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陈思眠和于波已坐下。
桌上摆满酒瓶酒杯。
两人对视,眼神不服输,似要一决高下。
于清秋进来,看他们剑拔弩张,扶额默念:“真是够了,两个幼稚鬼!”
没多言,坐角落看这场对决如何收场。
陈思眠率先拿起啤酒,开瓶倒满两杯,推一杯给于波。
挑衅道:“来,先干一杯,看你撑得住不。”
于波抓起酒杯仰头灌下,倒扣杯子挑衅:“就这?你太小看我了!”
陈思眠冷笑,一饮而尽,向于波示威。
两人一杯接一杯,空瓶子增多,气氛热烈。
喝到一半,于波脸泛红,眼神飘忽仍硬撑:“再来!我就不信喝不过你!”
陈思眠尚清醒,脸也泛红,眯眼得意:“怎么?不行了?认输吧,小屁孩!”
于波炸毛,拍桌站起:“谁不行了?我还能喝!再来!”
说着对瓶吹。
陈思眠也拿起一瓶,两人猛灌,场面失控。
于清秋看不下去,夺过酒瓶,没好气道:“够了!再喝要出事!”
于波站不稳,指着陈思眠含糊道:“阿姐,别管……我还没……没输呢……”
陈思眠尚清醒但头重脚轻,扶桌站稳,不服道:“清秋,别拦着……我非得让他……认输不可……”
“喂,你们俩差不多得了!”于清秋双手叉腰,皱眉不耐烦,“别喝得找不着回家路,我可不负责!”
于波傻乎乎笑着,攥着酒瓶,眼神迷离:“阿姐,我没醉,头好晕……”
晃了晃脑袋,差点摔下椅子。
陈思眠也没好到哪,脸红眼神飘忽。
强撑笑道:“清秋,我还能喝,能自己回去。”
他试图站起,可脚下一软差点栽倒。
于清秋气得跺脚,骂道:“闭嘴,别喝了,回家去!”
陈思眠摇头固执道:“不行,还没比完呢。”
于清秋双手叉腰,皱眉骂道:“比什么?伤口不疼了?”
大步走到他面前,冷脸道:“需我帮你松筋骨?”
陈思眠委屈撇嘴,哽咽道:“伤口疼哪有心里疼……”
指了下傻笑的于波抱怨:“我吃醋了你懂吗?你跟他抱还亲,我多难过。”
于清秋一愣,刚要解释。
陈思眠激动道:“我被打不喊痛,可这次心痛,你懂那难受吗?”
于清秋心软,轻声安抚:“别说了,是我没多关心你,事多没机会……”
陈思眠却像没听见,醉醺醺道:“看爱人跟别的男人拥抱亲脸,我多嫉妒!”
于清秋头疼,吐槽:“发什么疯,喝醉就抽风,走,回去,别发酒疯!”
边说边扶他,他却像小孩赖着不动,嘟囔:“我不走,没说完。”
“我没发酒疯,认真的!受不了了,快逼疯我了!”
说着,他捧住于清秋的脸吻下去,这吻粗暴,牙齿撕咬她嘴唇。
剧痛传来,于清秋用力推开他。
嘴唇被撕大口子出血,倒吸冷气。
捂嘴怒骂:“你有病啊?总咬人,是不是变态?”
陈思眠不在意,诡异一笑,眼神疯狂:“那就变态到底!”
又逼近,兴奋道:“想咬你脖子,有个更好想法,咬私密处,胸口或大腿内侧?”
他直接把人搂入怀中,拉扯上衣。
她挣扎不过,上衣被扒开,陈思眠在胸口狠咬一口。
她剧痛大叫,扬手扇他脸。
他却咬得更用力。
“你有病!快松嘴!”
于清秋怒吼,陈思眠置若罔闻,含糊嘟囔。
“你属狗的?不咬出血不放手?”她忍无可忍推开他。
陈思眠满嘴是血,眼神癫狂,摇摇晃晃。
“真有病!再敢咬我,踹死你。”于清秋又疼又气,摸胸口,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陈思眠毫无悔意,嘴角带血晃站着,念念有词:“我一直都有病……”
于清秋深吸气,压怒火,整理衣服,冷冷盯他:“臭小子,回去,别闹了。”
陈思眠像闯祸讨巧的孩子,眯眼闪过狡黠,醉意笑道:“不闹了,能满足我件事吗?”
“什么事?”于清秋不耐烦问,眼神带怒。
陈思眠凑更近,轻佻又认真:“让我睡你。”
于清秋脸铁青,咬牙挤出:“去死吧!”
又放狠话:“咬伤我还想进尺?这礼拜别进我房门!”
陈思眠立马撒娇:“别啊宝贝,我认错,不该咬你。”
“你也打我一巴掌了,扯平了,好不好嘛……”
“滚!”于清秋白他一眼,转身走。
陈思眠像尾巴跟上,卖惨:“宝贝,忍心扔我和你弟在这?我俩醉醺醺的……”
于清秋头也不回,心中满是不悦,冷冷道:“两个醉鬼,爱喝酒不回家,就睡这儿,沙发凑合一晚。”
陈思眠被关在门内,原本想追出去。
可瞥了眼沙发上醉倒的于波,心中一阵无奈,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算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咬了她一口,虽差点意思,也算圆满。”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眼神中闪过得意与满足。
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于波的肩膀,“兄弟,今晚咱俩就凑合一下吧。”
随后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脸上那抹调皮的笑意始终未散。
尽管被于清秋冷落了一晚上,可他心里竟没有丝毫怨气。
反而觉得这一晚的折腾让他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毕竟,能让她如此动怒,还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对他而言,已然是一种胜利。
“反正来日方长嘛……”他喃喃着,慢慢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于波醉得沉,呼吸粗重。
陈思眠轻手轻脚过去,盖条毛毯,庆幸他们醉了安静,不闹腾。
另一边,于清秋拖着疲惫身体回到了公寓。
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忍不住吐槽:“都怪那个神经病,咬得这么狠,疼死我了!”
倒在床上,本想闭上眼美美地睡上一觉,可偏偏这时候,电话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还以为是陈思眠打来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结果一看手机屏幕,竟然是远在泰国的迟瑞。
“喂?”
电话那头传来迟瑞带着一丝贱兮兮的调皮:“阿姐,猜猜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