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不是想要快活吗?
从分化之后,左丝鸢的瞳孔就有了致幻的功效。
可是,此刻他觉着严寒的金瞳更迷幻,就像是寺庙顶上那颗圆珠,闪着佛理的金光,让人充满希望。
左丝鸢想,如果可以天天能看见他的眼睛,那该多好。
严寒疑惑的眯着眼,“你在难过什么?”
他抬手,轻抚过左丝鸢不自觉蹙起的眉尾,这一个星期里,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委屈,孤独,恐惧,迷茫。
左丝鸢的紫瞳漂亮却空洞,这不该是一个官家贵少爷该有的眼神。
严寒越发疑惑了。
他经常会从别人的口中听见左思源参加各种活动,球赛,辩论,艺术;几乎也都得奖了,算是个十项全能,这也算是政理院一个很有人气的偶像。
可是为什么站在他面前的左思源,却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前几日,他去跟父亲打听了左家的左思源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时,严振听他提起左思源,表情微愣,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突然提左家的小子?”
严寒抿了唇,表情如常,“好奇,之前碰上过一次。”他并没有把左思源在给他当助教的事情告诉他。
严振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左争鸣的儿子能避开就避开吧?无论是哪个?”
严寒眯着眼,“什么意思?左争鸣不止一个儿子,他在外面还养了人?他是如何过每年的联邦审查的,从政者必须洁身自好,内政院也能置之不理?”
严振轻笑了声,他摆了摆手,“呵,不是,你误会了,左争鸣这个人能力一般,喜欢耍点小聪明,很爱投机取巧,但都把握着那个度,没有过线;可在原则方面,他不会做这种事;你老子我是高检院的,他要是干那事儿,我指定第一个闻到味儿的,哪还留他到今日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他的地方。”
严寒有些不解,“那,您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哪个?哪个?
严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什么?我说错了,他只有那一个儿子,你就朝着自己的方向做。”
说到后面,他的表情凝重了许多,“ 你成年的时候,你告诉我想你从政,我内心是不赞成的。”
“为什么?”
严振看着他,“从政这条路就像洪流,一不小心就会被各种欲望冲跑,如果有朝一日,你真能入了内政,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初心;如果遇上了困难,不用顾忌我,放心大胆的去做;可一旦你走错路,我身为最高检法司,第一个毙了你?”
“父亲,我知道。”
严寒应着严振的嘱托,可是从话里他能听出他的父亲并没有口中说的那么厌恶左争鸣;但是,他父亲到底在帮左争鸣遮掩什么问题?
此时的严寒轻抚着左丝鸢的脸蛋,仔细端详着他精致的面容。
严寒很想揭掉左丝鸢身上的迷雾,他想知道他到底在难过什么?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起。
“哎哎哎,严先生,你的手在干嘛?”
钟烨看着那小屁孩的妈抱着人走了,一旁的人也都散的干净了;走过来一瞧,就看见严寒的手摸在了左丝鸢的右脸颊上,眼睛都瞪圆了。
他几个跨步站在二人一旁,然后指着严寒这不规矩的手,“ 好家伙,严先生,凭什么你可以对助教老师动手动脚,我不就送枝花而已,怎么就成仗势欺人了?”
“你这也太双标了吧,凭什么你行,我就不行。”
严寒和左丝鸢被钟烨这一喊,才回过神,才意识到二人靠的有多近,有多亲近,有多暧昧。
严寒快速把手从左丝鸢的脸颊上挪开,然后把手置于背后,手指有些发麻,拳头捏紧,试图让那滚烫的知觉消失。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后退了一步,“抱歉。”
左丝鸢低着头,脸颊白中透着粉了,“没…没关系。”
严寒见着微风拂过他的发梢,那侧脸更娇嫩了,他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
没关系?
钟烨不敢置信的看向害羞的左丝鸢。
他气的脑门都要冒烟了,大喊,“为什么没关系!怎么就没关系?”
左丝鸢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我…”
严寒皱眉,“ 钟烨,你别闹。”
钟烨扯着嗓子喊,“我闹什么?”
他很是不服气,“ 明明是我先跟助教老师告白的,我还准备了花,虽然花谢了,当我心诚啊;可我刚才不过是想牵你的手,你就使劲往后躲,怎么严先生摸你的脸就没关系!”
钟烨气道,“我长得也不差啊,我不过就是比严先生矮了半个头而已嘛!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是我性格开朗呀,他一个闷骚男,又凶还老爱让人写三万字感悟,有什么好?你跟他在一起,多枯燥乏味啊,哪有跟我好来得快活。”
“呵…” 严寒赏了他一个白眼,
左丝鸢瞪大眼,他没想到钟烨会大咧咧,把话说的那么直接,“我…我…我不喜欢牵手。”
钟烨鼓着脸,抬腿上前两步,伸手要摸左丝鸢的脸颊,
“哼,不喜欢摸脸是吧,来,那我也摸你的脸,严先生都给摸了,给我也摸摸,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脸是不是很嫩。”
左丝鸢快步倒退了两步,但是钟烨不怕羞,继续上前,甚至用上了精神力,试图压制住他。
“呃…” 左丝鸢受不住刺激,身形一软,他的体质完全受不住任何人刺激,眼看要倒下身。
下一秒。
严寒在他身后接住了他,结实的左臂一把环住了左丝鸢纤细的腰部,然后小心的把他带进了怀里,随后眸光一闪,瞬移到了钟烨的后方。
钟烨站在那儿,伸着手,眨了眨眼,见着俩人在他面前瞬间没了踪影,表情都有些错愕,“人呢?”
严寒金瞳一眯,热烫的沙漠之力如一面无形的大墙,顷刻的朝钟烨压去。
“啊!”
钟烨脸朝地,被麻溜的一把拍在了地上,后背像是被千斤顶碾压着。
他四肢挣扎,双臂双腿,额头撑着青筋,“呃….” 他咬着牙根,试图跟上头的压力对冲,可是完全没办法抗衡。
严寒的眉尾半挑,唇角邪肆的微勾。
钟烨以为背上的压力小了,他微松了口气,试图趁着空隙的时候,顶腿起身。
“砰!”
尘土四起。
再一次四肢趴地,这回脸都被压在地上了。
“呃!” 钟烨闭着眼,龇着牙,后背上的压力比刚开始重了十倍。
他觉着自己此刻像是一块被拍在地上的馅饼。
要是再用点力,就能浑身爆汁儿了。
远处的路人见了,只以为钟烨是脚踩空跌了个大马哈,完全没瞧见他身上那块千斤顶,只是奇怪的瞅了眼,便走远了。
钟烨连被拍了两回,全身的骨头疼的要被碾碎了。
“呃…真要被弄废了。” 他自然知道身上的玩意是谁干的,只能可怜的求饶,“先生…饶命啊。”
严寒冷声道,“你不是想要快活吗?快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