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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堡内,贾玌和将士们正在欢庆胜利。众人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欢声笑语回荡在卫所间。

“将军,此次袭营真是大快人心!”

罗强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贾玌笑着说道:“这只是开始,后金贼子还会有更多的苦头吃。”

众人哈哈大笑,士气高昂。

这时,游击将军牛继业、守备王猛、将领赵方等人也快步走了进来。

牛继业抱拳说道:“将军,此番奇袭,打得后金措手不及,实乃神来之笔!”

王猛面带喜色,紧接着道:“不错,后金这下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咱们的实力了。”

贾玌目光锐利,环视众人道:

“诸位所言甚是,然今次胜利,足证我军将士英勇无畏,我等大庆将士并不畏惧那后金八旗兵。往后无论后金如何来犯,只要我等众志成城,定能保辽东安然无恙!”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高呼:“愿随将军共抗后金!”

贾玌大悦,再次开口:“那往后我不希望军中还出现那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此类的话,特别是尔等身为将领,更应当以身作则!”

此话一出,卫所内气氛便是一转,由先前的轻松愉悦变得有些凝重。

一些将领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没办法,有些时候跪得久了就真站不起来,即使贾玌前面表现得如何勇武,哪怕是在这次保卫战中大占优势,还是会有人在私下里议论战事,亦或是不看好。

“莫以为我年纪尚小,就无法了解军中细致,是谁我就不说了,也幸亏你们只是私下聊,不然即使尔等在此战中尽心尽力,我定当会当场将尔等人头摘下祭旗!”

贾玌的目光凌厉地扫过那些低头的将领,继续说道:“我们如今取得了胜利,正该一鼓作气,怎能被那些畏敌之语所影响?倘若还有下次,休怪我军法无情!”

将领们闻言,身体不禁微微一颤,齐声应道:“属下不敢!”

贾玌这才放缓了神色,说道:“我知道大家作战辛苦,但我们肩负着保卫辽东的重任,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和退缩。”

此时,牛继业向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息怒,此次也是个教训,相信诸位兄弟往后定不会再犯。

咱们如今初战告捷,正是士气正盛之时,应当乘胜追击,谋划下一步的战略。末将愿与将军一同筹谋,定让后金贼子有来无回!”

贾玌看向牛继业微微点头,毕竟也是有心想要跳过此事,也不再追究。

说道:“牛将军所言有理,既如此,大家便都打起精神,共商御敌之策,不过今日诸多战事诸位也是身心疲劳,安排好防卫便下去歇息吧。”

众人齐声应是,接连告退。

...

第二日。

牛继业一脸忧色地看向贾玌,再次上前劝阻道:“将军,真要如此吗?并非是我要长他人志气,而是……”

话尚未说完,贾玌便抬手制止,看向牛继业那满面愁容:

“不必劝了,我心意已决。况且我等大军士气正盛,而后金更是被我连斩大将,接连惨败,就连那三万先锋大军不也被我等大破,何必这般担忧!”

贾玌凝望着那逐渐变亮的天色,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况且算算时间,李继达李大人也快到广宁了,援军将至,即使我败了,还是有世叔您坐镇堡中,我会再留下两千人与世叔,加之堡中原班原马,共计四千人,足矣。”

牛继业眉头紧皱,急切说道:“将军,此次后金足足有十万人之多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咱们切不可轻敌啊!”

贾玌态度坚定,回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仗也不是看谁人多就能赢的。”

牛继业仍不甘心,说道:“将军,此举太过冒险,万一……”

贾玌打断他,大声喝道:“够了,牛将军,我才是参将,我既已下定决心,你只需守好西平堡,等我凯旋!”

牛继业脸色涨红,眼中满是焦虑,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将军,那您千万小心,堡中众人皆盼您平安归来。”

贾玌拍了拍牛继业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麾下将士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准备出征事宜。

...

天刚亮,努尔哈赤他双眼布满血丝,一片赤红,加之衰老的面容显得极为狰狞。

昨夜贾玌率领的兵马夜袭了兵营,火烧连营,最后更是造成营啸,伤亡总计接近两万人。

这让他一整晚都气闷不已,难以入眠,以至于到现在眼睛依旧红得厉害。

一个小子三番两次让他吃瘪,让这位六十岁的老人实在越想越气。

努尔哈赤洗漱结束,还未来得及拿起碗筷用餐,就有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

“大汗,前方西平堡有情况。”

努尔哈赤眉头紧皱,问道:“何事?快说!”

