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家的豪华轿车停在了仁和医院门口。
沈沐沐抱着一个粉色的小熊布偶，蹦蹦跳跳地下了车。
“姑奶奶，您慢点。”沈子墨赶紧跟上。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沈沐沐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了五楼的按钮。
“老管家住在五零三。”她说，“不过我们先去六楼。”
“六楼？那不是张明的办公室吗？”
“对啊。”沈沐沐晃着小短腿，“我要去拿点好东西。”
六楼护士站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翻看病历。
看到沈沐沐，她立刻迎了上来。
“这不是沈家的小姑奶奶吗？”女医生笑着说，“我是刘主任。”
“刘主任好。”沈沐沐奶声奶气地说，“我来看望老管家，顺便找张医生有点事。”
刘主任脸色一变：“张医生昨天...被警察带走了。”
“我知道啊。”沈沐沐眨眨眼，“我就是来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的。”
她指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刘主任，能借我钥匙用一下吗？”
“这个...不太合适吧...”
“放心，我有搜查令。”沈沐沐从小背包里掏出一张纸，“警察叔叔让我来取证据的。”
刘主任接过搜查令看了看，犹豫地掏出钥匙：“那...那好吧。”
办公室里一尘不染。沈沐沐直接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熟练地输入密码。
“姑奶奶，你怎么知道密码的？”沈子墨问。
“他女儿生日啊，零三一八。”沈沐沐说，“这个老狐狸，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
保险柜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叠红色信封。
沈沐沐拿出手机拍了照，然后把信封装进随身带的文件袋。
“这些都是他收的好处费。”她说，“每个信封里都有五万到十万不等。”
沈子墨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这算什么。”沈沐沐撇撇嘴，“你看这个。”
她指着保险柜最里面的一个黑色笔记本：“这里记着他做过的所有手脚。
光是去年，就害死了十二个病人。”
“太可怕了...”
“所以我才要让他付出代价啊。”沈沐沐把笔记本也装进文件袋，“不过这些证据还不够。”
她蹲在地上，用小手摸索着地板：“地下还藏着更厉害的东西。”
突然，她按住一块地砖：“找到了！”
地砖下面露出一个暗格。沈沐沐伸手进去，掏出一个硬盘和几份文件。
“这是他和药品供应商的秘密协议。”她说，“以次充好，从中赚取差价。
光是这一项，他就贪了几千万。”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男人怒喝道。
“张少爷。”沈沐沐站起来，拍拍裙子，“我们是来帮你爸爸的。”
“帮我爸爸？”张少爷冷笑，“昨天就是你害得他被抓，现在还敢来这里？”
“我可没害他。”沈沐沐说，“是他自己做了坏事。
对了，你推周晓晴护士的事，要不要也说出来？”
张少爷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沈沐沐指着角落，“你看，周护士现在就站在那里呢。
她可是亲口告诉我的。”
张少爷下意识回头。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他还是打了个寒颤。
“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他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报警！”
“不用麻烦了。”沈沐沐说，“警察叔叔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张云峰，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警察说。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张少爷往后退了两步。
“别装了。”沈沐沐说，“监控录像我都找到了。
就在你爸爸这个保险柜里。”
她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光盘：“你推周护士的时候，还特意挑了死角。
可惜啊，这个角度刚好能拍到。”
张少爷瘫坐在地上：“不可能...那里明明没有摄像头...”
“有没有，你去监狱里慢慢想吧。”沈沐沐说，“周护士的妈妈，我会安排人照顾好的。”
警察把张少爷铐走，沈沐沐这才拍拍手：“好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我们去看老管家吧。”
五零三病房里，老管家正靠在床上看报纸。看到沈沐沐进来，他立刻放下报纸，笑眯眯地说：“小姑奶奶来了。”
“老管家，你的腿怎么样了？”沈沐沐爬上病床，坐在床尾。
“好多了。”老管家拍拍腿，“医生说再住两天就能出院。”
“那正好。”沈沐沐说，“我来给你送个礼物。”
她把怀里的粉色小熊递过去：“这是欣欣妹妹最喜欢的布偶熊，她说要送给你。”
老管家一愣：“欣欣妹妹？”
“就是李玲玲的妹妹啊。”沈沐沐说，“她说你以前经常给她买糖吃，她一直记着呢。”
老管家眼圈一红：“是啊...欣欣那孩子，走得太突然了...”
