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衡摸了摸丘诚媛的头,“不需要怕,有我在,媛媛只管自己舒服就是了,我永远都是媛媛的后盾。”
丘诚媛有些感动,点头,然后看着白桦说:“王爷已经知道了,你请回吧,我们会过去的。”
白桦终于歇了一口气,走的时候还是很好奇,怎么周言衡会这么喜欢一个农家女。
回去她一定要和沈幼莺好好商讨怎么反击。
周言衡一来洛城,嘉显传话和纸条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丘诚媛想要问周言衡。
周言衡只是揉着她的头说:“这些东西有些不好,媛媛只要开心快乐就行,不需要担心这些。”
丘诚媛只能点点头,她也猜到也许跟结党营私有关,她也有些心累,决心不去管。
到了晚上,丘诚媛和周言衡重新换了一套衣裳,去相国府赴宴。
相国府和苹王府不相上下的奢靡,丘诚媛前世对相国府就没有好印象,好在如今周言衡会为她撑腰,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有人偷说她坏话,对她指指点点,她直接假装不小心将水泼到那人身上,并且脸不红心不跳。
随后还跑到周言衡身边撒娇说:“夫君,我不小心将水洒到小姐身上了,怎么办啊?”
众人都没见过这样没规矩的王妃,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有些人就等着周言衡能直接训斥她。
却没想到周言衡只是揉了揉丘诚媛的头说:“那是她不长眼,站在那里,所以被泼,下次叫她小心点。”
“好。”
众人直接傻眼了,这还有天理吗?且不说女子擅闯男宾区,还这样没有规矩,任由周言衡抱着。
简直是伤风败俗。
但是由于山州的命门都掌握在周言衡手中,其余人也不敢怎么跟他结仇,只是淡淡的说:“原来这就是易王妃啊,长得确实别趣。”
周言衡眼眸变得冰冷,“需要你来多嘴一句?”
那人直接闭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余人见不管怎么样,好像都没什么好结果,于是便假装看不到,忽视了周言衡和丘诚媛的“大逆不道”之举。
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这些王公贵族们暂时将礼义廉耻抛在脑后。
丘诚媛没想到她今天这样大胆的举动,都没有人来指责她,她满意的看着周言衡锋利的下颌,看来周言衡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最起码就连相国沈一厅,都死死抿唇,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周言衡知晓丘诚媛看他崇拜眼神,他笑了笑,小声说:“这下知道你夫君的厉害了吧?”
丘诚媛脸色突然变得超级红,她语气结巴,“你你你,你在这里说这个干嘛?”
周言衡一愣,看到她的反应,笑意更深,“媛媛才是,想什么呢。”
丘诚媛笑了笑掩饰尴尬,原来是她想歪了,于是故意拿着一块糕点,尝了一口,转移话题,“这个好吃。”
“嗯。”
后面的宴会,丘诚媛觉得好无聊,就在相国府里面随意转转,遇上了沈幼莺,还有一旁敢怒不敢言的白芍。
出乎意料的是,沈幼莺脸色好得很,丘诚媛冷笑,看来这人还有坏心思,因为沈幼莺是有仇必报的人。
她假装没有看到沈幼莺,沈幼莺却叫住了她,“王妃娘娘。”
丘诚媛便停下来,“恕我眼拙,这是?”
白桦开口:“这是相国府嫡女,沈幼莺。”
“你怎么跟本宫说话?”丘诚媛语气立刻冷了下来。
白桦一愣,看了一眼沈幼莺,见沈幼莺好像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样子,于是低头认罪,“回娘娘的话,奴婢该死,忘了尊卑有别。”
“这就对嘛,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给自己掌嘴咯。”
沈幼莺眼睛一眯,没想到这个丘诚媛居然这么难缠,的确是白桦的错,她没办法,软下来说:“王妃娘娘,请恕罪,今日是个吉祥日子,动了气就很晦气了。”
“今日不罚这不长眼的才是晦气。”
沈幼莺没想到丘诚媛这么难缠,只能给白桦一个眼色,让她自己掌嘴,白桦不肯,摇了摇头。
沈幼莺也生气了,要不是这白桦没用,她至于要这样低声下去吗?因为她作为相国府的嫡女,遇上王妃也不需要太卑微。
于是她抬起手来就给白桦一巴掌,白桦脸都偏到一边去。
立刻就见血了,看得丘诚媛一惊,这沈幼莺是朝着最重要的穴位打的,真是够歹毒的。
这下丘诚媛又不忍心说:“算了,既然幼莺小姐已经罚了,那么这事就翻篇了吧。”
立刻有人帮沈幼莺的手擦药,因为沈幼莺平时每一片肌肤都是精心呵护的,可不能伤着手。
“让王妃娘娘见笑了。”
丘诚媛不想跟沈幼莺继续呆在一块,于是就自己走在一边看看假山假水去。
然后周言衡在席位上听到了侍卫给他汇报的事情,他笑了笑,“如今她终于能保护自己了。”
丘诚媛觉得相国府很是无聊,都是一些虚假的繁华,看多了眼睛都有点痛,于是回到周言衡旁边。
颤着周言衡要回家。
周言衡当然以丘诚媛为先,于是两人起身的的时候,其余人就急了。
“哎呀易王,还没怎么说话呢,怎么就走了?”
“王妃累了,自然是以王妃为重。”
其余人急得跺脚,丘诚媛看着觉得很是有趣,她小声开口说:“是不是还没从夫君这里要到好处啊?”
“媛媛猜对了。”
“那些人也有这样求人的时候。”
周言衡想到外明内暗的洛城就觉得好笑,“是啊,如今洛城什么都没有,最基本的粮食都种不好,王公贵族亏空严重,于是就剥削洛城百姓。”
“如今洛城百姓也不堪重负,远走他乡了,所以那些人抓到为夫,可不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嘛。”
丘诚媛摇摇头,“求人不如求己,若真的入不敷出,这些人怎么不先省着点花呢。”
“是啊,如此简单的道理,这些爱慕虚荣的酒囊饭袋,一辈子都想不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