士兵赶忙回道:“回大汗,那大庆将领贾玌正带兵九千出了城门,在前方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听到这话,努尔哈赤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他一把推开面前的饭桌,脸色阴沉地说道:“走,去高台大帐看看。”

说完,便快步朝着营帐高台走去,步伐匆忙且带着怒气。

来到高台大帐,远远望着前方贾玌所率领的军队,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小子难道疯了不成?区区九千兵马,也敢主动出城迎战我十万大军?”

努尔哈赤惊疑不定的说道。

身旁的将领赶忙附和道:“大汗,这贾玌定是狂妄至极,妄图以卵击石。”

闻讯赶来的皇太极匆匆跑上高台,向努尔哈赤跪地问安:“给阿玛请安!”

努尔哈赤全身心都扑到贾玌这边,再加上昨夜夜不能寐,没什么心情,只是对着皇太极挥挥手。

见想不出来端倪,便向皇太极问道,:“八阿哥,你可知这贾玌为何率兵九千出城应战,要知晓我等大军目前足有十万,难不成他真因为这几次的大胜所以便目空一切了!?”

皇太极并未急着回答努尔哈赤的问题,而是向前观望起庆军在西平堡门前布置的阵型,

只见军阵外,一辆辆战车整齐排列,将庆军围得如铁桶一般。战车上更是配备着火炮。车阵之中,步兵紧密排列,手持盾牌和长矛,火铳手与弓箭手严阵以待。骑兵则陈列于后方。

皇太极恍然醒悟,想起前几日先锋大军于沙岭溃败的那一役。为了弄清楚当日庆军是如何击败先锋大军,以及究竟是谁斩杀了他儿子豪格,皇太极更是专门对参与此战的一众将领进行了盘问。

“阿玛,之前那贾玌在沙岭击败我先锋大军的时候,就是用的此阵御敌,大败豪格的三万大军!但奇怪的是,此阵我等却没在兵书上见过,想来是那贾玌为抵御我后金铁骑而创立的。”

努尔哈赤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不管他用何阵法,既然敢出城迎战,今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皇太极说道:“阿玛,切不可轻敌。这贾玌能以少胜多,必有其过人之处。”

努尔哈赤怒喝道:“难不成我十万大军还怕他不成?”

“唉!”

努尔哈赤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根据密探来报,还有几日那山海关总兵史鼐率领的六万人将抵达抵达广宁城,我们在这西平堡浪费的时间真的太多了。

一旦史鼐率军进驻广宁,本欲在广宁城中投诚的三千人就功归一篑了。即使我等能率军攻占那有十万人驻守的广宁,我们也无力南下宁远。”

皇太极听闻大惊失色,广宁城中居然已经有三千人的内应,如此说来,要不是这西平堡这颗拦路钉,阿玛此次南下真有可能攻陷广宁,剑指宁远,一统辽东!

“未成想居然出现贾玌这一变数,根据探报,贾玌年不过十五,即便是靠战功当上这参将,也不过是依靠其武勋之后的关系爬上来的,我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本以为此次南下无大将镇守,可一路南下,现在倒好,成为我眼中钉肉中刺,我夺取辽东最大的拦路虎!”

此刻的皇太极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努尔哈赤昨日会那般疯狂,不惜一切代价地攻城。

若不是那天那贾玌凭借个人的非凡勇武,阵前斩杀了鳌金等一众巴图鲁,致使庆军士气大增,而后金士气低落,恐怕早在那头就开始竭尽全力地攻打西平堡了。

不过要是分兵攻占...不,现在已经不合适分兵了!

皇太极望向西平堡摇摇头,要是头天采取分兵之策,先合围西平堡,围而不攻,在里应外合攻占广宁城,还尚可。

问题出在那贾玌先破三万大军,而后更是将这中军的十二万大军挡在这西平堡三日,而且还损失快三万,再加上庆军援军...!

努尔哈赤看向自己这最中意的儿子一眼,说道:“皇太极,你对此子有何看法?”

皇太极略一沉思,回道:“阿玛,此子虽年轻,不仅武力高强,领兵之能更是屡战屡胜,最重要的是,年轻过头了...”

“所以啊,他必须死!”

努尔哈赤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冰冷冷的话。

“命令将士做足准备,早膳之后立即攻城!”

努尔哈赤转过身躯,走下高台。

“我不论他用的什么军阵,如何克制我八旗兵,今日这九千兵马,一个也不许回城!”

走下高台的努尔哈赤顿步回头,望向西平堡。

“无论怎么讲,此战兵力是十万对九千,优势在我,就算他有什么通天的能耐,今后已无法施展!”

皇太极连忙应道:“父汗放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让这贾玌插翅难逃!”

努尔哈赤冷哼一声,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