嘴角,非常含蓄地笑道,“前辈,你在做你的特工时,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工作会为华夏的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

虽然没有实际去了解核灾难之后的地球,但就从脑伴附带资料和同郑晗希以及维奥莱特的聊天中,爱丽丝还是能查出点蛛丝马迹——至少,她知道,她的徒弟,深刻影响了华夏部队的格局,甚至对世界统一起到不可磨灭的推进作用。

“但是现在是现在,勃朗特现公爵阁下。”听到“现”这个单词加了重音,爱丽丝立刻明白出现在身后的是何方神圣。

“怎么,不守着你的前公爵大人,有时间来找我了?”作为反击,她则是对“前”这个单词进行了非常强的诠释。

“是公爵大人的命令。”玛丽一言不合抓住爱丽丝礼服的后颈就把这只一米三的小萝莉提起,即便这只萝莉因为前世的记忆身手不凡,但四肢短小终究限制了她能够造成的威胁。

挣扎够了,爱丽丝收拾好表情,企图非常威严地居高临下同玛丽对话。

玛丽一松手,某人猝不及防“tua”的一下就跌坐在座位上,所幸身手足够矫健没有出太大的糗。

身高是弥补不了的差距,除非现在能够长高个两三英尺,不然现在爱丽丝只能处于仰望状态和玛丽讲话。

爱丽丝:可恶,被她装到了。

“你来干哈?”没有办法保持家主该有的形象,爱丽丝也不打算强撑,直接一副臭脸对着玛丽。

“本来只是为了训练你的作战能力,但看来现在还要教你礼仪了。”玛丽话音未落,爱丽丝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便发现自己被倒提在空中,头离地面好像还有那么点距离。

“一上来就这么猛的吗?”凭借强大的意志,爱丽丝克服了恐高和脑部充血导致的双重晕眩,咬着牙对玛丽说道。

“如果这个程度算猛的话,你得想想办法怎么应对之后的特训了。”穿着女仆装的玛丽冷淡地丢下一句话,以不符合她穿着的速度拽着倒着的爱丽丝在开阔的旷野上飞驰。

在后面驾着马车的郑晗希暗暗吐槽英格兰的荒原沙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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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续航能力不太行啊。”等干呕够了,爱丽丝战术叉腰,尽可能挑衅地说道。玛丽忙着拭去连衣裙表面的灰尘,给了爱某人嘚瑟的机会。

虽然作为王室前成员,什么礼仪都牢记于心,但玛丽显然要对不讲礼貌的小萝莉特别关照。

她一个闪身,爱丽丝在血族和脑伴的双重加持下,眼睁睁地看着女仆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名场面重演。

“我不想再说一遍,想必你也知道。”不同以往,玛丽一把拉起重创倒地的爱丽丝,这本应该算是帮助的动作因为过于野蛮,反而给后者带来二次伤害。

爱丽丝吃痛地哼了一声,但以自己的意志克制住这具身体的非条件反射。

罪魁祸首只是收回手,退后几步,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反应。

被强行拉扯而起立,爱丽丝的神经无法抢过生理反应的控制权,在不到十秒的挣扎之后,她再次直直地倒下,整个人都砸进了荒原的沙土中。

修身礼服起到了保护作用,对已经是落魄贵族样儿的爱丽丝而言,其实不算什么。

她白皙的小脸蛋儿已经彻底蒙上一层沙土,几处是和石子磕磕绊绊留下的红印,万幸的是没有任何划伤——如果出现血痕,这对整个艺术界都是巨大的损失。

玛丽望着她不断尝试从地上爬起。

眼中的倔强,熟悉而又陌生。

一声叹气,不知道来自于谁。

腹部的剧痛稍稍缓解,腿部总算使得上劲,爱丽丝靠着自己爬了起来。

还没等她清理身上的沙土,一记重拳再次冲向之前的位置。

已经有了防备的爱丽丝踉跄退向远离进攻的方向,这也是她唯一能成功的机动闪避行为。但还没等她站直,右腿就硬挨了一记扫堂腿。

在无力的情况下丧失平衡,爱丽丝摔得依旧结结实实。

等到她恢复理智,女士圆头皮鞋的尖部已经抵在她的大动脉上。

“我必须向你道歉,这个行为不太符合礼仪。”玛丽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满脑子嗡嗡声中勉强有存在感,“两分钟才能恢复行动能力,并且无法躲过第二轮攻击,你的生存评价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不合格可以描述。”

玛丽收回前伸的鞋尖,爱丽丝无法再一探裙底风光(虽然也没那个心思)。

从这个动作确认自己已经安全,爱丽丝开始剧烈地喘气,企图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恢复。

解除礼仪的限制,过程往往快速有效。

“还好,没有哪个,哪个亡命之徒,会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爱丽丝撑起身子,一边不屑地说道,抬头瞪着呈标准女仆站姿的玛丽。

这回脑伴都来不及反应了,只有血族的本能让爱丽丝勉强侧身闪躲,但玛丽临时变换了脚的攻击方向,受伤的部位变为肺部。

片刻之后,脚尖又搭回了原位置。

咳出涌入喉间的腥甜,爱丽丝舔了舔嘴角,不满和愤怒占据大脑。

“搞什么?”

“你要面对的敌人可没那么绅士,在没有击败对方之前,你不可以放松警惕。”玛丽说道,往爱丽丝的肺部踩了一脚。

接连受创的肺部没有再给爱丽丝痛呼的机会,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咳出血,以保证呼吸足够顺畅。

意识开始溃散······爱丽丝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通过自残的手段来保持清醒。

血族原本偏长的指甲死死地嵌在手心中,效果拔群。

满手是血,但疼痛却远远不如身上挨的那两下。

马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玛丽弯下腰,两人的目光得到最直接的碰撞。

“我是认真的,爱丽丝。”她接着说道,语气一如既往,也不知道是否带有感情倾向,“我的手段可能过激,你会受不了,但一切只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哼,圣徒的调调。”听到不远处传来郑晗希充满元气的四不像小曲,爱丽丝用鼻音表示强调。

玛丽追问起什么是“圣徒”时,她却彻底没声了。

她还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