“她现在挺好的。”沈沐沐说，“对了，她让我问问你，当年那个杀害她妈妈的凶手抓到了吗？”
老管家脸色一变：“小姑奶奶知道这事？”
“我当然知道啦。”沈沐沐晃着小短腿，“不过你放心，张明已经被抓了。
他儿子也跑不掉。”
“终于...”老管家长出一口气，“我查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证据。”
“因为证据都被他们藏起来了啊。”沈沐沐从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纸，“你看，这是张明收钱的记录。
他收了五十万，故意在手术时...”
“别说了！”老管家打断她，“这些事不该让小姑奶奶知道。”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沈沐沐撇撇嘴，“再说了，我不帮你们收拾烂摊子，沈家的医院怎么发展？”
她从床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窗边：“你等着看吧，过几天报纸上就会登出大新闻。
到时候，仁和医院就是我们的了。”
“小姑奶奶...”老管家欲言又止。
“放心啦。”沈沐沐转过身，“我不会让沈家的人做亏心事的。
该治的病，我们一定会治。该救的人，我们也一定会救。”
她眨眨眼睛：“不过那些想害我们的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咯。”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林若雪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原来小姑奶奶在这啊。”她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在哪里装神弄鬼呢。”
“表姨娘。”沈沐沐笑眯眯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望老管家啊。”林若雪说，“怎么，不行吗？”
“当然行。”沈沐沐说，“不过你是来看他，还是来拿东西的？”
林若雪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个啊。”沈沐沐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你让张明帮你伪造的医院股份转让书。”
她晃了晃文件：“签名模仿得不错，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可惜啊，你找错人了。”
林若雪脸色发白：“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沈沐沐说，“你是不是忘了，当年那份真的转让书在谁手里？”
她指着老管家：“管家爷爷可是沈家的老人了，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林若雪看向老管家，却见老管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信封。
“林小姐，这是二十年前老爷子签的转让书。”
老管家说，“你的那份，是假的。”
“不可能！”林若雪尖叫，“张明说...”
“张明说的都是假的。”沈沐沐打断她，“他收了你的钱，又收了别人的钱。
你以为他真会帮你？”
她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张明正在和人商量怎么骗林若雪的钱。
“够了！”林若雪冲过来要抢手机。
沈沐沐往旁边一闪，林若雪扑了个空。她一个踉跄，撞在了床头柜上。
“哎呀。”沈沐沐说，“表姨娘，你这是做亏心事，遭报应了吧？”
林若雪狼狈地爬起来，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林小姐。”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林若雪强装镇定。
“伪造文件，行贿医生，还有...”警察顿了顿，“二十年前那起车祸。”
林若雪脸色煞白：“什么车祸？”
“就是害死沈家大少爷一家的那场车祸啊。”沈沐沐说，“表姨娘，你不会以为，这件事能瞒二十年吧？”
她从文件袋里掏出最后一份资料：“当年的肇事司机，是你花钱雇的吧？”
林若雪瘫坐在地上：“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沈沐沐说，“我可是沈家的姑奶奶呀。
这些年，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呢。”
她蹲下身，凑到林若雪耳边：“表姨娘，牢房里要好好反省哦。
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可都等着跟你算账呢。”
林若雪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察把她带走后，老管家感叹道：“小姑奶奶，您早就知道这些事？”
“当然啦。”沈沐沐爬回床上，“不过我要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才能收网嘛。”
她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张明父子和林若雪，一网打尽。
沈家的医院，以后就可以好好发展了。”
“小姑奶奶真是...太厉害了。”沈子墨由衷地说。
“那当然。”沈沐沐得意地晃着小短腿，“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她神秘兮兮地说：“明天，我们去古玩街逛逛吧。
那里有个好东西，等着我们去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