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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平凡少年的驱邪传奇 > 第71章 邪祟布局:邮轮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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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邪祟布局:邮轮困局

朱逸尘的登山靴碾碎积水里的瞳孔,那些碎裂的虹膜纹路突然开始自行重组。

他伸手按住左肩发烫的船票图腾,鲛人发丝编织的青铜罗盘在皮肉下凸起,十六个刻度正对应邮轮甲板层数。

当第二层代表轮机室的血指印开始渗血时,他终于明白戴宏宇留下的密码——这些倒吊时用脚趾蘸血涂抹的坐标,竟是邪祟因果链的锚点。

货舱深处的镜面重组声愈发急促,林婉兮的吴语小调里突然混入轮机轰鸣。

朱逸尘扯开浸透海水的衬衫,发现平安扣残片消失的位置正贴着林婉兮的镀金发簪,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浸着某种荧光液体。

他用拇指抹过莲花纹路,指尖立刻浮现出轮机室阀门的三维投影——那些镜面阀门表面赫然映着王船长擦拭青铜罗盘的倒影。

“宏宇,把邮轮结构图叠进三才卦位。”朱逸尘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敕令符,通讯符燃烧产生的青烟竟在他脚下凝成八卦阵图。

当阵图旋转到“坎”位时,天花板突然垂下数百条浸透鲛人油的缆绳,每条缆绳末端都拴着巴掌大的青铜镜。

戴宏宇沙哑的声音从符灰里传来:“老朱,你所在的c区货舱是整艘船的‘脐眼’,那些镜面阀门在复制因果链……等等!林小姐的生理数据在驾驶舱雷达屏上……”

话音未落,朱逸尘突然踩中某块松动的地板。

锈蚀的钢板轰然塌陷,腥咸的海水裹挟着黑色发丝喷涌而出。

他反手将发簪刺入墙壁,镀金簪身与钢板摩擦迸溅的火星里,竟浮现出轮机室镜面阀门上的坐标数字。

那些数字如同活物般顺着火星钻进他的瞳孔,腕间的船票图腾瞬间变得滚烫。

“这是镜像蚀刻!”朱逸尘低吼着扯断三根鲛人发丝,发丝在咒文催动下化作银针封住眉心。

但海水已经漫过腰际,无数细小的镜面瞳孔在黑色发丝间睁开,每个瞳孔都倒映着不同时间点的他——昨夜在赌场破解符阵的他,今晨在医疗室取平安扣的他,三分钟前踩中陷阱的他。

戴宏宇的惊叫刺破符咒:“因果闭环要形成了!你身上的时间锚正在……”

朱逸尘感觉五脏六腑正在被某种冰冷的力量剖开。

他看见自己左手的血肉正在透明化,露出缠绕着青铜罗盘的腕骨。

那些镜面瞳孔开始同步播放王船长擦拭青铜罗盘的画面,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每次转动罗盘,货舱墙壁就多出一道渗血的铆钉孔。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朱逸尘突然将发簪狠狠刺入心口,簪头的并蒂莲绽放出刺目金光。

当金光扫过水面镜瞳,所有倒影中的王船长突然同时捂住喉咙——就像驾驶舱里那个染血的割喉手势。

侵蚀五脏的冰冷感骤然消退,朱逸尘吐出的黑血在半空凝结成微型罗盘。

他喘息着拔出心口的发簪,发现镀金层剥落后露出内里的阴沉木,木纹正是戴宏宇在轮机室倒吊时的完整血指纹。

“你他妈疯了?”戴宏宇的符咒通讯剧烈波动,“用本命精血激活千年阴沉木,万一……”

朱逸尘抹去嘴角血迹,突然将发簪尖端对准货舱通风口。

透过簪身符咒,他看见十六层甲板的通风管道里爬满青铜罗盘复制的因果链,每条锁链都缠绕着某个乘客的生辰八字。

当他的视线扫到林婉兮那条锁链时,锁孔里突然渗出她哼唱的吴语小调。

“这些陷阱不是要杀我,”朱逸尘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尚未愈合的符咒,“邪祟大副在给因果链充能——用我的驱邪之力当柴薪。”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整艘邮轮突然发出骨骼错位般的金属呻吟。

朱逸尘贴在墙壁上的掌心感受到钢板深处传来搏动,就像有无数青铜齿轮在血肉中转动。

那些渗血的铆钉孔开始喷射带着铁锈味的雾气,雾气里浮现出邪祟大副半透明的身影。

“驱邪者的血果然醇厚。”大副的虚影抚摸着雾气中的罗盘投影,朱逸尘腕间的船票图腾突然开始反向旋转,“但你以为破掉镜像蚀刻就能阻止因果闭环?看看你心口的阴沉木——”

