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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 > 第133章 不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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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实在没办法底气十足地答复他,我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何况还有朱末和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踏实感越来越重。

我有点心虚地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再抬头,看进他的眼底,因为我的犹豫,他的眼底已经透出了丝丝慌乱。

“我的问题有这么难?需要考虑这么久。”

他的眼神看得我都慌了,我甩开脑子里的慌乱,难以受用地纠正他:“哎呀,不要说这种话,不吉利,男女之情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我都应该好好的活着。”

哪怕我离开了这个时代。

朱末说这十五年来,他经历了太多九死一生,拼尽全力才活下来的人怎么可以因为微不足道的感情而轻生。

荒婪真诚得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渣女。

身后忽的传来朱末和吴婶越来越近且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小姐,有话好好说,刀下留人!”

“小姐,怎的才这么一会儿,就动起刀来了呢?快些放下,莫要伤了陆公子和自己。”

嗯,好吧,我们俩这个动作,手上的匕首,地上裂开的碗,种种元素在他人看来,确实容易误会。

包括不言见到眼前这画面也激动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说起不言,我不由得思索起来:不言现在是不怕荒婪了还是已经糊涂到认不出他了?

荒婪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神色有些复杂地松开我的手。在朱末奔到跟前的同时,我把匕首插回了荒婪腰间的刀鞘里。

也幸好她们赶巧回来了,打断了这个话题,否则荒婪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这刀好看,我随便看看,什么事也没有,那个吴婶你去厨房帮忙吧,我带不言回房去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叫我。”又对荒婪和朱末说:“你俩没事的话就帮我给花浇浇水,除除杂草。”

我可以在荒婪面前说鬼话,却没办法同时面对他们两个人,十五年,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青梅竹马吧,所以在同时面对他们两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特别像小三……,整个人矮了朱末一截似的。

吴婶应承着,把不言交到我手里,就转身进了厨房。

朱末朝不言伸手对我说:“小姐,还是奴婢带……。”

没等朱末说完,我就慌忙打断她:“不,朱末,你别这样,在外面只有我们,别自称奴婢……,你不是太师府的奴婢……。”

以前也就算了,可那天之后,再听这个自称,觉得格外地刺耳。

“我带不言进去,你还是帮我浇花除草吧。”

在带着不言走到房间门口时,我回头看了看,朱末手里拎着浇水壶正在和荒婪说着什么,他好像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寒。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能转身看看朱末,在我猝不及防离开的那一天,情况会不会理想很多?

说好的到此为止呢……。

不言一脸木然地跟着我走进房里,在我关上门的一刹那,她的表情却突然变了,变得……十分急切,紧迫。

“唔唔唔唔!”

“呜呜呜”

她又发病了?

“不言,你怎么了?是有话要说吗?”

我话都没说完,不言就大步往书案方向跑,我第一次知道她还有这速度……。

再说不言房间里的书案,是这房子里的原配家具,有一些前房主留下的笔墨纸砚,我当装饰用,就没动。往常毛笔都好端端地挂在笔架上,这个时候我才看到笔架上少了一支笔,那支笔的笔头站在就被不言咬在嘴里。

这个情景,好眼熟……。

让我不得不想起在婪音府,蛊巢里那个拼命咬着枯枝,即使咬到口腔出血,也倔强到要写字给我看的女孩,可是那个时候,荒婪来了,她划掉了艰难写出来的笔画,瑟缩在了笼子里,后来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在知道不能凭一己之力放了她们之后,就再也没敢再去找她。

那么多蛊奴只有那一个女孩是抱着强烈的意愿要写字,难道……?

我跟上不言的脚步,走到书案前,托住她的肩膀:“不言,你还记不记得在婪音府,你见过我?”

不言咬着笔正要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正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果然恢复神志了,甚至还记得见过我!

我再次不确定地问她:“你是不是就是当时那个写字给我看的女孩?”

不言也再次郑重其事地点了头!

真的是她!

她的脸……伤到这种地步,这纵横交错的伤疤让我完全没能看出来一点点她的真实样貌。

如果第一次见面,她只想写字求救,那时隔这么久,她已经逃离了婪音府,为什么还执着地要写字?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凭她在蛊巢和荒婪说的话,能判断出她不但认识靳若薇,还知道靳若薇和荒婪之间有点什么,起码也是靳若薇相熟的人,在花清流的掌控范围内,还有谁能和靳若薇相熟到清楚她的隐私?

还有谁?

还能有谁?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断了的线在这一刻接上了。

不言还在桌子上描绘着什么,我在疯狂地进行头脑风暴,想明白一件事后,腿上突然一软,差点站不住,最后,跌了两步,靠在了书架上。不言发现了,急迫地想扶我,但失去了双手的她,只能干着急,随后又转身过去写写画画,嘴里流出了鲜血和唾液的混合物。

我想问:不言,你是根本就没糊涂,还是只是这一刻,恢复了神志……。

却又觉得现在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我努力稳住身形,又回到书案旁边,探过头去想看看不言用没有墨水的笔画出了什么东西。

太乱了,根本看不出来。但我有一个问题已经到了嘴边,这一刻不得不问。

“不言……我现在叫你不言,过去……我是不是该叫你……。”最后这几个字我忍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是不是该叫你……馥儿?”

不言的身子猛地一怔,嘴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桌面上,她的眼里第二次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泪。

“你真的是馥儿……靳若薇的贴身婢女馥儿?”

是啊,在婪音府里,除了靳若薇的原配贴身丫鬟,谁还能那么清楚靳若薇和荒婪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