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看着那墨绿色的针管,很快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情绪暴躁吼叫着:“你这算是要把我直接处死吗?谁给你的权利畜生!”
医生沉默不语,而是缓缓将针管对准光头男的脖子正要扎下时,光头男后背脊骨处,瞬间裂开露出一排排白色的尖骨头。
“既然如此,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光头男嘴里不断涌出血来,近乎疯狂的挣扎着。
医生见状加快手中的动作,但还是被光头男抢先,飞射出的骨头瞬间将医生的胸口刺穿,负责押送的几名特警都受到不同的损伤。
光头男将这最后的底牌打出,身体像是一滩烂肉挂在押送装置,我和师傅等人站的比较远,并没有受到波及,不过还是有些许血迹溅到身上。
周围的人无不胆战心惊,甚至有些还瘫软坐在地上,我心里也跳个不停,与普瑞集团作对是否正确?这个问题始终在我脑海中萦绕许久。
伴随着救援机依次抵达,我跟随师傅一行人搭上飞机,路上妙可可紧盯着师傅不放,仿佛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师傅倒是淡定自若,自顾自闭目养神,这可把妙可可气的不轻,抬手就要打被妙玉拦住。
妙玉捂着妙可可的手,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道:“算了吧,他不是你的父亲,他啊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俩过活也不是很滋润?”
说到最后,妙玉的声音充满无奈与落寞,突然她的瞳孔蔓延出几根血丝,并且不断扩散,直至整个眼睛染成红色。
这可把妙可可吓得不轻,紧紧抓着妙玉的肩膀哭诉着:“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妙玉用手疯狂抓自己的头发,似乎在拼命想要回应什么,可越想头疼的越厉害。
飞机上有两名陪同的医疗人员,他们迅速上前给妙玉做简单治疗,暂时缓解妙玉的痛苦。
师傅这才面露难色,看向坐在对面的妙玉,随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走到驾驶位旁怒斥:“开快一点!”
不一会直升机以四五度倾斜加速飞行,妙玉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额头上的汗珠不停落下,双目紧闭,看上去格外凄惨。
直升机抵达市医院后,师傅急忙将妙玉抱起往急救室冲,妙可可因腿脚不便也不好说什么,由我搀扶着跟在身后。
我们在急救室外等待长达六小时,才见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妙可可杵着拐杖迎了过去:“我是她的女儿!”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她的脑部神经遭到损坏,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但她的智力可能无法恢复,抱歉。”
妙可可整个人都僵硬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意思?\"
医生叹气说:\"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但她的智商仍然停留在七岁那年,也就是说她可能永远只有这样的智力。\"
妙可可木讷地跟随护士离开,一路上她沉默的就像一块石头。
终于来到病房外,妙可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着急上前握住对方的手问:“妈!你还记得我吗?!”
妙玉就像一个七岁的孩子,一脸嫌弃将手缩回被子里喃喃着:“谁是你妈呀?”
妙可可不甘心地继续握住:“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女儿呀!妈妈!”
这举动给妙玉吓坏了,跳起身来躲在师傅身后,师傅先是一愣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只见妙玉下意识的挽着师傅的手臂,探出个脑袋看着周围所有人,妙玉看师傅的眼神,就像是热恋中的女孩,热烈又夹杂着羞涩。
师傅的喉结微微跳动一下,似乎咽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目光,他抬起手轻轻抚摸妙玉的脸颊,她并没有躲闪,反而欣然接受。
妙可可情绪激动,上前拽住妙玉的手腕瞪着师傅冷声说道:“你休想!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母亲!”
妙玉哭丧着想要挣脱妙可可的束缚,但都无济于事只好可怜巴巴看着师傅。
扑通。
师傅他跪下了:“就让我来照顾你的母亲吧.....妙可可.....我就是一个畜生,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陪伴她一生一世!”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句话都带着深深的悔意。
妙可可拉着妙玉的手就要离开,我连忙上前拦住两人:“妙可可,就给我的师傅一次机会吧!再说,你把妙玉阿姨带走,以她现在的状态会快乐吗?”
妙可可看向一旁的妙玉,妙玉早已泪流满面哭嚷着:“你这个坏家伙!”
妙可可轻轻叹一口气,将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杵着拐杖慢慢往屋外走,我刚想跟上去却被对方叫住:“别跟来!!”
妙玉见妙可可走远,十分开心扑在师傅怀里,嘴里杂七杂八说着一些话,师傅的眼光也变得异常柔和,抚摸着对方的脑袋,静静倾听着彼此的故事。
我实在放心不下妙可可一人,还是走出病房找寻她的踪迹,几乎寻遍整个医院都没能见到她的影子。
直到我无意靠在窗边,发现妙可可就在楼下,不过她此时正依偎在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怀里哭泣着.....
那男人很年轻,五官俊朗,身形修长,一双眼眸炯炯有神,正低头对怀中的女子柔声安慰着。
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和妤嫣的种种。
妤嫣是喜欢我的,可我每当看到她的脸心脏就会刺痛无比,就好像有一个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这样是不正确的。
如今妤嫣被辞拐走,不知是福是祸.....
叮,叮,叮。
我接通电话,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时候遵守你的约定了,限你三天时间抵达米国,否则我必让你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