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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口口声声说来看望病人,却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带,难道一大清早来拜个早年吗。

想了想我说:“我这不是来看他有什么需要,方便回去准备嘛,那,那你又带了什么礼物来啊?”

五十步笑百步,花清流不也没带东西来吗。

仿佛猜到我会回问他,他从容道:“自然是有礼物的。”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手机大小的青瓷瓶,长得和我用的那些治皮外伤的瓶子大同小异,于是打抱不平道:“他伤的都要死了,你就拿瓶金创药过来?”

花清流眉眼中透着一丝无奈,拿起瓷瓶在我眼前晃了晃:“夫人此言差矣,这瓶并非金创药,而是可治内伤的良药,即便半只脚跨入黄泉,此药也能让人起死回生,整个婪音府只此三粒,千金难求。”

瞎说,难道绝症病人也能拉回来,那二十一世纪也不用做化疗了,直接研制仙丹好了。

我不服气地嘀嘀咕咕:“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才不信。”

听说练武的人,听力特别好,我看花清流那表情,貌似真的将我这细若蚊声的话听了去,我呵呵了两声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的看他表演。

花清流将瓷瓶里倒出一粒跟复方甘草片一样大小的球形药丸,塞进荒婪紧闭的口中,右手手掌在荒婪的腹部上方五厘米处用停顿三秒,荒婪的喉结动了动,没用一滴水,那药丸竟然就这样被他吞进去了,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噎得慌。

服下药丸后,花清流揭开荒婪身上的棉被,将他扶坐起来,精神高度集中,将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背后,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这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才能做的事情——输送内力?

不愧是刺激的穿越之旅啊,这见识涨的应接不暇,让人大开眼界,不错不错。

这造型没摆多少时间,花清流收回了手来,扶荒婪躺下,我聚精会神地看着重新躺回去的人,好像没什么变化嘛。

“咳咳咳!”

这荒婪还真是为他公子着想,我刚想酸一酸花清流,昏睡中的他突然咳嗽起来,似乎有些意识,气若游丝地说着什么,我凑近了一听才听清他在说:“水......”

我忙对馥儿说:“快去倒水来。”

馥儿匆忙倒好了水,我让开床边的位置,让馥儿给他喂下去,终于,荒婪的脸色好看了些,睫毛微微颤抖,眼皮缓缓抬起,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斜前方的花清流,挣扎着就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又躺了回去,这一躺便又瞧见了正右边的我,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合适的虚弱道:“公子……靳,夫人。”

靳夫人?什么鬼?

我摇头:“你还是躺下吧,重伤就不要乱动了,还有,别乱喊,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是什么夫人,可别把我喊老了。”

花清流要怎么叫我,我管不着,可是婪音府其他人的嘴我总能控制一下吧,夫人这两个字只会让我联想到封建大家族里面锦衣华服的老太太。

“扑哧!”

身后的馥儿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却又及时收了口,没敢再笑,我回头去看她,她却深深埋着头,偷偷看了一眼花清流,往后退开两步,那眼中满是惶恐,她的确很怕花清流,非常怕。

怎么婪音府有规矩,不能笑吗?

花清流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注意从馥儿转向荒婪,花清流这个人,情绪不稳定,是个不定时炸弹,我是见识过的。

“内息如何?”

到底还是专程来关爱下属的,眼下荒婪的状况才最为要紧。

荒婪闭眼凝神聚力了些时间道:“好多了,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何必这么客气,荒婪替花清流出生入死,救他一命是理所当然的事,况且他还为我挡了一刀,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我也会花费大力气去救他的。

花清流收起瓷瓶缓声道:“若非你及时出手,若微早已命丧黄泉,于公于私,救你都是应该的,这几日好好休养,别的事,往后再说。”

荒婪沉沉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我发自内心地说道:“荒婪,昨夜的事,还要多谢你仗义出手,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绝对没有二话。”

靳若微出门在外自然是没什么经济实力的,有事也只能傍一傍花清流大老板了。

荒婪依旧不吱声,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只是声音似乎比刚才沙哑一些,中气十分不足:“靳姑娘言重,护姑娘周全是属下职责所在,不必客气。”

说话全程,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中不免如故的寒意,不知道微微垂下的眼睛究竟在看哪里,还真是没有礼貌。

呃,看来是热脸贴冷屁股上了…。

“你…”

我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花清流善意打断:“荒婪这处吃穿用度,绫罗绸缎,什么都不缺,若微若是非要问出个什么需要来,还真算是为难荒婪了。”

其实打走进这个院子我也看出来荒婪确实什么也不缺,但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扶着下巴,想了又想,又想到了出门前和馥儿八卦的内容,终于茅塞顿开:“我知道你缺什么了!你缺个女人!”

为什么花清流和馥儿的额角不约而同地微微抽搐?连荒婪虚弱的脸上也似乎出现了黑线。

花清流怕是真的没忍住,戳了戳我的脑袋:“你这稀奇古怪的想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吧?缺女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让花清流给你包办个婚事,不比送什么身外之物强?。”

荒婪不受用地咳嗽起来,白着一张脸带着毫无血色地嘴唇虚弱地说:“多谢靳姑娘好意,属下并无娶亲的打算…靳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便吧…咳咳…。”

当着花清流的面给我下逐客令?荒婪我敬你是条汉子!

然而花清流好像也没觉得荒婪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他看我那眼神,好像憋着什么主意呢。

花清流都不帮我了,我还自作多情地杵这儿干嘛?

走出荒婪那处南苑,把我送回北苑房中,花清流就开始故作生气,我刻意回避过和他单独相处,但架不住他有意靠近。

馥儿去准备早饭了,花清流把我安顿到了床上,侧坐在床沿,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说:“你不会真的要罚我吧?”

有了挡刀的“情意”,花清流对我只会更加深情疼惜,目前为止我是有这个自信的。

花清流轻叹一口气,食指在我鼻尖点了一下:“我怎么舍得,可倘若下一次还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夫可真要罚你了。”

我知道,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