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男子挣扎了几下,见逃脱无望,只好垂头丧气,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与懊悔:“是……是对面珍宝阁的老板,他让我来捣乱,说只要能败坏万宝楼的名声,就给我一大笔银。”
罗梦听到是珍宝阁老板指使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自从万宝楼在此地立足,对面的珍宝阁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绊子。
“老板,要不要老规矩处理?”店里的伙计问罗梦。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把此事告诉夏家,夏大公子会帮罗梦处理好,不需要罗梦出面。
罗梦看见西门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样的事情我们遇到过很多次,每次我都是让我大表哥出面帮我解决。我不方便出面。”
西门闻言点头。
他能理解罗梦的难处。
西门走到那男子面前,“你说对面的人指使你来的,那我们就去对峙番。”
西门说完就押着那男人往对面走去。
珍宝阁内,装饰奢华,老板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西门带着人进来,脸色骤变,
但仍强装镇定:“不知西门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西门将那男子往前一推,冷冷道:“他说是你指使他去万宝楼闹事,败坏其名声,该当何罪?”
珍宝阁老板矢口否认:“大人可别冤枉我,我怎会做这种事?”
西门冷笑一声:“人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说着,他命人将闹事男子的供词呈上。珍宝阁老板见状,脸色变得煞白,但仍心存侥幸:
“就算是我做的,不过是生意场上的竞争手段罢了。”
西门严肃道:“商业竞争,应靠真本事,而非这般下作手段。你如此行径,不仅损害了万宝楼的声誉,还扰乱了市场秩序。”
这时,罗梦也换好了衣服匆匆赶来,她看着珍宝阁老板,眼中满是失望:“这些年,我们各自经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屡次害我?”
珍宝阁老板沉默片刻,低声道:“万宝楼生意太好,抢走了我太多客源,我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
西门看着他,语气冰冷:“既然如此,你当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澄清万宝楼的清白,并当面道歉。”
珍宝阁老板面露难色,但在西门的威严下,只好点头答应。
京城的街头巷尾,向来是流言蜚语的汇聚之地。
这不,西门大人替万宝楼出头的事儿,如一阵疾风,迅速在坊间传开。
一时间,茶楼酒肆、街边小摊,人们的谈资都绕不开这桩新鲜事儿。
又有人想起几年前西门大官人是一个断袖的传言。
“听说了吗?西门大人可真是威风,在珍宝阁那是气场全开,把那闹事的和背后主使的都给治得服服帖帖。”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唾沫横飞地说着,手中的折扇还不时比划几下。
“可不是嘛,不过这事儿一出来,我倒是想起几年前,还有传言说西门大官人是断袖呢。”
旁边一个尖脸的瘦子,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神色。
“乱说什么呢!”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眉头一皱,立刻出声反驳,语气里满是不屑,
“万宝楼的老板可是个姑娘,人家清清白白的,哪有你说的那些腌臜事儿。”
“姑娘?我可从没听说过。”蓝衫男子满脸疑惑,眼睛瞪得老大,连忙追问道,
“你可别诓我,这事儿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青衫男子一听,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挺了挺胸膛,像是炫耀一般说道:
“那天万宝楼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就在那儿。我可是亲眼瞧见老板穿女装的模样,那身段、那气质,站在西门大人身边,真真是一对璧人,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赞叹。”
心里却在后悔,早怎么没有发现万宝楼的老板是个姑娘呢,如此佳人,应该娶回家才是。
那万宝楼的财产,可以让他一辈子不愁吃穿啊。
可惜,晚了。
现在有西门大人在,轮不到他们这些无名之辈肖想了。
西老夫人从万宝楼回来之后,神色一直不好。
“西门,你先不要出去,我有话与你说,”
西老夫人叫住西门。
西门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回来坐在一边。
“娘,您说,”
西老夫人的脸色不愉,看着西门。
“罗梦就是你说的夏家侄女?”
“是,”西门点头。
西老夫人冷哼一声,““当年,夏老将军和你父亲一同出生入死,战场上并肩作战,那是过命的交情。咱们两家虽说平日里走动不算频繁,但这情谊本不该被辜负。可如今呢,夏家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我寒心!””
西门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娘,梦儿隐瞒身份也是有她的苦衷,这些年她一个人也吃了不少苦。
至于夏家,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罢了。”
“考量?什么考量能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误会?”
西老夫人提高了音量,眼中满是质问,
“你知道这几年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吗?说你是断袖,我们西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他们夏家倒好,躲在一旁,一声不吭。”
西老夫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愤怒情绪里,
一想到夏震霖夫妇的做法,就觉得胸口憋闷,越想越气,脸上的怒容愈发明显。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西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知道我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茶不思饭不想,到处托人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外面那些关于你是断袖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半句话都不透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大好的年华白白浪费,真是太过分了!”
西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帕用力地擦着眼睛,仿佛那些年的委屈与无奈都随着这泪水一起涌了出来。
西门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理解,也有一丝无奈。
他就这么幽幽地盯着母亲,半晌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你倒是说句话呀?”
西老夫人见儿子一直沉默,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了几分,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说道。
西门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娘,当年如果你不把她赶出去,说不定你孙儿都有两三个了。”