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按这个路线走。”

“是。”

我摸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拿给冬羽,冬羽熟练地驾着马车缓缓起步了。

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昨天晚上,临睡觉前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婪音府怎么走,当初靳若薇离家出走的时候是走的什么路线。

思索的时候无意识地摸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竹哨,这人既然这么在意我的死活,应该会帮我的吧。

想着我干脆拿了一张小纸条写了几个字,走到院子里吹响了竹哨。

小荒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我的脚边上,一把抓起它,把纸卷绑在它的腿上,往天上一抛,小荒顺势就飞离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感觉等了一个世纪,我在院子里等得都要石化了,小荒才飞回来,带着一张小小的地图,地图背后只有四个字:注意安全。

我对这个“笔友”都有点好感了。

马车一路走街串巷,过桥涉水。

太师全家都知道馥儿跟靳若薇出走,唯有荒婪说那个从坠崖开始的故事里只有靳若薇一个人。这里面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我该从哪里开始找?

不得不说这些问题让人很头疼啊。

靳若薇坠落的山崖叫“无尾峰”,也是遇到花清流的地方,实在没有半点头绪,只能从无尾峰开始了。

“直接去无尾峰。”

我掀开帘子对外面的冬羽说。

冬羽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好意提醒我:“大小姐,无尾峰距离京都一千多公里,一路山路,咱们今日这两匹马怕是无法胜任……何况老爷就给了咱们三日时间。”

古代的马车一天估计也就七八十公里的脚程,一千多公里,就算这两匹马能胜任,不得跑好几天啊。

靳若薇真是竞走狂魔啊,两个女孩子徒步走那么远去找花清流。

“那就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跑,一天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老爷说的话先放一边,现在听我的就是了,老爷那里我去交代。”

顶天就一个家法伺候,还能把我打死不成?

冬羽没有半点犹豫,听完我的话,直接就甩动了缰绳,马车提速跑了起来,惯性让我往马车里一栽,撞得我全身都痛。

“冬羽,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这个跑法,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冬羽拉慢了一些马车速度:“大小姐恕罪,是冬羽唐突了”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着急想找到馥儿。

马车出城以后,人就越发地稀少,布局也相对自由些了,城市和城市之间衔接没那么密不可分,越走越荒凉。

上次有荒婪在一块儿,安全感爆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一次就我和一个冬羽,突然有点后悔没多带个保镖一起出门啊……。

“大小姐,前面有个茶棚,不如稍事歇息再赶路吧,马也需要进食了。”

马车连续跑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马车外面传来冬羽的请示。

确实把我颠得难受,再不休息,我骨头都要散了,立刻把头伸出去:“休息,休息一会儿。”

荒郊野外两百多平米的茶棚里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商户,还算热闹,我和冬羽一主一仆,啥行李都没带,孑然一身,显得有点突兀。

叫了茶和烤饼我叫冬羽也一起坐下了,这么质朴的地方,还摆架子叫他伺候在一边,怪不好意思的。

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手脚都没处放。

我把烤饼往他面前一推:“吃啊,你不饿吗?”

我知道太师府下人为了伺候主子,早饭都吃得特别早,大概凌晨三四点,到现在也四个多小时了,又一路赶车,早该饿了。

冬羽立马就要站起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凳子上,嘴上还是说完那句他要说的话。

“奴才,奴才不敢。”

我迅速反驳:“把话给我收回去,出门在外,就别主子奴才的了,你不吃东西,回头饿晕了,我可背不动你,更不会赶马车。”

“奴才……。”

奴才长奴才短的,也被我一个眼神震慑住了,埋头吃起烤饼来。

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也太干了,就着茶水也只咽下去半个,太顶。

在等冬羽的间隙,我在茶棚外面四处乱逛,左看右看。陆陆续续有人出入茶棚,这个时候除了商贾以外,还有些社会闲散人员,吆五喝六地就走进了茶棚。

“老板,老规矩,两壶黄茶,四个汤饼。”

“好咧!这就来!”

茶棚老板上完茶,从我身边走过,探头跟我说了句:“这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啊,姑娘快些进来罢,当心淋着。”

抬头看看,天气确实不太好,没见一丝阳光。

正准备转身进去,茶棚里却突然嘈杂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看向最里面的方向。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见了冬羽的声音,赶紧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好家伙,冬羽好歹一米七几一米八的大小伙被两个社会闲散人员按在地上痛扁,他抱住头,蜷着腿,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给我住手!别打了!”

这一拳又一拳的下手真狠啊,我鼓起勇气冲过去废了吃奶的劲儿把两个人推开。

“这是我家的下人,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得罪了两位,跟我说,我扛着。”

两个社会青年恶狠狠地瞪着冬羽,又看向我:“我们哥儿几个刚坐下,这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抢老子的荷包,你是他家主人,你说句公道话,该不该打!”

说罢还把手里的荷包摊给我看,荷包的绳结有扯断的迹象。

抢荷包?

不至于吧?

太师府给下人的月薪应该还行啊,至于出门就当街抢劫吗?

我回头看了看冬羽,他一脸淤青,眼睛还死死盯着社会青年手里的荷包。

“冬羽,怎么回事?”

“那是……。”

冬羽正要说话,另一个社会青年却看向了我,一双三白眼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画着圈打量着。

“他是你家下人?我看是你的相好吧?跟他不如跟哥哥我啊,哥哥定会好好疼你的,比跟这弱不禁风的混小子快活百倍。”

说着,就要上前向我伸出手来。

什么鬼,事件的中心怎么变成我了呢?

“别碰我家大小姐!”

冬羽也顾不上说荷包的事了,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挡在我面前,打掉了社会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