发簪突然在朱逸尘掌心震颤,木纹里的血指纹正被某种力量强行抹除。

戴宏宇的惨叫从符咒里炸响,朱逸尘看见通风管道里的因果链突然全部转向,十六层甲板的结构图在他视网膜上开始扭曲重组。

邮轮深处传来鲸骨断裂般的巨响,朱逸尘突然想起林婉兮被海风吹起的裙摆——那天她指着晚霞说像鲛人纱的时候,裙角刺绣的并蒂莲图案,此刻正在发簪上流淌着相同的血光。

朱逸尘的耳膜被金属挤压声刺得生疼。

船体深处传来类似鲸鱼骨骼断裂的轰鸣,货舱钢板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

他后撤半步踩在渗水的甲板上,靴底刚离开的位置立刻翻起三排倒刺——那些锈迹斑斑的钢刺表面布满细密符咒,分明是邪祟大副在轮机室刻过的镇魂文。

\"坎位生变!\"戴宏宇的吼声从符灰里炸开,朱逸尘反手甩出三枚铜钱。

钱币嵌入墙壁的瞬间,整面钢板突然折叠成九十度直角,将袭来的钢刺尽数挡在夹角之外。

腥咸的海风裹着柴油味从通风口倒灌进来,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七块破碎的镜面间来回折射,每个镜像的腕骨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因果链。

十二名船员从扭曲的走廊尽头浮现。

他们的眼球被青铜齿轮取代,齿轮咬合处不断渗出荧光绿的黏液。

朱逸尘认出打头阵的是餐厅领班陈叔——三天前这老人还笑呵呵地给他添过鲍鱼粥,此刻他枯槁的右手却化作三尺长的齿轮锯,锯刃上沾着半凝固的鲛人油。

\"天地玄宗,覆护真人!\"朱逸尘咬破中指在虚空画出血符,沾血的铜钱应声爆出金光。

陈叔的齿轮锯劈在光幕上,锯刃与符咒摩擦迸溅出暗红色火星。

那些火星落在地面竟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朱逸尘瞳孔骤缩——这些傀儡的动作轨迹暗合星宿方位。

更多齿轮转动声从头顶传来,朱逸尘就地翻滚避开坠落的通风管道。

他的后背撞在某个温软的物体上,转头看见林婉兮的珍珠耳坠卡在排水口,那抹莹白的光泽里残留着她哼唱的吴语小调。

这个发现让他呼吸一滞,簪头的并蒂莲突然在掌心发烫,仿佛在提醒什么。

七名船员踩着天枢位包抄而来,他们手中的缆绳末端拴着青铜锚钩。

朱逸尘扯下衬衫第二颗纽扣捏碎,藏在里面的朱砂粉随风散成屏障。

当锚钩撞上朱砂雾的刹那,他看清每根缆绳的螺纹都是反向旋转的——正对应驾驶舱雷达屏上消失的导航信号。

\"宏宇!

把巽位坐标转译成轮机室密码!\"朱逸尘旋身躲开横扫的锚钩,染血的登山靴在钢板擦出刺耳声响。

他踢飞的半截钢管精准卡进两名船员的齿轮关节,趁着他们僵直的瞬间,将发簪刺入通风管道的铆钉孔。

阴沉木簪身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十六层甲板的通风系统同时响起共鸣。

戴宏宇的咒骂混着键盘敲击声传来:\"你他妈在拿整船人赌命!

邮轮重心偏移了15度,再......\"

警告声被突袭的齿轮锯打断。

朱逸尘的后颈感受到陈叔呼出的腐臭气息,他猛地低头,锯刃擦着发梢劈进钢板。

这个角度让他瞥见老人后颈的青铜插销——插销表面的血指纹正是三天前他帮陈叔搬海鲜箱时留下的。

记忆如利箭穿透迷雾。

朱逸尘想起暴雨夜陈叔说起孙女时的笑脸,想起老人藏在制服内袋的全家福照片。

他翻身跃至陈叔背后,沾着本命精血的手指精准按在插销的指纹上。

齿轮锯突然调转方向,将另外两名船员的锚钩绞成碎片。

\"他们在用我们的记忆豢养傀儡!\"朱逸尘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

他扯断三根鲛人发丝缠住陈叔的插销,发丝入肉的瞬间,老人浑浊的眼球恢复片刻清明。

这个发现让他心脏狂跳,腕间的船票图腾突然逆时针旋转,将某个舱室的坐标刻进他的视网膜。

整艘邮轮再次发出垂死鲸鱼般的哀鸣。

朱逸尘脚下的钢板突然变成倾斜45度的滑梯,他顺着坡度滑向未知的黑暗。

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看见通风管道飘落的珍珠粉末组成林婉兮的侧脸,那张脸上凝固着被海妖利齿划破时的惊恐表情。

