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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题思索了番,眼底渐渐泛起了杀意。

先前云冬自尽的事情他知晓后,虽只是可惜少了个可以利用监视的眼线,但没有太在乎,总归死无对证,盛家应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但眼下乌灵跑去找了肖紊,以齐题之前查到的消息,只怕肖紊此时已然怀疑他……看来,要再小心些才行。

将信看完,齐题拿出火折将其烧了,直到化为灰烬才勉强放心。

他揉着酸涩的额角思索了这眼前的局面,沉思了一会,随后脑海中忽的想起了那日在天牢外碰见过的柏西宴。

齐题神色一顿,眼中多了几分谋算。

若他能得柏相协助,便是那肖紊知晓了整件事是他做的又如何……

但柏西宴此人绝不像表面那般好说话,要想求的他的帮助,绝非易事……

一切似乎陷入了一道死胡同,齐题心中也多了几分烦躁。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他决不能因此收手,此一朝,他只想要青云直上,任何可能破坏他计划的人出现,他绝不放过!

马车到了巷子停下,齐题立刻掩下心中的烦意,沉着脸起身下了马车。

刚回到宅子里,便看到了守在院子里的施乐,眼底露出些许的心烦,但对上她哀怨的神色,还是耐着性子走了过去。

上下打量了番施乐,齐题看她穿的单薄,便皱起眉问她一旁的侍女。

“只知晓在这里等?不知道给大夫人带件狐裘吗?”

许是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寒意,侍女吓了一顿,有些无措的看向施乐,随后跪了下来低声求饶。

施乐面色泛着几丝苍白,抿了抿唇走上前轻轻揽住齐题的腰,靠在他的怀中低声诉说。

“阿越,是我自己顾不得身子,要在这里等你的……你这两天忙的不见人影,我有些担心……”

话未说尽,齐题便将施乐从怀中拉了出来。

微微弯身盯着她,眼底露出几分狠厉和劝诫。

“阿嫂,不是让你无需多想吗?我眼下没有时间照料你!我在外边如今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大抵是心中对眼下局势感到有些失控,心中那股无端的燥火在面对施乐时,便有些压抑不住,暴露了出来。

齐题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烦躁:“稍稍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阿嫂,你明白吗?”

“阿……越呜”施乐被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齐题弄的有些慌,尾音染了几声哭音。

齐题黑沉的眼眸在触及施乐泛起泪的双眸时,才稍稍冷静下来,双手扣住她的肩,胸膛剧烈起伏的低声喘气。

待彻底冷静下来,齐题松开她,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眼,顿了顿,才哑声同施乐说道。

“阿嫂,抱歉……子越失态了……”

听到他这话,施乐有些慌的看着他问了句。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阿越,若是实在不成,不然就收手……”施乐看不懂朝中局势,也只是一介后宅妇人,但她并不想齐题陷入无尽的权利欲望中。

“阿嫂!”齐题的双眸被阴影遮挡住了一半,看上去让人感到陌生。

施乐被吓住了,后面要说的话也无从说出。

齐题看了眼他苍白的脸色,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盛宁那张脸,脸色一凝,随后有些心累的叹了声。

转身往书房走去的时候,他微微侧脸,同施乐淡淡说了一句。

“阿嫂,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以后,一切已经回不去了,这些话,以后别说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背影看上去带着几分偏执和阴狠。

施乐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他离开后,才面带苦笑的垂下眼,在眼眶晃的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梨花带雨。

恍若失了一魂般转身,刚走两步,便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幸亏侍女及时扶住,才幸免于摔在雪里。

空庭院中隐隐响起女子凄凄如愁思般的泣声,带着悔恨以及苦楚……

如一曲婉转凄凉的情词,散入风中往远山吹去,亦像一缕烟,轻易就能搅散。

盛府后院,近两日浓重的药香在雪夜里好似淡了些,傅重峦自盛夫人院中往回走的时候,才恍然发觉。

今夜未落雪,四周幽静无声,只隐隐能听到外边巷子传来几声细碎的敲锣声,傅重峦一时有些恍惚的微微挑眉。

视线在周围环顾了一圈,小湖旁山石上长的那株红梅不知何时开了花。

傅重峦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心中似乎有知觉一般,视线又往自己院中的方向看了两眼。

跟着停下的白义已然困的有些懵了,闷声疑惑的问了句。

“公子,是发现了什么吗?”

傅重峦回头好笑的瞥了眼他,想了想,还是说道。

“白义,今夜或许有客来,你去帮公子我折枝红梅过来吧。”

白义还在状况外,听到傅重峦的吩咐便自顾行动起来,嘴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谁这么闲大半夜上门啊……真是奇怪……”

绕过沿湖的小径,白义很快便摘了一枝回来,枝丫上开着的花蕊不多,只一两朵,剩下的便是含苞待放的花苞。

接过白义递来的红梅,带着微凉,傅重峦握紧在手心,迈步往院中走去。

刚到院门前,傅重峦便发觉,不知是何人在门前挂了盏琉璃灯,莹莹灯光能隐约照清雪中昏暗的小径,免得晚归之人踩到湿雪滑倒。

白义后知后觉发现的时候,傅重峦已经迈步往院中走去了。

前者一脸惊奇的看了两眼突然出现的灯,刚想同傅重峦说,转头就看不见他家公子的身影了。

胡乱拿起灯往院里没走几步,便又愣在了原地。

傅重峦的身影停在不远处,他前面几步之遥的屋檐门前,不知何时静静的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先发现了他们,缓缓抬眸朝他们看了过来。

白义在看清人的一瞬,吓的险些惊喊出声来。

“肖……肖将军?!”

肖从章瞥了眼白义,微微颔首后,才抬眸对上傅重峦微暗的视线。

后者似乎对肖从章忽然出现在院中并不惊讶,反而有心思转头同白义淡淡说了句。

“白义,你把灯放好,先回去休息吧。”

白义还在愣神中,听到傅重峦的吩咐有些呆的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还不死心的揉了两下眼睛再朝肖从章看了两眼,企图证明自己是不是困昏头了出现幻觉。

白义的身影消失后,傅重峦才有心思朝肖从章看了两眼,对上对方探视的视线,傅重峦垂下眸很轻的勾了下唇角,迈步走了过去。

一同站在檐下,傅重峦抖了抖大氅上沾上的雪粒,深深吐了口气,微微仰头朝肖从章问了句。

“如今盛府到处都是眼线,肖将军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