腥风扑面,六只海妖从破洞的舷窗探进头颅。

它们的鳞片折射着因果链的荧光,利齿间垂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星图纹路。

朱逸尘将发簪咬在齿间,双手结出五雷诀。

当第一道雷光劈碎海妖头骨时,他听见邮轮深处传来青铜齿轮与心跳共振的轰鸣。

朱逸尘的指尖在渗水的钢板上划出七道血痕,每一道都对应着通风管道里青铜齿轮的咬合频率。

当第七道血痕泛起幽蓝光晕时,倾斜的地面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四十五度坡面凝固成布满铜绿的金属雕塑,空间变换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坎水镇乾金,好手段。”他抹去鼻尖渗出的血珠,腕间的船票图腾仍在灼烧神经。

那些被暂停的钢板上浮起细密水珠,每个水珠里都映着林婉兮发簪上的并蒂莲纹路。

三天前在赌场洗手间,他正是用这对莲花纹路破解了第一道镜像符阵。

戴宏宇的通讯符灰突然凝结成罗盘投影:“轮机室b13区!那些青铜齿轮在……”

“在吞噬整艘船的时间线。”朱逸尘扯下浸透海水的皮带,金属扣在钢板擦出的火花里显露出十六层甲板的立体投影。

他盯着第三层赌场位置蠕动的阴影,想起昨夜林婉兮输掉二十万筹码时,发簪曾不慎划过轮盘赌的磁石区——当时飞溅的珍珠粉末,此刻正在投影里组成导航箭头。

货舱深处传来海妖啃噬钢板的声响,朱逸尘反手将发簪插入通风口。

阴沉木触碰到铁锈的刹那,簪头并蒂莲突然盛放出青白交杂的冷光,照亮了天花板夹层里密布的青铜导管。

那些导管表面覆盖着鲛人鳞片状的结晶物,每片结晶都刻着乘客的出生时辰。

“陈叔的齿轮锯。”他瞳孔猛然收缩,沾着血渍的指尖抚过导管表面。

三天前的暴雨夜里,餐厅领班擦拭餐具时,他看见老人制服袖口沾着同样的结晶碎屑——当时以为只是海盐结晶。

更多记忆碎片翻涌而来。

赌场保安巡逻时靴底粘着的荧光黏液,SpA中心精油里悬浮的青铜碎末,甚至林婉兮裙摆沾染的珍珠粉……所有细节在冷光中串联成网,朱逸尘突然明白邪祟大副为何要选择这艘邮轮——整艘船根本就是件精心炼制的法器,每个乘客都是嵌在法器里的活体零件。

“宏宇,查三天前登船时的安检录像。”朱逸尘用发簪尖端挑开导管接缝,鳞片状结晶簌簌掉落,“重点看王船长触碰过哪些旅客的行李。”

戴宏宇的咒骂声裹挟着键盘敲击音:“你当我是神仙?轮机室的监控……等等!林小姐的珍珠项链过安检时,扫描仪出现了0.3秒的频闪!”

朱逸尘的后背瞬间绷紧。

记忆闪回至登船时的贵宾通道,林婉兮的珍珠项链在通过x光机时,王船长曾“恰好”俯身调整传送带速度——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当时离扫描仪只有十公分。

货舱突然剧烈震颤,暂停的空间结界开始龟裂。

朱逸尘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七块碎镜中同时转头,每个镜像的瞳孔都染着不同浓度的血丝。

他扯断三根鲛人发丝缠住发簪,在结界彻底崩毁前,将染血的簪头狠狠刺入天花板夹层。

青铜导管应声爆裂,喷涌而出的荧光液体在空中凝结成船体结构图。

朱逸尘的视网膜被十六层甲板的三维投影占据,每条走廊都标注着正在移动的猩红光点——那是被邪祟控制的乘客在向赌场聚集。

“他们在献祭整船人的命格!”戴宏宇的吼声震落符灰,“你暂停的空间变换只能维持……”

“一炷香。”朱逸尘喘息着按住心口尚未愈合的符咒,那里残留着林婉兮发簪刺入时的冰凉触感。

赌场投影区的阴影突然扭曲成漩涡状,他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跪坐在轮盘赌桌前——林婉兮的珍珠耳坠正在漩涡中心泛着死寂的灰白。

货舱深处传来钢板撕裂的巨响,海妖腥臭的吐息穿透暂时凝固的空间。

朱逸尘的登山靴陷进突然软化的甲板,鞋底触碰到某种潮湿的织物——半片染血的旗袍残料,刺绣的并蒂莲缺了三分之一花瓣。

当第一滴咸涩液体落在后颈时,他听见头顶传来林婉兮带着哭腔的吴语小调。

抬头望去,通风管道缝隙间垂落一绺长发,发丝末端系着的珍珠正滴落混着青铜碎屑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